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新对手？
一堂课上了近两个小时，李成林丝毫没有吝啬自己的笑容。
音乐是既严肃又轻松的，练习生生活是既压抑又苦闷的。
至少在他的课堂上，他希望听课的练习生们能放松一些享受学习的过程。
面前茫茫多的练习生里，不乏他认识的尚且带着稚嫩的脸庞。
比如独自坐在角落，全程专注的小绵羊艺兴。以及总是走神，时不时就用奇怪眼光看向他的签哥。
要不是正好在课堂上遇到，他都快忘了签哥这号人了。
至于f(x)的成员们，按理来说出道预备组是不用来上他的课的。不过今天五个人一个也没少，除了崔雪莉坐到了裴珠泫旁边，剩下的四个人都并肩坐在前排。
而开始时还坐在最前面的金泰妍，课间休息的时候就悄悄离开了，话也没说一句。
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李成林把没派上用场的教案象征性的对了对齐，正式结束了他的第一节课。
偷偷向裴珠泫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在教室里留一会儿。裴珠泫则朝着姜涩琪的方向隐晦的歪了歪头。见李成林颔首，她也轻轻点了点头。
崔雪莉近距离旁观了裴珠泫整节课的表情变化，也一直关注着李成林看向裴珠泫的目光。
秘密情侣在众目睽睽下的隐秘互动，让本就对二人好奇的崔雪莉看得很是过瘾。
前线吃瓜一整节课，下课时她已经心满意足。
刚要站起身离开时，见裴珠泫还坐在原地不动，雪莉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不走吗？”
裴珠泫摇摇头，当然不会马上离开：“腿有点麻，待会就走。”
“哦~”崔雪莉明白了过来，笑着看了一眼李成林的方向。
“那我先走了，两位欧尼再见！”说完，她便背着手一蹦一跳的往队友的方向走去。
练习室重新变得空旷起来，屋内只剩下李成林及裴珠泫二人。
“惊喜吧？”
李成林嘿嘿笑着，关上了房门：“没想到我今天就来了吧？”
裴珠泫坐在原地没动，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不是说公司不让你来吗？”
“哼，那帮家伙这会儿估计正拿着我的企划书沾沾自喜呢。”
李成林不屑的冷笑着：“觉得占了我的便宜，也就不再在这种事上卡着不放了。”
“占便宜？”裴珠泫皱了皱眉：“你又做什么交易了吗？”
“就是你们组合的那个联合培养计划。”李成林坐到二人面前，开口解释道：“我在企划书里让出了版权收益和出道后的规划权。”
“组合？”姜涩琪听得一脸懵：“公司还有什么新组合吗？”
“当然有。”李成林点点头：“只不过要等一段时间就是了。”
姜涩琪挠了挠头，正欲询问，李成林却先一步开了口。
“涩琪啊。”李成林笑着对姜涩琪说道：“欢迎你加入红丝绒艺术团。”
“莫？？”
姜涩琪更加困惑，还以为李成林说的是什么歌舞剧团：“我是爱豆练习生啊，去艺术团干什么？”
裴珠泫知道李成林是在故意逗姜涩琪，出言打断了男朋友的恶趣味。
转头看向姜涩琪，裴珠泫拍了拍她的腿：“他逗你玩呢，晚点我来给你解释。”
目光转向李成林，裴珠泫继续问道：“这样的让步也太大了吧？”
“企划书里并没有详细说明分成问题，本身也不是正式的合同。”
李成林解释道：“我说放弃版权收益，只是我自己不收而已。等你们出道后，这部分收益会转到你们手中。”
“换句话说就是，你们多拿一份钱。”
“至于规划权嘛……”李成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却没有再就此展开。
裴珠泫松了口气：“所以，你其实没吃什么亏喽？”
“互有所得吧，谈不上吃亏。”李成林点点头：“其实出道前如何拉扯都不重要，关键在你们出道时签的那份合同上。不过时间还早，不着急。”
姜涩琪仍然一头雾水，听着二人聊天完全插不上话。
“涩琪啊，你是不是又胖了？”
李成林端详了一番她的小圆脸，若有所思的说道：“虽然距离出道还有挺久的，但是这样下去可不行哦。”
“好了，你别逗她了。”裴珠泫拍了李成林一巴掌，不许他欺负自己的未来队友：“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哦，还有一件事。”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她，李成林说道：“这是我办公室的钥匙，上面有门牌号。”
看了一眼钥匙，裴珠泫没有接过，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给我？”
“你收下就好，以后就知道了。”李成林笑的很神秘，把钥匙直接塞给了她。
“好了，事情说完了。”
从地上坐了起来，李成林拍了拍衣服：“你跟雪莉认识了？我看她一直坐你旁边。”
“…她发现我们谈恋爱的事了。”
裴珠泫想起这事，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我也是才知道，她跟我们是同一天生日。”
“哦，发现了就发现了吧。雪莉那孩子虽然年纪小，但不会乱说的。至于生日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李成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给公司的练习生们准备了一点小福利，统计生日的时候就看到了。”
裴珠泫闻言，马上猜到了李成林的打算：“过生日送蛋糕？”
“嗯。”李成林笑着点头道：“钟铉他们说，练习生期间不能正经过生日是常态，我就起了这个心思。就当是李老师新上任，给大家带的见面礼吧。”
……
结束了一天的练习，裴珠泫和姜涩琪有些疲惫的回到了宿舍。
“哎一古……”
仰面躺倒在床上，后背的柔软触感让姜涩琪感到了无比的幸福：“要是每天都可以躺在床上就好了。”
裴珠泫换掉了有些汗湿的衣服，又从地上捡起被姜涩琪随手扔下的两件，笑着玩笑道：“你再多吃坏几次肚子，就能多躺几天了。”
“那还是算了。”姜涩琪嘟囔着：“肚子不舒服的话，好多东西都不能吃，更痛苦。”
裴珠泫失笑摇头，抱着衣服扔进盆子里：“还有要洗的衣服吗？”
姜涩琪抬起头，见裴珠泫把她的衣服也放了进去，慌忙从床上翻坐了起来：“我自己来就好了。”
“没事，也就两件而已。”
往盆子里倒着洗衣液，裴珠泫随口问道：“今天成林说的那些事，你不好奇吗？”
“好奇啊。”
姜涩琪蹲在裴珠泫旁边，替她挽了挽袖子：“可是我脑袋笨，听不太懂。总之是有好事吧？”
“的确是好事呢。”裴珠泫轻轻笑道。
“欧尼……”
“嗯？”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出道了吧？”
搓洗的动作顿了顿，裴珠泫转头看向姜涩琪。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想？”
“怎么想？”姜涩琪有些诧异：“当然是恭喜你啊。”
表情变得憧憬起来，姜涩琪傻笑道：“能出道是好事啊！”
松了一口气，裴珠泫笑着继续洗起了衣服：“涩琪会和我一起出道的。一起作为Red Velvet的一员，一起走上舞台。”
“嘿嘿嘿……”姜涩琪憨憨的笑着，抱住裴珠泫的胳膊蹭了蹭：“我就知道欧尼不会忘记我的~”
“别闹，我在洗衣服呢！”
“欧尼贴贴~”
“呀！姜涩琪！”
……
在特意安排下，裴珠泫的宿舍并没有住满，能容纳五人的房间现在只有她和姜涩琪两人。
两张单人床隔着两张床头桌，二人已经熄灯，各自回到了床上。
姜涩琪眨巴着眼睛，脸朝着裴珠泫侧躺着。
看着裴珠泫被手机映照的更显白皙的容颜，她有些好奇的开口：“欧尼在和成林老师聊天吗？”
“嗯。”裴珠泫应了一声，又转头看向了她：“屏幕太亮了吗？”
“没有，我没关系的。”姜涩琪蹭着被子摇了摇头，又继续问了起来：“欧尼是怎么成林老师认识的？真的是邻居吗？”
“是的呀，不仅是邻居，而且每天一起上放学。”
裴珠泫发完晚安，关掉手机后躺了下来：“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好奇嘛~”
姜涩琪嘿嘿笑了笑，有些期待的问道：“欧尼能给我讲一讲你们的故事吗？我好想知道啊！”
“……就是谈恋爱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哎呀，稍微分享一点嘛。”姜涩琪撒着娇，鼻音有些甜腻：“我还没谈过恋爱呢，一定很甜吧？”
裴珠泫轻声一笑，打趣道：“怎么，熊涩琪对谁动心了？”
“……”姜涩琪脸色一红，气恼的转过了身：“哼，不说就不说嘛，说我干什么。”
裴珠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言安抚起来：“好啦好啦，你想知道什么？”
姜涩琪耳朵立了起来，马上又转回了身：“就从那个吉他说起吧？为什么上面签的是IU的名字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裴珠泫顿时有些无语。
整理了一下语言，裴珠泫简单解释道：“那是成林过生日的时候收到的，我看着喜欢就拿回来了。有空还可以练习一下。”
“可是那把吉他有点旧了诶。”姜涩琪嘀咕完，又好奇的问道：“既然你们是情侣，为什么欧尼还要来SM做练习生呢？直接从成林老师那里开始，不是更方便吗？”
“嗯……”裴珠泫枕着胳膊侧躺着，思考了一番后说道：“其实一开始我有点太执拗了。想着靠自己的努力出道，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所以不想让他帮我太多。”
“那现在呢？”姜涩琪问道：“现在的想法改变了吗？”
“现在啊。”裴珠泫笑了笑：“现在觉得有男朋友照顾也不错。”
“能顺利一点追求梦想，其实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好事不是吗。”
“真好啊。”姜涩琪有些羡慕的感慨道：“两个人一起追求梦想，一起拥抱爱情的感觉。”
“不像我哥哥，就知道欺负我。”无语的撇了撇嘴，姜涩琪还不忘吐槽一下自家老哥。
话题又是一转，姜涩琪说道：“说起来，成林老师跟少女时代的前辈们关系也很好呢。泰妍前辈应该是跟成林老师合作次数最多的女艺人了。”
“是挺熟的。”裴珠泫已经有些打盹，含糊不清的轻声说道。
“今天上课的时候，欧尼有没有注意到泰妍前辈？”
姜涩琪回忆着白天的场景，自言自语道：“看起来泰妍前辈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这你也能看出来？”裴珠泫闭着眼睛随口搭话道：“兴许是最近太累了吧。”
“我看不像。”姜涩琪摸着下巴，自顾自猜测了起来：“上课的时候，泰妍前辈一直很安静，而且老是盯着成林老师看。”
“课间休息的时候，钟铉前辈他们都去跟成林老师打招呼，只有泰妍前辈悄悄走了。”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姜涩琪有些激动的撑起了身子，看向了对面的裴珠泫：“欧尼，你说泰妍前辈不会是喜欢成林老师吧？”
“？？？”
裴珠泫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觉得有点像诶！”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姜涩琪兴奋道：“欧尼不觉得吗？”
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裴珠泫也开始思考了起来。
她跟金泰妍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上次见面还是跟金钟铉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
思来想去，她也没觉得金泰妍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可心中又的确泛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你肯定是想多了。”
“是吗？”姜涩琪歪了歪头，重新躺了回去，有些不甘心的嘀咕道：“我觉得推理的蛮合理啊？”
“睡觉吧。”裴珠泫翻了个身，背对着姜涩琪：“别想些有的没的了，姜侦探。晚安。”
“哦，晚安欧尼。”
姜涩琪也放下了纠结，整了整被子，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
裴珠泫脸朝着墙面，一双美目直直盯着自己的影子，睡意已经打消。
先是初露峥嵘的IU，后是正当红的金泰妍。
这可跟以前那些拦着李成林表白的小丫头不是一个段位的……
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她又很快恢复了信心。
“相信自己，裴珠泫。成林永远是白菜的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