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榴莲千层和巧克力蛋糕
李秀满放下手机后，暂时中断的会议重新开始。
面色肃整，李秀满轻轻推了推眼镜，沉声道：“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李成林想要加入练习生部的决定，对李秀满来说既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好的方面在于，“加入SM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李成林”这件事，能增加SM的对练习生的吸引力。
坏的方面在于，李成林对新企划的控制力会变得更强。
一旦被李成林摸透了SM练习生的情况，他在选人时就会掌握更高的主动权。
管理层预想的，通过安插嫡系练习生占据组合人数优势，以“为了团队着想”的名义逼迫李成林低头的打算，大概率就会落空。
毕竟新成员都会接受李成林的教导，公司与员工的关系无论如何也不如师生关系更亲近。
今天大半天，公司的各个部门针对李成林的合作企划讨论了许久，仍然无法达成一致。
李成林才不到二十岁，既有时间又有资本。他们担心李成林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逐步插手公司运作。
“我想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了。”
金英敏放下笔，环视着众人：“今天上午的事你们也知道了。裴珠泫跟李成林关系密切，又是他认定的新女团核心，在这方面是绝不会退步的。”
“既然选择成为SM公司的艺人，就该优先服从公司的安排。”金英敏对面的男人开口道：“否则的话，直接去李成林那边做练习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加入SM？”
“LSP工作室没有独立培养和运作团体的经验，不排除李成林有利用裴珠泫借机发展自己公司团队的可能。”
摇了摇头，金英敏否认道：“南韩还缺有经验的从业人员吗？以他们家的能力，随随便便就能拉起一支成熟的队伍。更别提还有李成林这个顶级制作人在，只要肯放出话去寻求合作，不知道有多少公司会心动。”
“我还是觉得，不能答应。”男人沉吟道：“至少不能是Ustar公司作为合作方。”
能进这间会议室参加会议的成员，除了多数时间都只能闭着嘴听的几个下属外，各自的背后都有不同的势力。
Ustar的上升势头他们都看在眼里，星门集团的实力他们更是明白，因此都不愿意松开口子，再给外人抢夺利益的机会。
李秀满冷眼旁观着，已经心知短时间内没有达成一致的可能。
敲了敲桌子，李秀满准备就此结束会议：“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新企划的推出还要很久，眼下最重要的是f(x)那边。”
“至于李成林，我会再去沟通的。”
……
“好久不见啊，知恩！”
音乐银行的待机室内，李成林热情的同李知恩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
已经换好演出服的李知恩见李成林进门，也高兴的站了起来：“谢谢你愿意陪我打歌！”
“应该的。”李成林笑了笑，脱下外套坐到了化妆镜前：“最近过得怎么样？看你好像瘦了一些？”
“因为要准备回归，所以小小的控制了一下体重。”
李知恩咧嘴笑着，露出了一口小银牙，背着手站到了李成林身后：“成林经常健身吗？身材好好诶~”
“隔着卫衣能看出来身材好？”李成林笑着看了她一眼：“只是饮食控制的比较严格罢了，健身强度不高的。”
说到控制饮食，李知恩小脸一垮。
偷偷瞥了一眼正在跟郑大民说着什么的韩特，李知恩凑近了一些，小声嘀咕道：“我的新经纪人可坏了，巧克力都不让我吃，说是太容易变胖了。”
“你喜欢吃巧克力？”李成林借着镜子看向李知恩：“偶尔吃几次的话没关系的。”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是这样。”李知恩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所以我偷偷藏了一点！”
背在身后的手伸到了李成林面前，李知恩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成林的侧脸：“要不要尝一下？”
伸手接过巧克力，李成林没有马上拆开：“谢谢啦，等演出结束就尝尝看。”
“IU严选哦！味道很不错的！”李知恩高兴道。
笑着把巧克力放在化妆台上，李成林的目光被一道蓝色的身影吸引。
指着镜子里的某处，李成林问道：“那是我送你的那个话筒？”
李知恩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敞开的盒子，心跳突然快了几分。
“很好，果然注意到了！”
心中窃喜，她回过头来，若无其事的说道：“因为是第一次和欧巴一起上台，所以特意带了它。”
用李成林送的话筒，和李成林一起唱李成林送给她的歌，从李成林答应陪她打歌的那一刻她就这么决定好了。
“那话筒挺不错的，我自己也在用。”
李成林微微颔首，又提醒道：“虽然可以自己带话筒，但是电视台不见得愿意增加工作量。待会我让经纪人去帮你说一下吧。”
“啊！”
李知恩完全没想到这茬，不由得有些慌乱：“那我需要一起去吗？”
“大民哥！”
李成林把郑大民喊了过来，指了指桌子上的话筒：“麻烦你去跟工作人员说一下，今天我们用自己的话筒，提前测试下设备。我的话筒带了吗？”
“带了。”郑大民点了点头：“我马上就去。”
见郑大民离开，李成林冲镜子里的李知恩笑了笑：“这样就好了。”
松了一口气，李知恩重新笑了起来。
由于李成林的到来，待机室里不时就会有艺人串门，对李知恩的态度也不复她刚出道时的冷淡。
虽然知道自己算是狐假虎威，但她心里仍然满足。
有李成林在，她不用想着怎么维持开朗的表情面对他人，也不用担心外人的冷眼，只需安心做自己就好。
“IUxi的实力很棒，一定会成为有名的歌手的！”现在，他们都是这么对她说。
也许正如李成林说的那样，随着新的四季轮回开始，她的春天也到来了。
……
“我现在感觉乱糟糟的。”
宿舍门外，裴珠泫踢着路上的石子，有些郁闷的跟男朋友小声抱怨着：“你走了以后，又有不少人装作路过来看我，老师都赶了好几次了。”
石子飞进灌木丛中消失不见，树丛中隐约传出一声惊呼，但裴珠泫并没有察觉。
抬头看向夜空，霓虹灯的斑斓模糊了星光，在天空中放眼望去，她什么也看不清。
“对不起啊，白菜。”
李成林歉意道：“我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其实我也知道，早晚瞒不住的。”裴珠泫的声音带着疲惫，轻轻叹了一口气：“郑室长说不会透露出去，你是怎么想的？”
“等你稳定下来再说吧。”李成林说道：“其实本来也想过用这个法子打掩护不是吗？无非是出了点意外，早了一些。”
“嗯……”
察觉到裴珠泫的沉默，他果断换了个话题：“第一天的感觉怎么样？能适应吗？”
“现在只是基础训练罢了。”裴珠泫低声道：“没什么难度的。”
“就是陌生的人太多了，还是会有些紧张。我又是同期生里年纪最大的那个……”
“知道我上午看到你时的感想是什么吗？”
“是什么？”
宿舍楼斜对面，李成林缓缓停下车，透过车窗看到了灯光下裴珠泫的身影。
“感觉你像带孩子的大姐姐。”李成林笑着道。
裴珠泫无奈的笑了笑：“你这是安慰我还是调侃我？”
“多几个妹妹不好吗？”轻轻松开安全带，李成林前后观察着有没有路人：“以后就要当队长啦，就当提前习惯一下吧。”
“f(x)的宋茜，现在就是既当队长又当姐的。”
“知道啦。”裴珠泫蹲下身，有些无聊的玩弄着鞋带：“我会努力适应的。”
“时间不早了，我先挂了？”
“诶？”裴珠泫愣了愣，她还有话想说呢。
心想着也许是李成林困了，她便没有拒绝：“好，那……晚安！”
“等等。”李成林嘴角露出恶趣味的笑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裴珠泫皱了皱眉，努力思索着：“没有啊？”
“你站起来，往对面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站着的？
疑惑的话还没说出口，抬起头的裴珠泫立刻看到了停在街道不远处的奔驰车。降下的车窗后，李成林正一脸微笑的朝她挥手。
惊讶之后就是惊喜，裴珠泫站起身左右望了望，见没人经过后，快步靠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我都说你忘了东西嘛！”把副驾驶座上的东西拿到自己腿上，给裴珠泫腾出座位，李成林笑着牵住了她的手：“这不是，专程来给你送喽！”
“我到底忘了什么啊？”裴珠泫失笑间拉上车门，抬手关掉了前排灯。
“这个先不说。”借着路灯的灯光，李成林把东西递给了裴珠泫：“给你带了一个千层，你回宿舍吃。”
“榴莲千层诶！”
裴珠泫鼻子抽动了一下，从盒子里闻到了熟悉的榴莲香味：“可是晚上吃会长胖的。”
“宿舍里不是有冰箱吗？先冷藏就好了。想吃的时候再吃。”眼含笑意，李成林柔声道：“庆祝你顺利结束了第一天的练习生生活。”
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裴珠泫娇嗔道：“如果没有那个意外的话就更顺利了。”
把蛋糕搁在了驾驶台上，裴珠泫侧了侧身：“我到底忘了什么？”
“呃……”
李成林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她：“就是……你睡觉前会做什么来着？”
“睡觉前？”裴珠泫皱了皱眉：“洗澡？”
李成林摇了摇头，期待的看向她：“不是，再想想。”
“和星黛露说晚安？”
“也不是，再想。”
“唔……”
裴珠泫冥思苦想间，看着李成林一脸期待的模样，突然反应了过来。
俏脸绽放出笑容，裴珠泫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我知道了！”
“是什么是什么！”李成林眨巴着眼睛：“猜对了有奖哦！”
“就是……”
拖长着声音，裴珠泫故意逗着他：“就是我忘记给妈妈打电话了！”
“不！对！”
李成林表情一垮，气咻咻的说道：“忘记的是我啊！”
“哈哈哈哈哈！”
裴珠泫被他生闷气的模样逗笑，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下车下车！”恼羞成怒的李成林松开了自己的手，推搡着裴珠泫就要让她走：“坏女人，才第一天就把男朋友给忘了。赶紧走吧！”
“哎呀，我错了嘛！”
裴珠泫抱住了李成林的胳膊，边笑边求饶道：“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刚才是逗你玩呢。”
看着男朋友倔强的扭到一边的脸，裴珠泫松开他的胳膊，伸出双手捧住李成林的脸庞。
“嘴巴又干了，是吧？”
眼底流淌着柔情，她不等李成林再说什么，主动凑了上去。
隔音极佳的车门把车内车外隔成了两个世界。一侧是春，一侧也是春。
唇与唇的紧密接触间，舌与舌互相纠缠着。
两人的眼睛都闭了起来，身体却越凑越近，也越来越热。
“唔……”
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衣服，裴珠泫有些惊慌，立刻伸手阻止。
李成林的一只手扶在裴珠泫的后脑处，另一只手偷袭未果，被裴珠泫按下。
良久，唇分。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齐齐笑了起来。
“不老实！”
整理着衣服，裴珠泫埋怨的小表情落在李成林眼中，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像是一种隐晦的诱惑。
心中的火焰没有随着接吻结束得到缓解，反而愈发炽热起来。
舔了舔嘴角，回味着刚才的感觉，李成林忍不住挽留道：“今晚回家睡吧？”
“想都别想！”
裴珠泫美目一翻，对男朋友的打算心知肚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行！”
“好吧。”
遗憾的咂了咂嘴，李成林只好放弃：“那我送你过去。”
“不行！”裴珠泫又是拒绝：“这里是练习生宿舍，会被别人看到的！”
“我送你下车，总行了吧？”李成林可怜兮兮的看着裴珠泫：“你看外面哪有人嘛。”
“你走了，我又得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屋子了。漫漫长夜，没有白菜陪伴……苦啊……”
“谁让你买那么大的房子的。”裴珠泫笑着吐槽了一句，没有再拒绝：“替我开车门吧，我得赶紧回去了。”
“好嘞！”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李成林推开车门，快步绕到了另一边打开车门：“公主请下车~”
“德性！”
裴珠泫憋着笑，心情愉悦的拎着蛋糕从座位上跳了下去，却一个脚下不稳扑在了李成林怀里。
被李成林抱住的裴珠泫有些尴尬的抬起头，正对上男朋友有些玩味的眼神：“这车的底盘有点高哈……”
“刚才算你猜对了。”李成林没有接她的话，自顾自说道：“所以现在要给你奖励！”
看着李成林的眼神，裴珠泫预感到了什么，急忙想要挣开怀抱：“不不不，我没猜对，不要奖……”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李成林堵回了口中，唇齿间更加激烈的攻击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瘫软。
一手揽着裴珠泫的腰，李成林轻轻揉捏这她的耳垂，全情释放着自己热烈的爱意。
腹部被什么东西顶到，裴珠泫一个机灵，猛的睁开了双眼，彻底清醒了过来。
用力挣脱李成林，她喘着粗气后退了一步。
有些惊慌的四处看了看，见街道仍旧空旷，她才稍稍放下了心。
“要死啊你！”
狠狠给了李成林一拳，裴珠泫气呼呼的瞪着眼睛。
“情不自禁。”李成林一脸满足，嬉皮笑脸的揉了揉发痛的胸口。
见裴珠泫还瞪着他不说话，李成林面色一整，装模作样的竖起了手指：“我发四！下不为例！”
“哼！”裴珠泫冷笑着，丝毫不为所动：“信你才有鬼！”
头发一甩，裴珠泫不想再理他，转身朝着宿舍方向走去：“我走了，不准跟过来！”
李成林只当她的警告是耳旁风，死皮赖脸的跟了上去：“我送你！”
裴珠泫心知赶不走他，也不再出言劝阻，只是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晚风随着两人的步伐悄悄穿过街道，灯光下二人的影子越拉越长，却始终重叠在一起。
心中的火热被夜风逐渐吹散，也没有了玩闹的心思。李成林看着裴珠泫的背影，心头再次生出几分不舍。
“哦，对了。”
快到门口时，裴珠泫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脚步：“我的舍友里有你的一位熟人呢。”
“熟人？”李成林愣了愣，也跟着停了下来：“除了秀晶她们，我在练习生里没有熟人啊？”
“就是那位勇捉偷拍贼的姜涩琪啦~”
裴珠泫转过身，表情有些玩味：“郑室长把我跟她安排在同一间宿舍了，给你打电话前她还在跟我分享零食呢。”
“她刚从医院出来，就又吃上了？”李成林哭笑不得的说道：“也好，那孩子虽然憨了点，性格还是不错的。你们好好相处。”
“可能是因为涩琪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好了，所以郑室长才把我和她安排在了一起。”裴珠泫猜测道：“不过我挺喜欢涩琪的。”
“那就好。”李成林笑着道：“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不在家，你能睡得着吗？”
已经是快跑几步就能进到大楼的位置，裴珠泫有些想要报复，再次拱起火：“睡不着的话，就让星黛露替我哄你哦。”
额角冒出几道黑线，李成林不甘示弱：“睡肯定是睡得着的，就是嘴唇有点疼而已。”
李成林微微眯起眼睛，往前走了两步拉近距离：“要不，你再帮我吹一吹？”
俏脸一红，裴珠泫只怕再落敌手，一个转身就往楼内跑去。
看着裴珠泫落荒而逃的背影，李成林忍不住笑了笑。
迈动轻快的步伐，他再次迎着晚风离去。
楼梯间的窗户处，裴珠泫目视着李成林驾车离开，直到车身彻底消失在街道拐角才收回了目光。
“呼~”
轻呼一口气，再次抬头看向了天空，月亮的影子隐约浮现。
驾驶室里的旖旎温柔流淌在心间，裴珠泫的嘴角上扬，身心俱都放松了下来。
“加油，裴珠泫！”
挥起小拳头，默默给自己鼓了鼓劲，她转身往宿舍走去，带着满满的斗志准备继续迎接新的一天。
宿舍楼下重回寂静，灌木丛中探出了两颗脑袋。
“克里斯……”女生的脖子上带着红痕，满是惊讶的看向了身边的男人：“刚才那两位，是那个新来的练习生和李成林吧？”
“没错的。”男人目光炽热，压低的声音中满是兴奋：“没想到他的女朋友居然就在我们身边！”
“呀！”女生也激动了起来，但很快变成了担忧：“可是我们不能说的。”
“如果被他知道是我们走漏了消息，肯定会被报复的！”
害怕写在了脸上，女生认真的盯着男人：“你也别说出去啊！”
“放心。”男人的目光停留在李成林离开的方向，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么大的把柄，我怎么会轻易说出去呢？”
……
“明天是最后一个舞台了。”
人气歌谣节目录制现场，李成林和李知恩刚刚结束彩排回到待机室。
“是啊……”李知恩看向李成林的眼睛弯弯的，笑容却有些勉强：“时间过得好快啊，眨眼就是两周过去了。”
“是啊。”李成林也感慨道：“又是两周了啊……”
算算时间，裴珠泫进入SM公司也有两周了。
这段时间，小白菜说什么也不让李成林再去见她。
每次李成林拐弯抹角的试探，都被裴珠泫无情的驳回。
“等我放假了在家里见面！”
裴珠泫每次都会这样警告他：“要是你再偷偷跑来宿舍楼，我就彻底从家里搬走！”
“成林？”李知恩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突然发呆了？”
回过神来，李成林正好看到郑大民推门而入。
不着痕迹的冲他点了点头，李成林开口道：“待会演出结束你先别急着走，我有点事情找你。”
“好啊。”
李知恩巴不得多跟他待一会，马上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笑着看向李知恩，李成林说道：“是很重要的事。”
节目结束后，李成林借口上厕所，让李知恩先行回待机室等候。
李知恩也没有多想，拿着自己的海蓝色话筒，自己哼着歌走了回去。
推开门后，李知恩看着待机室内空荡荡的景象，下意识愣了愣。
后退一步，再次确认了门牌号后，她疑惑的喃喃说道：“没走错啊？”
“人都哪去了？”
在走廊里四处张望了一番，也没有找到韩特的身影。
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她突然有些慌张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找人。
手机还在韩特身上，她连电话都没得打。
“嗡~嗡~”
房间里传出手机震动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马上冲了进去，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在沙发背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李知恩还没来得及接起电话，来电者就挂断了。
李成林的短信紧随着挂断的电话出现，她点开详情，却见内容只有寥寥几个字：
【回头看。】
呆滞了一瞬间，她马上转过了头。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郑韩特捧着巧克力蛋糕，正在化妆师等人的簇拥下，缓步朝她走来。
“这是……干嘛？”
李知恩还没反应过来，指了指蛋糕问道：“今天有谁过生日吗？”
“忙傻了？今天是你生日啊！”
李成林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礼盒，微笑着从韩特身后走出。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偷偷串通了大家，一起帮你庆祝一下。”
把盒子递给怔怔然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李知恩，李成林学着她的动作，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抱歉，本来想着给你个惊喜，结果好像变成惊吓了……”
“不……”
泪水浸湿眼眶，她下意识躲闪开了李成林的目光，低头用手臂蹭去了眼角的湿润。
“我很开心。”换上灿烂的笑容，李知恩重新抬起头：“真的很开心！”
“开心就好。”李成林笑了笑：“许个愿，然后吹蜡烛吧。”
韩特把蛋糕放到了桌子上，动手把纸质的皇冠戴到了李知恩头上。
吸了吸鼻子，李知恩提起没来得及换的演出裙裙摆，坐到了蛋糕前的沙发上。
众人的脸上都挂着期待和祝福，李知恩的目光却直接越过了他们，径直锁定在了韩特身侧的李成林身上。
定定的看了一眼后，没有再犹豫，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虔诚的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合十。
蜡烛渐渐缩短着身形，跳跃的火光倔强的突破了房间灯光的掩盖，温柔的抱住了李知恩认真的脸庞。
睁开眼睛，李知恩鼓起嘴，用力的吹灭了蜡烛。
见状，李成林轻轻拍了拍手，笑着送出了他的祝福：
“生日快乐，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