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管的真宽
高二时间过的十分紧凑，许雾迟白天泡在知识的海洋里，晚上兼职，把时间拆分来过。
烟雾缭绕的网吧里，骂人的脏话没一句重叠的。
许雾迟帮客人开好机子后回到前台继续做自己的习题。
周末人多，方度为了吸客举办了一场小型的电竞比赛，前三名奖金丰富。
从下午到现在，那几个穿着蓝白校服的男生一路打到只剩最后一伙人。
“哎，那是不是你们学校的？”
方度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翘着二郎腿坐在许雾迟旁边问。
“嗯嗯，是吧是吧。”许雾迟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列出公式。
方度：“……”
嘿这姑娘，真是连敷衍都不会了。
“我说小许啊，方哥我每天冒着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的危险给你发工资，你连个眼神都不给。”
许雾迟计算的动作一顿，抽空往电竞台瞅了一眼。
“是我们学校的，校服后面有字，你靠近点就能看到了。”
说完给草稿纸翻了个页，把数值带入进去。
方度：“…………”
他又不瞎！校服后面的字他就算闭一只眼也能清清楚楚地看见！
“老板，来瓶雪碧！”
许雾迟把答案填到横线上，手里还转着笔，转身从冷藏柜里拿出易拉罐，绕过方度走到电竞台那。
方度比赛看了一下午了，闲得无聊就想来找许雾迟搭个话，结果她连个眼神也不给他。
作业就那么吸引人？
方度带着学渣的好奇思想往那张试卷上一瞄。
看不懂一点。
再往许雾迟的草稿纸上一瞧，差点被那一堆符号给闪瞎了眼。
“你这是写的哪门卷子，怎么看着乱七八糟的。”
又是内阻又是空气的，看着答案像语文又像英语，最后竟然写了个数字。
许雾迟刚回到座位上，伸了个懒腰。
“物理啊，你看不懂吗？”
认真发问的样子不像装的。
方度差点翻白眼，他要能看懂还会在这？
“老板，来瓶可乐。”喊话的还是刚刚那位点雪碧的。
许雾迟刚拿起的笔又要放下，方度起身拿了一瓶可乐。
“写你的。”
这光头就来了半小时，叫了他五次了，又是机子不行又是喝的，方度要是再看不出来那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易拉罐压在鼠标垫上，控制鼠标垫的男人身子往方度那边倒，手也不老实的乱摸。
男人摸上的那一刻露出猥琐的笑容。
前几次都没得手，他心里正痒痒呢。
“兄弟玩的不错呀。”
男人一听这声音不对，回头看到是真的老板来了，连忙松开乱摸的手。
“一般般，那小姑娘怎么不来送，老板你招的人也太懒了。”
方度冷冷地哼了一声，“刚已经管教过了，这不是我亲自来给你送了吗？”
这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隔壁那几个在和别人开团学生都听懂了。
你要再对我店里的员工动手动脚，我就要亲自把你赶出去了。
光头却以为是真的管教，一下子蹬鼻子上脸：“那小丫头听着年纪不大，老板要不卖我个人情，介绍介绍？”
“介绍你m？”方度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再也没给一丁点好脸色，“老子开着网吧可不是拉皮条的，你再乱摸一个试试？”
光头脸色黑了个彻底，艹骂了句，“网吧不就是做这些的吗？花了钱还不让人碰，装什么清高？”
“我去你&$*@%#€”方度火气一股冲到太阳穴，撸起袖子一把揪住光头前领，那拳头照着他那脸就是一拳。
说他看着不像个好人他认了，但说他开网吧是来卖的，这他不能忍！
光头哪里忍得了，一把扯掉耳机也抡起拳头。
“昨晚三口巷。”
方度眼都不眨一下，在拳头里自己那张帅脸只差几厘米前淡淡开口。
“你可以试试，看警察抓谁。”
光头脸色真可谓是五光十色，拳头握的咯吱响，然后狠狠放下。
后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许雾迟默默放下手里的东西。
撇了眼那光头，走到方度旁边，轻飘飘来一句“皮外伤，道个歉得了。”
“呵，”方度翻了个白眼，“道歉？道什么歉？待会儿警察叔叔还要夸奖我是安全守法好公民呢，举报应该还有钱拿。”
许雾迟应和着，“有吧，毕竟国家对嫖的打击力度还是很大的。”
两人你来我往，吓的光头心里凉了半截，灰溜溜的滚了。
方度冲往这看的人一顿陪笑，“大家继续啊，继续，小插曲，哈哈。”
许雾迟把椅子放好后转身，屁股还没坐热方度就过来把她手里的笔抽走。
“你怎么知道那人P的？”他可没跟她聊过这个。
“晚饭那会儿茉姐说她门口的监控坏了，来我们这查点东西，我就看到了。”许雾迟说完把笔抢回来。
她说这话时反应还没她写最后一道题被卡住大。
方度是真佩服她了，好歹求他要点赔偿啊，愣是整天写她那些破题。
算了，谁让他人好呢，方度暗暗给许雾迟的工资加了点赔偿金额，打算过几天发工资的时候再好好吹嘘一波他的绝好人品。
唉，像他这么好的男人可不多见了。
下班前，许雾迟把垃圾带上，把戴了一天的口罩和方度吃完的泡面也一并塞进去。
她今天中午就被方度喊过来，让她接白班，所以她九点就能走了。
路过那条美食街，许雾迟想起那家还不错的福鼎肉片，打算打包回去一份。
连着吃了好几天的泡面，今天发工资，她要奖励自己点好的。
美食街后面开了一排的餐厅饭店，许雾迟提着塑料包装盒走进一家甜品店里。
走到蛋糕区域指着一小份蛋糕，“你好，请帮我拿这个草莓味的。”
“额，不好意思啊，这最后一份草莓蛋糕已经被人点了，我们刚要给那位客人打包。”
店员有些为难，想再给她介绍别的口味。
许雾迟觉得抹茶味也不错，点了一份抹茶味的慕斯蛋糕。
店员刚好把打包好的两份一起拿过来。
许雾迟结好账后转身，差点撞上身后的人。
“不好意思。”
头顶的人很轻地笑了一声，“没关系的，你也喜欢吃这家的蛋糕吗？”
许雾迟往后退了一步，与顾温言拉开距离，太近的不好说话。
“还好，我先走了。”
顾温言付好钱后赶上她，和她一起并肩走出去。
“你刚刚是和朋友一起去玩了吗？”
许雾迟对他这话不明所以，她刚刚去干嘛都跟他没关系吧。
“抱歉，是我刚刚不小心闻到了你身上的烟味，所以出于好奇问一下。”顾温言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好像管的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