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上降魔主
顾植继续道:“有人特意为他做了一首诗,撼天狮子下云端,摇地貔貅临座上。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方延表示没记住,让顾植又复述一遍。
对着身边的侍从道:“金宝,速速将笔墨拿出来,本郎君要将这诗记下来。”
他都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在旁人面前说出这首诗,还是何等的豪情,旁人会投以何种的目光来。
一旁的金宝也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也就自家郎君当真事儿听。
这顾家郎君,显然就是在说话本子里的故事。
方延抄下了这首诗,心满意足的同顾植道别。
这今日一家子收摊的时间也早,因为要去母亲的乡里。
实际那连家村也不是真正的乡里,因为刘氏一家子,真正家业一开始是在县城。
后来家道中落,方才从县城迁到了乡里。
而刘氏父亲也娶了连家村的一户人家的女儿,方才真正落户。
来时是那一辆驴车,这走是也是那辆驴车。
如今也不过刚过晌午,日光却是最烘烤的时候。
……
“救命啊,我不想被烧死!”
只见一个穿着绿色嫁衣女子,被捆绑住完全束缚了手脚。
她肌肤白皙晶莹如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如一双剪水,此刻却是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大喊着。
周围却是围满了人,一个神情哀凄的老者手中举着火把。
也是任由女人喊叫,只是淡淡说了句:“不要喊了,这周围都没有其他人在,就算是喉咙喊破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而且你们家已经收了我的钱,答应将你许给我儿子了,如今我不过是在帮你们俩完婚。”
女子目光着急的四周望去,茂密植被茂密一切,郁郁葱葱同样也寂静无声。
她竟然被大伯卖给了乡绅作冥婚,如今只要这员外将手中火把抛下,自己就真的魂断幽冥了。
那老人见女人仍旧叫喊,于是道:“来人,给我将她的嘴封上。”
于是立刻就有人拿出布条封住嘴巴,使得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过这一处本不该出现外人的地方,此刻却多出了一个人。
只见那人中等身材,不过体型挺拔,手中拿着一根长棍,就这么走到了众人跟前来。
那老人眼神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道:“小子,多管闲事容易丢了性命知道吗?”
对面的人却是语气冷淡,道:“那你们犯了大荣律法,民间不许殉葬否则以大荣律法论处知道吗?”
他虽然不知道大荣律法有没有这一条,不过民间殉葬,历朝历代也都是禁止的,想来大荣也不可能有例外。
老人乃是县城里的一名乡绅,家中经营了数家铺子,也算是有些薄财。
前些日子,唯一的儿子因病去世。
想到儿子未曾娶亲,于是便同连家村的一户人家,买了其女儿来配阴婚。
这活人如何能够配阴婚,当然只有殉葬了。
见到有人过来,她眼里流露欣喜,不过见对方只是孤身一人,而且看起来与她年纪相当。
这样的少年郎君,怎么会是这些人的对手。
这孙员外为了避免意外发生,身边可是有七八名府中护院。
都是一些通一些粗浅拳脚功夫的汉子,他自然不担心对方。
眼里冷意难平:“给我将这小子打死,然后就近掩埋了。”
这殉葬本就是触犯大荣律法,他自然不在意身上再背一条人命。
他唯一的儿子没了,这世上也没有了继承家业的血亲了,他也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再多一条性命的事情。
来人正是顾植,他自从习武后愈发觉得耳聪目明。
看见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过却找了一个借口,让父母先行一步。
路见不平事,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而且自从习武至今,直到师傅同他说的,在心中养那三分恶气。
他觉得自己自从养那心中三分恶气,在看见有人作恶,心中三分恶气化作了恶虎。
他若是就假装视而不见,直接离开了这里,那心中郁气难平。
这些护院打手,手中多少都是沾过血的。
李员外想要在县城里打下偌大家业,若是说清清白白本本份份的做生意,当然不可能。
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
这些人明为护院,实则就是他干脏事的帮手。
顾植自从跟着学了枪法后,便给自己寻了一根木棍。
这枪矛实在是太过扎眼了,这木棍携带起来却是方便许多。
只瞧见那群打手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
看着顾植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学着逞英雄,装好汉,下辈子这对招子放亮一些,知道谁人能够惹得起,谁人惹不起!”
顾植却没有太多废话,扭腕翻转手中棍棒,手中用力递前直戳而来。
说不上多么精妙的动作,可是却是出手极为果断,没有任何犹豫。
那山羊胡的汉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木棍的棍头竟然就是朝着自己咽喉抵来。
多亏着他眼疾手快,身子微微后避一下,使得木棍抵在棍头上。
这若是枪头,直接给他来了一个透穿。
他们手中的家伙式就杂了,有闷棍,有朴刀。
这闷棍就是一种沉闷的短棍,朴刀就比较常见了,如当初袭击他们家的章六,所使的家伙式就是朴刀。
携带方便,他好农活的时候,随时携带也是十分合理,没有人会认为这是杀人的家伙。
这山羊胡汉子,手中拿着的就是朴刀,只不过被一副突然的一棍头戳了胸口,一口气憋着上不来。
跌坐在地上,久久没有缓过来。
身侧的一伙人却是直接冲了过来,他们可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要一对一。
顾植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别看他动手的时候如恶虎下山。
可他也是一个惜命的人,在大荣私藏甲胄形同谋逆,他自然不可能会私下铸造甲衣。
不过不能用铁片,他却是用家中的竹子,给自己打了一套护腕。
算是简易的轻甲,而且这护腕拆下来,也只能算是一个玩具。
也不会有人,将这种物件当作是私藏甲胄来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