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金月:抓几个同事尝尝
应聘美人鱼？
男人掐掉烟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金月。
很显然，虽然莉莉已经称得上是美女，但眼前这位新来的应聘者无论从样貌还是身形上，都要更胜一筹。
“来，你们进来。”男人招招手。
季明泽拉着金月走进办公室。
男人打趣季明泽:“兄弟，我们不招雄性美人鱼。”
“哈哈。”季明泽笑笑，主动摆明身份，“我是她的男朋友，兼助理。”
“哦？”男人挑了挑眉，问向金月，“游泳几年了？蹼泳怎么样？”
季明泽攥了攥金月的小嫩手，示意她不用说话，他来说——
“什么泳都会。专业的。”
“喔，以前演过美人鱼？”
“一直都是。特别专业。”
“喔！那有潜水证吗？”
“没有。毕竟专业。”
男人听笑了:“那得有多专业？”
“总之眼见为实。”季明泽微微颔首，气定神闲，心中估摸有九成把握。
男人果然勾了勾嘴角，一脸欣赏:“那行，一会儿闭馆前你们试试。”
说完，给一名叫陈晨的救生人员打了电话。
没一会儿，陈晨来了，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染着一头红毛。
方才美人鱼表演的时候，陈晨作为安全员也下水了，当时季明泽以为他的红毛是服化道，现在才发现是真发。
陈晨热情地带领季明泽和金月来到表演更衣室。目光如火般盯着金月绝美的身材，眼珠滴溜溜乱转。
“这里的鱼尾你随意挑，只要把自己打扮的好看就行了——当然你颜值高，穿什么都好看。”陈晨面露贪婪，像蚊子准备饱餐一顿，期待地搓搓手。
季明泽心生不悦，看似随意地不断调整走位，挡住陈晨觊觎金月的视线。
陈晨几次想见金月都不成，正抓耳挠腮之际，一堵人墙直接站在他面前。
陈晨仰起头来，对上季明泽阴鸷的目光。
陈晨自知理亏，悻悻地转移话题:“咳，这边是面镜，呼吸调节器之类的装备，你以前演过美人鱼的话对这些应该都了解。”
金月全程好奇地看看这儿，翻翻那儿，压根没有注意到还有陈晨这个人。
她一会儿拎出一件鱼尾服装仔细观察，一会儿拿起呼吸调节器端详其构造，一会儿又摸摸面镜。
她把面镜放在眼前，世界顿时变得朦胧，吓得她赶忙把面镜拿开。
陈晨还想再跟金月多说几句，但迫于季明泽的压力，也不敢再自讨没趣。正巧来了电话，陈晨接完电话后说道:“我得先出去一趟，你们先在这儿等我一会儿。等我忙完再一起下水。”
“嗯。”季明泽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等陈晨离开后，季明泽直接带金月悄摸溜出更衣室，来到入水口。
只见入水口有一处低矮的平台，可以供表演人员候场和暂时休息，再往下有一截梯子直通巨型水族箱。
季明泽把一件超大外衣披在金月身上，以做遮挡。而金月坐在平台上，双脚双腿在入水的一刹那便化成青蓝色的鱼尾。
“季明泽，我好开心呀！”金月的鱼尾在水中晃动着，拉着季明泽的手，小脸轻轻靠在他宽大的手掌上，“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季明泽守在平台岸边，摸摸她的脸，嘱咐道:“一会儿下水自己注意一点，觉得情况危险就赶紧上来，我在这里等你。”
“放心吧，它们都不是我的对手。”金月自信满满地扬起小脸。
季明泽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当然，我们金月是最棒的。去吧，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玩得开心。”
“嗯嗯。”金月仰着头，闭上眼睛，期待地嘟起粉嫩嫩的小嘴。
季明泽俯身，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去吧。”
“嘻嘻，季明泽再见！”金月甜甜地朝他挥了挥手。
望着尾下的海水，金月眼眸灵动深邃。
湛蓝，浮光，自由，令人心神向往。
她用手撑起上半身，轻轻纵身，人鱼丝滑入水！
此刻，“如鱼得水”真正具象化——
只见她时而快速穿梭，时而悠然自得。旋转，翻腾，上升，俯冲，舞动。
青蓝色的鱼尾仿佛一片绽开的羽毛，每一次摆尾都舒缓而流畅，像是完全不受水的阻力。
墨色的长发如瀑布般肆意散开，散发着自由而迷人的气息。
本就娇嫩的肌肤在海水中更显白皙，精致的五官更添一份空灵高贵。
在这里，她就是整座海洋世界的主宰。
外人看到的是美丽而神秘。
但对于鱼群来说，金月的出现让它们瑟瑟发抖。
金月让它们往东，它们不敢往西，屈服于她的淫威下，但又不敢假装没看到她，于是鱼群自发形成以金月为中心的环状游动。
此时临近闭馆，馆内散客不多。一名小男孩惊奇地指着海水中游过去的金月:“妈妈，是人鱼耶！”
妈妈转过头也看到了金月，激动地蹲下身拥抱小男孩:“宝宝，你看，妈妈没骗你吧，美人鱼给你过生日呢！”
原本这位年轻的妈妈还在为错过了美人鱼表演而发愁，纠结该怎么向孩子编个谎话糊弄过去，却不想老天都在帮助她，这个时间段竟然还能见到美人鱼。
然而令这对母子更惊喜的是，人鱼好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停下来凝视着小男孩。
“宝宝快去，妈妈给你和美人鱼拍张照！”年轻妈妈激动地把小男孩抱到巨幕前。
金月很配合地停留在小男孩身后，模仿方才那名美人鱼表演者的动作，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泡泡爱心。
拍完照后，金月继续往前游去。
另一边，一对小情侣正在嬉笑打闹，女生要男生给她拍几张美美的照片。
男生拿着照相机退后几步，调整好姿势:“好，很漂亮，一、二……哎哟我的妈呀！”
男生正要拍照的时候，镜头里忽然闯进一条美人鱼，而他亲眼看见美人鱼抓了一条花鳗，“嘶溜”一下就吞进了嘴里！
“怎么了？”女生疑惑地顺着男生的目光转过头，便见一条美人鱼正从他们面前游过去。
女生气呼呼地拧起男生的耳朵:“好啊你！不给我拍照，倒看起别的美女来了！”
“不是啊亲爱的，你听我解释。”男生哎呦哎呦地吃痛，“刚才那条美人鱼吃了一条鱼！我亲眼看见的！”
女生一把夺过照相机，翻看之前男生给她拍的照片，越看越生气:“编，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儿来！那美人鱼都是人扮的，怎么可能会吃鱼！我让你学习的拍照技巧你都忘了，一张好看的也没有！”
“别生气了亲爱的，我再给你拍。”男生赶忙哄她，重新拿起照相机，只当自己刚才眼花了。
也是，海洋馆里的美人鱼怎么可能会吃鱼。
这样想着，男生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追随水里的美人鱼，只见美人鱼游着游着，十分随意地贴近海底，顺手捞起一只面包蟹，掀了壳当嗑瓜子一样嘎巴嘎巴嚼着吃……
吃……
吃了……
她就那么水灵灵的吃了！！
男生瞳孔地震。
“妈呀！这条美人鱼真的在吃鱼！”男生这一嗓子竟发出了尖细的女声，呼爹喊娘，心里破防。
冷不丁地，美人鱼和他四目相对，只见美人鱼伸出一根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男生愣住，望着金月深邃的双眸，好像整个人灵魂被吸进了一汪深潭，眼神逐渐迷离……
“你又怎么了！”女生不满地跺跺脚，怒视男生。
男生回过神来，有片刻的恍惚:“没，没什么。”
好奇怪，总感觉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
男生挠挠头，调了调照相机镜头，“来，我继续给你拍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