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想做导演的编剧，不是好演员（求追读收藏！）
徐科的电影工作室，刚成立时的办公场地，在九龙塘的一个小别墅，他就是在那里获得的“老爷”绰号。
在《英雄本色》大火之后，电影工作室赚到了钱，就把办公场地搬到正儿八经的写字楼里。
地址仍然在九龙塘。
赵天明循着地址找到地方，看到两间面积不大的办公室，一间是徐科的办公室，以及电影工作室的会议室，另一间是一个开放式办公空间，摆了十几个工位，不过只有半数有人。
徐科的电影工作室，凭借一部《英雄本色》，已经名声在外，但是规模很袖珍，在职员工算上徐科和他的女朋友施南笙，也不到十个人。
制作《倩女幽魂》，是临时筹建剧组，导演、演员，还有工作人员，几乎都是外聘。
走的是轻资产的路子。
和港岛电影圈如今的三巨头——嘉禾电影公司，新艺城影业有限公司，以及德宝电影公司，采取的不同的发展模式。
赵天明之前和《倩女幽魂》签约，没有到电影工作室来，是在邵氏影城的片场，就便签字画押。
这是第一次来电影工作室有限公司。
被迎进会议室等待徐科召见的时候，赵天明好奇地打量会议室的陈设，除了房间中间的长桌座椅，四边墙上都挂着电影工作室制作的电影海报。
角落里还有一个陈设架，上面最显眼的摆件，是一个宝岛电影金马奖奖杯。
赵天明凑近了看，奖杯底座上镌刻着“第18届宝岛电影金马奖最佳导演——徐科”的字样。
这是徐科为新艺城影业有限公司执导的第一部影片《鬼马智多星》，获得的奖项。
徐科1979年才拍出自己的导演处@女作《疯劫》，1981年就凭借《鬼马智多星》获得宝岛电影金马奖的最佳导演，成长速度飞快。
赵天明上辈子，只在电脑图片上看过宝岛电影金马奖的奖杯，现在近距离看到实物，满眼艳羡。
就在赵天明想要仔细看看陈设架上摆放的其他奖杯，都是何来源的时候，前台过来通知他，徐科空出了时间，可以接待他了。
赵天明立即跟着前台，来到徐科的办公室门外。
前台抬手敲门，听到里面回应，才推开门请赵天明进去。
赵天明低声向前台道了声谢，迈步走进徐科的办公室，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徐科躬身致意道：“徐监制好。”
用的还是在《倩女幽魂》剧组的称呼。
徐科哈哈笑着，从老板椅上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赵天明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亲热笑道：“阿明，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老徐就行。”
赵天明可不敢顺杆往上爬，态度十分谦逊。
徐科伸手把赵天明往沙发上让，随口说道：“你要喝点什么？我这里有红茶，有咖啡，要不要尝尝我刚买的斯里兰卡咖啡？”
“好的，麻烦您了。”赵天明欠着身子回道。
徐科去摆弄咖啡机，回头瞥见赵天明半边屁股搭在沙发上，双膝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嘴角抽了抽，笑着说道：“阿明，在我这里不用这么拘束。”
“好的。”赵天明嘴上笑着回应，身体姿态却没有变动。
徐科磨好咖啡粉，把咖啡冲泡容器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用现烧的热水手冲咖啡。
徐科冲咖啡的手艺略显生疏，应该不太常做这件事，见赵天明看得认真，笑着说道：“这套玩意儿是南笙搞的，她最喜欢喝咖啡，我还是比较喜欢喝茶。”
赵天明点头回道：“我也喜欢喝茶，咖啡喝得比较少，之前没有这样的条件。”
徐科对港岛电影圈里的普通武师的情况，有所了解，知道以赵天明之前的收入情况，真支撑不起他养成喝咖啡的习惯。
徐科冲泡好两杯咖啡，一杯递给赵天明。
赵天明欠身双手接过来。
徐科说道：“尝尝我的手艺，如果喝不习惯的话，那边有方糖和牛奶，你根据自己的口味添加，我喝咖啡喜欢喝原味的，提神。”
赵天明把杯子凑到嘴边，浅尝了一口，苦涩的口感让他差点控制不住表情，强忍着没有吐回杯里，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徐科看到他的反应，又是哈哈一阵大笑。
喝着咖啡，徐科开始说正事。
“你的剧本我这两天又仔细看了几遍，写的是真的好，完全不像是初学者的手笔，看来你真的有做编剧的天赋。
“虽然恐怖片不符合现如今的市场潮流，但是这么好的剧本，既然遇到了，真的不想错过。
“我虽然开了自己的公司，但是本质上不是老板，而是电影人。
“你的这个剧本，我作价2万港币买下来，不知道你对这个价格是否满意？”
编剧是电影产业的重要构成，剧本是一部电影的基石。
但是，作为幕后职业，写剧本的编剧，薪酬肯定没法和演员相比。
港岛电影圈的金牌编剧，现在写一个剧本，最多能拿10万港币的稿酬。
同时期的许关杰、周润法等一线演员，片酬都已经达到百万港币。
再过几年，周润法的片酬还能进一步提升到500万港币以上。
程龙的片酬更是高达千万港币。
编剧稿酬虽然也会根据市场形势增长，但是增长幅度仍然无法和演员相比。
徐科给赵天明的这个剧本，开出2万港币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剧本虽然很好，但他毕竟只是新人，剧本又是小众的恐怖片类型，就算有其他电影公司愿意接收，稿酬顶多能给到1万港币。
更大可能是随便给个几千港币，就把赵天明打发了。
赵天明对2万港币的稿酬没有表态，转而问道：“徐......徐导，您有投拍这个剧本的计划吗？能不能问一下，导演是您亲自出马，还是外聘？”
“我既然花钱把剧本买下来，当然要拍摄了，不然钱岂不是白花了？我虽然很喜欢这个剧本，但是我不太擅长拍恐怖片，所以不打算自己做导演。”徐科笑道。
“那导演就是要外聘了，您心里有合适的人选吗？”赵天明追问道。
“唔......”徐科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港岛现在擅长拍恐怖片的导演，不太多，我得认真想一下。”
“既然您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可不可以让我试一下？”赵天明毛遂自荐道。
“你？才做了编剧，现在又要做导演？”徐科扬了扬眉头。
“我确实没有做导演的经验，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这个剧本是我写的，写剧本的时候就设想过分镜应该如何拍摄，试着画了几张分镜头......”赵天明一边说，一边拿起随手带的提包，掏出一打画纸。
徐科接过去，看到第一眼，就先给出一个建议，“你应该没学过画画吧，应该好好学一学。”
赵天明有点脸红。
他确实没有学过画画，分镜头画得乱七八糟，比小孩子涂鸦好不了多少。
不过，有脑海中的原版电影画面作为参考，他画的分镜头，还是有几分味道的。
赵天明挑选的这个恐怖片，最大的卖点，就是千奇百怪刑具。
赵天明画的分镜头，主要就是呈现剧本里的诸多刑具。
徐科本身就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著称于港岛电影圈，之所以喜欢赵天明写的这个剧本，主要就是被其中超乎想象的刑具以及刑罚场面所吸引。
现在看到赵天明画的分镜头里呈现出的刑具以及刑罚场景，虽然因为赵天明的画功有限，分镜头画得似是而非，需要徐科自己脑补出全貌，但已经让他大开眼界。
徐科是港岛电影圈的一线大导演里，少有的科班出身，曾经在米国留学，在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学习电影课程。
这也让徐科成为港岛电影圈少有的会画分镜头的导演，他的绘画功底可要比赵天明强多了。
导演的工作，就是把剧本里用文字描述的场景，转换成画面，再拍摄出来。
有了分镜头，就意味着导演的工作已经完成大半。
摄影师和演员，完全可以根据分镜头描绘的场景，完成把纸上画面转换成动态镜头的工作。
赵天明拿出自己画的分镜头，证明了他有做导演的能力。
徐科笑着说道，“你这是早有准备呀！还有什么想法，一块儿说了吧。”
赵天明憨笑道：“我知道港岛电影市场现在不太流行恐怖片，这部电影就算拍完上映，票房成绩也不会太好，为了不赔本，只能在制作费上下功夫，要是让我做导演的话，我有信心，只用50万港币，就把电影拍好！”
“50万港币？”
“如果不行，30万港币也行。”
“哈哈哈，我可不想让一个好剧本，因为缺少制作费，而显得粗制滥造，我成立电影工作室的宗旨，就是打造精品！”
徐科的电影工作室，在《英雄本色》上面，至少赚了上千万港币。
电影工作室制作的其他影片，虽然票房比不上《英雄本色》，但是大体上都能盈利。
徐科虽然不像港岛那些顶级豪门世族那样豪富，但是千万港币身家还是有的。
拍摄《倩女幽魂》，花了560万港币制作费。
赵天明的这个恐怖片，肯定无法和《倩女幽魂》相比，不过......
“我给你100万港币制作费，不过有一个额外条件。”徐科双眼紧盯着赵天明，缓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