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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煮鸡蛋筑基

也不知道,那城主府发了什么癫,禁止坊市里摆摊买卖,导致李行舟收入大减,黑市也遍寻不见,竟又返穷了。

他自然可以大闹一场,但不符合平日作风,若要当那修士,还是以低调谨慎为主。

不出手便不出手,一出手便下死手,才是虫修作风。

没得奈何,现下只能蛰伏下来,

忽有一日,出去贩卖符篆,归来时,见路旁有一老妇人,面前摆着小炉灶,上面煮着锅茶叶蛋,对过路修士叫卖:“卖鸡蛋,刚煮好的鸡蛋,卖煮鸡蛋了。”

正巧打从那里路过,李行舟听见了,宛若心雷劈过,天人交战,半响才回过神来,笑道:“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上去就问:“这煮鸡蛋怎么卖?”

“三颗煮鸡蛋,只需一两银子。”

“这是银子,给我来三颗煮鸡蛋。”

李行舟拿了温热的煮鸡蛋,都是荷叶包着,飞身回到洞府,剥开蛋壳,吞了半颗下去,不禁哈哈大笑,笑道:“我辈修士,筑基何需筑基丹呐?”

是啊,古时修士当中,没有筑基丹出现,难道就不筑基了么?究竟是先有筑基修士,还是先有筑基丹?

便是没有这筑基丹,也能筑基。

“我被那些卖丹药的哄了。”李行舟说道。

当即便开始闭关修炼,不分昼夜,直至水到渠成,成了那筑基修士。

终成筑基修士那天,恰巧正逢母难之日,已过了十八个年头,弱冠年纪,不由得流下泪来。

正是:

自小生来遭排挤,大雪杀人何处去,

寒江独钓有孤影,野菜红薯熬身体,

半夜拾到仙虫鼎,偷拿灵蚕妇人欺,

世上还是好人多,山中猎户送新衣,

十里坊市遇熟人,欲问何时归族地,

假传承?真夺舍?心中也是没主意,

飞僵嗜血凤仙狂,多少修士惨悲戚,

螳螂捕蝉雀在后,试看今日且筑基。

这段时日以来,云锦城外不远处,突现两只妖虫,一只宛若龙形,一只有如神将。

星虫谷都发疯了,誓要找到这两只虫,各处势力不遑多让,这始作俑者,躲在十万大山之中,闭了洞府,再也不见人。

唯有各处山口,暗藏着跟屁虫,严密监防死守,闭关紧要时刻,随时提防路过修士。

李行舟这边,已经得偿所愿,成了筑基修士,不知何时离开。

话说李家众修士,斗过飞僵,缚了那只飞僵,久后不见那怪再现身。

后来听商队传闻,有位虫修出手,手下有只巨大金蜈,敌过那凤仙大王。

打那日起,那两怪再也没见现身,云锦城周边,恢复往日太平。

李家两位长老大骂:“好卑鄙的虫修!坐收渔翁之利,连个面都敢不露于人前,只是可惜了姑奶奶的法宝。”

倒是让星虫谷修士艳羡不已,贴出告示好找,欲招揽那位虫修。

不知不觉,到了那重酒时节。

重酒节乃是南疆大节,每年家家户户到了这个时候,都会登高祈福,拜神祭祖,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依旧是个丰收之年。

自得了仙虫灵蚕后,李归海修炼神速,也修至炼气七层境界,投在康执事手下行走。

这李家的康执事,李家子弟没一个不怕他的,这位执事非常严厉。

多年前,这康执事看见有个子弟,手里拿着本功法,急匆匆去出恭,出来时手上空空,他亲自去看,发现半本残缺功法,翻在地下,早被撕去大半。

这惹恼了他,功法是什么东西?敢拿去这般用法,招来执法堂弟子,把那个子弟打断双腿,至今仍不能正常行走。

李归海自在他手底下做事,修为也在炼气七层,眼看就要得到元婴传承一份,这可急坏了李真聪和李真明两个。

他们兄弟两个,只有炼气五层,还是磕丹药上来的,其中掺了不知多少水进去,打小时起,就曾经常欺辱他,如今被他修为反超上来了,压在两人头上,急的团团转。

某日,重酒节前,在暗处密谋。

当中一个说道:“该死!这凶人怎么修炼这么快!磕了什么丹药,半年前才炼气五层而已,怎么就炼气七层了?倒时一辈子压着你我兄弟俩,这可怎办?”

另外的也说:“父亲这大半辈子,被那康执事压在头上,连口气都喘不过来,有个康执事就够了,再来个李归海。”

“从小到大,不知拿他玩了多少次,岂会放过你我?”

“不行不行,不能让他得逞。”俩个都道。

“去问问郁执事,看有没有什么,能使修为倒退的法子,不能让他的修为,超过你我两兄弟。”

两个说的郁执事,就是当初的副家主李郁,因为洒毒粉在姑奶奶脸上,被贬为执事。

“好主意,依我看,不如就来个痛快,直接将他毒死!来个一了百了,也免得他东山再起。”

另外一个吃了大惊,说道:‘这样不好吧!毕竟是同族子弟。”

“你是不是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事情泄露出去,被他知道,到时就是个不死不休。”

“小时候有老道士来摸骨,曾摸出他脑后,有反骨的,这凶人实力修为上来,必定背叛家族,说不定还记着当年事情,先来算账。”

“你说的在理,只是该如何行事?”

“过不久就是重酒节,到时族里会派下些酒食,你我可偷换了,换成见喉死的毒药,买通负责此事的管事,悄悄把毒酒换给他。”

“到时候再叫那管事闭口,此事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两个害怕李归海起势,到时压死他俩,定下一条毒计来。

眼看到了重酒时节,李归海在家里正打坐修炼,天井里正下起道小雨,天上都是青黑乌云,隐隐有些雷声,那小雨,细细绵绵,如丝如麻,飘飘洒洒,连肩头都打不湿。

忽闻墙外有阵敲门声,去开了门,见的是个管事的,身后几个仆从,正推着个板车。

板车上都是些酒坛子,都盖着泥封,和一些吃食。

那个管事说道:“今日正是重酒节,族里派我等来,向各位族人派发东西,喏,拿这些去。”

李归海不疑有它,哪里会想的到?拿了东西,谢过那个管事的,看着他们拉板车走远后,提了手里东西,返回自家门里,将院门反掩上。

把那些东西,都摆在桌上,见是只烧鸡,一团熟的糯米,和几块绿豆糕点。

“唉,不知兄长,究竟去哪了,要是能和我促膝长谈,一起喝酒吃烧鸡就好了。”还想着他那位兄长。

“不管,我自己吃了。”

搬过来张椅子,摆下酒碗,先扒开只烧鸡腿,吃了几大口,拆开酒坛泥封,倒在酒碗内,张开口就要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