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弱肉强食

“跑！“大D转身就要逃。

但木虱早就带人包抄了后路，十几个忠信义的好手已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阿乐抽出片刀：“拼了！今天要死一起死！“

陈志强摇摇头，抹去脸上的雨水：“你们以为，我今天是来打架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难言的压迫感：“我是来立规矩的。“

【系统提示：融合能力持续】

【新增：近身制敌技巧】

阿乐嗷嗷叫着冲上来，片刀在雨中划出寒光。但在陈志强眼中，这种街头砍杀实在太过业余。

一个闪身，陈志强已经进入阿乐的防守圈。左手扣住持刀手腕，右手肘击咽喉，紧接着一记膝撞重重轰在阿乐小腹。

“哇！“阿乐喷出一口鲜血，瘫软在地。

大D见势不妙，掏出手机：“我给你们钱！多少都行！“

陈志强慢慢走近：“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是什么？“

“钱...钱？“大D颤抖着说。

“是规矩！“陈志强突然暴喝，一记重拳轰在大D面门，“没规矩，不成江湖！“

大D应声倒地，鼻血狂流。

雨越下越大，陈志强环视四周：“回去告诉和联胜的人，忠信义不是好欺负的。要打，我奉陪！要和，大家一起发财！“

木虱走上前：“强哥，要不要......“

“不必了，“陈志强整理了一下西装，“让他们回去好好想想。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要懂得变通。“

就在这时，连浩龙的电话又来了。

“龙哥。“

“搞定了？“

“嗯，“陈志强看着狼狈不堪的大D和阿乐，“他们应该明白了。“

“做得好，“连浩龙笑道，“和联胜那边，我会亲自打电话给他们话事人。这次，就当给他们一个教训。“

挂掉电话，陈志强转身上车。他知道，经过今晚，和联胜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江湖，要么服，要么死。

木虱开着车，忍不住问：“强哥，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个泰拳王可是......“

“江湖在变，“陈志强望着窗外的雨夜，“我们也要变。单纯的打打杀杀已经过时了，要学会用智慧，用实力，让对手心服口服。“

和联胜总部，深夜。

邓伯坐在首位，看着满脸是血的阿乐和大D，眉头紧锁。龙根叔正在喝茶，一言不发。其他几位元老也都神色凝重。

“这次是你们莽撞了，“邓伯缓缓开口，“连浩龙刚才亲自打电话来，态度倒是不错。“

阿乐低着头不敢说话。他的脸色还有些发青，刚才挨的那记膝撞差点让他晕过去。

“那个陈志强，“龙根叔放下茶杯，“确实有两下子。连巴颂都打不过他，看来忠信义这些年也在培养高手啊。“

“但是邓伯......“大D突然开口。

“闭嘴！“邓伯一拍桌子，“你还嫌今晚丢的脸不够多？“

大D咬着牙不说话，眼中却闪过一丝狠色。

“龙根，你觉得呢？“邓伯问道。

龙根叔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现在油麻地的生意，洪兴和忠信义已经联手。我们要是再硬碰，只怕吃亏的是自己。不如......“

“不如什么？“另一位元老问。

“不如暂时休战。“龙根叔眯着眼睛，“反正现在各有各的地盘，井水不犯河水。等过段时间，大家都冷静冷静。“

邓伯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阿乐，你觉得呢？“

阿乐摸了摸还在作痛的小腹：“听邓伯的。“

“就这么定了，“邓伯站起身，“传我的话下去，从今晚起，所有人都给我收声。谁要是敢再生事，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众人纷纷应是。只有大D坐在角落，眼神阴鸷。

等其他人都走后，大D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阿虎？帮我约几个泰国来的兄弟......“

就在这时，邓伯突然从门外走回来：“大D，我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

大D慌忙挂断电话：“邓伯，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邓伯冷冷地说，“我警告你，要是敢自作主张，就别怪我把你以前的事抖出来！“

大D脸色大变：“您...您什么意思？“

“我在和联胜混了四十年，“邓伯眯起眼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听话，要么......“

“邓伯，我明白了，“大D低头认错，“我以后一定听您的。“

邓伯盯着他看了几秒，这才转身离开。

等脚步声消失，大D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他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阿蛇，帮我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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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角某酒吧。

柳飘飘正在台上唱歌，悠扬的歌声让整个酒吧的气氛都变得温柔。这里是忠信义的场子，自从上次的事件后，生意越来越好。

角落里，大D戴着鸭舌帽，盯着台上的柳飘飘，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

“查清楚了，“阿蛇在旁边小声说，“这个女人是陈志强的女人，每周二和周五都会来这里驻唱。“

“身边有人保护吗？“

“有两个马仔，但都是生面孔，应该是新人。“

大D喝了口酒：“有意思。陈志强不是很能打吗？让我们看看，他的女人有多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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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忠信义总部。

“强哥，“木虱急匆匆跑来，“有个消息你得知道。“

陈志强正在看文件：“说。“

“大D这两天在打听飘飘姐的事。我派人跟了他，发现他约了几个泰国人，好像在密谋什么。“

陈志强的手停住了，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还没有，但......“

“不用查了，“陈志强冷冷道，“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到底。“

他拿起电话：“阿力，从今天起，给我盯死大D。他去厕所我都要知道。还有......“

陈志强看了眼窗外：“给飘飘多派几个人，要最好的。“

挂掉电话，陈志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上次是看在邓伯的面子上才没下重手，要是大D敢动飘飘，他不介意让和联胜少一个堂主。

就在这时，连浩龙的电话打来：“阿强，听说大D那边......“

“龙哥，这次不用你操心，“陈志强的声音很平静，但却透着一股寒意，“我自己来处理。“

大D坐在卡座里，对面是三个面相凶狠的泰国人。为首的光头男子叫“蝎子“，是泰国地下格斗场的notorious杀手。

“十万美金，“大D推过去一个信封，“先付一半。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蝎子数也没数就收起信封：“具体要怎么做？“

“很简单，“大D压低声音，“这个女人每周二和周五晚上都会在旺角的'蓝调'驻唱。你们只要......“

他比了个手势。

蝎子冷笑：“放心，我们的手法很干净。不会让人查到你头上。“

“记住，“大D眼中闪过狠色，“要让陈志强亲眼看着，但是又救不了她。我要他知道，在江湖上装逼的代价。“

就在这时，茶餐厅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昨晚湾仔某酒吧发生斗殴事件，三名泰国籍男子被当场制服，警方怀疑与黑帮势力有关......“

大D皱眉：“你们要小心，最近警方查得严。“

蝎子不屑一笑：“我们做事，从不留活口。“

另一边，陈志强正在看着手机上传来的监控画面。木虱的声音响起：“强哥，要不要现在就......“

“不，“陈志强关掉画面，“让他们先蹦跶几天。我倒要看看，这些泰国来的老鼠，有什么本事。“

蓝调酒吧后巷。

蝎子和他的两个手下正在勘察地形。这条后巷是柳飘飘每次离开酒吧的必经之路，两边都是高墙，只有一个出口。

“这里，“蝎子指着一处转角，“你们两个守在这。等目标出现，直接动手。“

其中一个手下问：“那个陈志强......“

“不用管他，“蝎子冷笑，“等他赶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洁工推着垃圾车从巷子里经过。蝎子他们下意识避开，谁也没注意到清洁工帽子下那双警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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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信义总部。

“报告强哥，“木虱放下对讲机，“蝎子他们已经在后巷布置好了。看样子是准备今晚动手。“

陈志强正在练拳，每一拳都打得虎虎生风：“盯了他们多久了？“

“三天。他们很谨慎，一直在研究地形和路线。不过......“木虱露出一丝笑意，“我们的人已经把整条后巷都摸清楚了。“

陈志强停下动作，擦了擦汗：“通知下去，按计划行事。“

“强哥，“木虱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飘飘姐？“

“不用，“陈志强眼神锐利，“她该唱歌唱歌。倒是让大D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

就在这时，连浩龙打来电话。

“龙哥。“

“阿强，要不要我派些人......“

“不用，“陈志强语气平静，“这次，我要让他们知道，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另一边，和联胜总部。

阿乐看着桌上的照片，脸色阴沉。照片上是大D和蝎子交易的全过程，清晰得连信封里的美金都看得见。

“这个扑街！“阿乐狠狠将照片摔在桌上。

邓伯站在一旁，缓缓开口：“阿乐，这次大D太过分了。不仅违抗你的命令，还私自请杀手，这是要把和联胜推向火坑啊。“

龙根叔捋着胡子：“要不是陈志强让人送来这些照片，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乐哥，这事必须要处理。“

阿乐深吸一口气。作为和联胜的龙头，他不能再纵容大D了。这种不听号令的行为，会动摇帮派根基。

“去，“阿乐眼神凌厉，“把大D给我带来！“

邓伯点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阿乐突然说，“告诉他们，别伤了大D。毕竟...他也是跟了我们多年的兄弟。“

邓伯和龙根叔对视一眼，都看出了阿乐话中的无奈。在江湖上，有时候最难处理的，就是自己人。

而此时的后巷里，陈志强正面对着蝎子三人。

“现在，“陈志强的声音很平静，但却透着一股寒意，“告诉我，大D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

深夜，西贡海边。

大D正独自坐在防波堤上钓鱼，身边放着一个保温壶。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每次心情不好就会来这里。今晚的海风很大，浪花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大D头也不回，“陈志强。“

“你在等我？“

“呵呵，“大D继续盯着鱼漂，“和联胜要抓我，我能去哪？不如在这里等你。“

陈志强慢慢走近，月光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你知道我会杀你？“

“我动了你的女人，“大D语气平静，“在江湖上，这是死罪。“

海风呼啸，掀起阵阵浪花。大D突然转过头：“不过你放心，那三个泰国佬我没给他们全款。毕竟......“

话音未落，一块棱角分明的大石头已经重重砸在他后脑勺上！

“砰！“

鲜血瞬间喷溅而出。大D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直挺挺地栽进了海里。

陈志强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血迹，默默将石头扔进海中。在江湖上，有些账，就是这么简单地算清的。

他转身离开，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防波堤上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保温壶，还有大D那根可怜的鱼竿，随风摇晃。

第二天早上，晨报头版：

“西贡海边发现浮尸，死者头部重创，警方怀疑为意外事故......“

各帮派大佬齐齐感叹：大D啊，出去钓鱼怎么能不戴头盔呢！

深夜，半岛酒店顶楼餐厅。

阿乐独自坐在窗边，看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这是他特意挑选的地方，既私密又安全。

陈志强准时到达，落座后示意服务员上酒。

“这支轩尼诗XO，“阿乐给陈志强倒了一杯，“是八十年代的，很难找了。“

“阿乐哥客气。“陈志强举杯。

两人碰杯后，阿乐突然笑了：“大D的事，警方说是意外。“

陈志强没说话，只是轻轻摇晃着酒杯。

“其实......“阿乐压低声音，“这个扑街，早就该死了。“

他看了眼四周，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这半年来，他一直在笼络我的心腹。前天还有人告诉我，他在深圳那边开了几间工厂，背地里囤积军火。“

陈志强眼神一闪：“他想......“

“没错，“阿乐冷笑，“这个扑街想取代我。要不是你......“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陈志强这次不仅替自己报了仇，还帮阿乐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

“阿乐哥，“陈志强放下酒杯，“那接下来......“

“油麻地码头那边的场子，“阿乐直接道，“我让给你们忠信义。另外，湾仔的几间夜总会，也可以分你们一半。“

“从今以后，和联胜和忠信义，井水不犯河水。“

陈志强与他碰杯：“合作愉快。“

“对了，“阿乐突然说，“柳小姐的歌，我很喜欢。改天请她来我的场子唱唱？“

“当然可以，“陈志强微笑，“不过得等风头过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这是在给对方一个承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有时候最好的朋友，就是曾经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