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戏已结束，梦才开始
王竹娴肯定感觉到赵天明的状态了，看他的眼神有点莫名。
演员是一个必须得有信念感的职业。
在镜头前面表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赵天明上辈子横漂做群演，都会出错，导致镜头作废，被副导演指着鼻子痛骂。
NG对王竹娴这样的职业演员，是家常便饭。
赵天明现在的状态，被衣服遮挡，只有跨坐在他身上的王竹娴能够感觉到，还不算尴尬。
王竹娴还隐隐有点自得于自己的魅力。
像她这样的大美女，和赵天明摆出现在的体@位，他心如止水没有这样的反应，才是怪事。
除非他心理有问题，对女人不感兴趣。
世上哪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之前和其他演员拍摄亲热戏份，王竹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的些许波动，被她很好地控制住了。
赵天明也在努力控制。
可是生理反应不是理性可以控制的。
趁着工作人员还在做开拍前的准备，赵天明偷空浮想联翩。
他只是演一场这样没那么露骨的亲热戏，就有这样的反应，那些在镜头前面宽衣解带、赤裸相见，拍大尺度激情戏的演员，得有多强的信念感？
才能克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影响，把表演进行下去。
王竹娴就要比赵天明有信念感得多。
导演程晓东一声艾克森，王竹娴立即进入到表演状态。
赵天明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本来有点僵直的身体，立即变得柔软起来，上身前倾，呵气如兰，眼神也变得魅惑。
按照表演要求，赵天明这个时候应该露出陶醉沉迷的表情。
他都没有演。
面对这样的王竹娴，谁能不沉迷陶醉？
在导演席上遥看这边的徐科和程晓东，都对赵天明精准的表情呈现，暗暗点头。
站在镜头外的剧组男性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喉头滚动，咽下一口羡慕的口水。
羡慕赵天明的好运。
个个恨不得以身相代。
徐科拿过程晓东手里扩音器，对王竹娴和赵天明的表演进行实时指教：“状态很好，保持住，阿娴，你要再主动一点，再OPEN一点；阿明，你的手要动起来，拿出和你女朋友互动的那股劲儿！”
《倩女幽魂》的拍摄不是现场收音，正在拍的这场戏也没有台词，徐科用扩音器没有什么影响。
在徐科的指点下，王竹娴的表演更加投入。
赵天明也勉强抑制着激动的心情，把微微颤抖的双@手按@在王竹娴紧@实的大@腿上，按照徐科的指示一路向上滑动。
“咔！”
“你们两个状态不错，这一遍拍得很好，休息调整一下，等会再拍一遍中景，没问题的话接着拍近景、特写。”
终于轮到程晓东说话了，他才是这部《倩女幽魂》的正牌导演。
听到程晓东的话，王竹娴从赵天明的身上站起来，走到一边，在现场工作人员的服侍下休息补妆。
赵天明也赶紧蜷起双腿从床榻上坐起来，也有一位工作人员来给他补妆。
休息了几分钟，二人重新归位，进行第二遍拍摄。
有了第一遍拍摄经验，第二遍拍摄王竹娴和赵天明的状态都更加放松，表演更加自如。
只是，赵天明的生理反应，仍然没有偃旗息鼓，反倒随着拍摄的进行，愈发坚@挺。
不得不说王竹娴是一个很有职业素养的演员，她现在虽然还不算是一线，但是过去两年有十来部电影上映，合作的都是大牌男演员，属于正当红的小花旦。
被徐科临时指派，出演这个只有两场戏，在正片中只出现了一两分钟的过路书生的赵天明，本职工作是剧组的龙虎武师。
龙虎武师是港岛电影圈的一个特有名词，指的是在动作片中扮演打手、喽啰之类角色的龙套演员。
港岛电影中，动作片是主流类型。
如今港岛电影圈的大哥大洪金保、程龙，都是以龙虎武师的身份入行，一步一步走到的今天。
港岛电影圈现在一年能拍一百来部戏，其中超过一半是动作片。
《倩女幽魂》其实不算是动作片，但也有几场精彩的打斗场面，需要赵天明这样的龙虎武师来帮着充场面。
赵天明本来是以龙虎武师的身份加入剧组，因为剧情需要有一个被聂小倩诱惑的过路书生的角色，戏份太少不值得特聘演员，徐科就随手把这个角色指派给了在龙虎武师中算是形象不错的赵天明。
赵天明的龙虎武师属于半路出家，既不像洪金保的洪家班，程龙的成家班那样，有戏剧武生学习经验，也不像袁和评的袁家班，刘家良的刘家班那样，有专业武术背景。
《倩女幽魂》的程晓东，本身也是一位武术指导，从小学习京剧和北派功夫。
只是他没有像洪金保、程龙、袁和评、刘家良那样组建自己的武师班底，才给了赵天明这样跑单帮的龙虎武师机会。
两遍中景拍得都不错，程晓东和徐科对这场既重要又没那么重要的戏，没那么重视，不想在这里多浪费时间和胶片。
接着拍近景和特写镜头。
近景镜头有王竹娴扒开赵天明衣襟，低头亲吻他赤裸的胸膛。
特写镜头有赵天明的手，抚上王竹娴的胸前。
赵天明上辈子做了好几年的横漂，都没有拍摄这样戏份的机会。
刚穿越过来就有这样的福利，赵天明在心里把老天爷感谢了一万遍。
这场在正片中只有一分钟的戏份，拍摄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让赵天明过足了手瘾。
等到导演程晓东喊出一声“咔”，结束这场戏的拍摄的时候，赵天明的心中怅然若失。
王竹娴立即起身，走到一边，为后面的拍摄做准备。
赵天明就没人管了，只能自己起来，去服装组那里换衣服，彻底结束这次梦幻般的拍摄，做回自己原本的武师工作。
剧组的武师队伍中，有和他相熟的，过来悄声问和王竹娴拍亲热戏的感受。
赵天明的视线，在人群搜寻王竹娴的倩影，看到她的目光扫视过来，应该看到他身边长相龌龊的武师脸上龌龊的笑容。
已经入行两三年的王竹娴，肯定能猜到武师们脸上笑容的含义。
让赵天明心生不愿继续与他们为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