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合纵失败
“我果然没看错。”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手持断刀的飞鱼服男子终于打破沉默。
“汝当是最近江湖中声名鹊起的财神云仙吧。”虽然话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充满了对自己判断的自信。
云仙不语，将此人的样貌与各种情报中的人物进行比对。
男子当是刚刚二十过半年岁，眉毛如剑般锋利，给人一种不好相与的感觉。
没一会云仙便想起这人是谁了，在京城分舵上交的重要人物情报中此人位居前列。
“缉侦司首席，段麒山。”云仙缓缓语道。
见云仙道出自己的名字，段麒山双眼微眯：“看来你与魔教的关系比传言中的要更深。”
“堂堂京城神捕缉侦司首席也会听信传言。”
“当然，传言亦有出因，在缺少线索的情况下传言本就是一种线索。”
云仙面无表情道：“那么首席大人要以传言作为罪证将我抓捕吗？”
“本座抓人可不需要证据。”段麒山微微仰首道：“只要直觉告诉本座你当被抓，便抓之无错。”
夜无音向前一步准备迎敌，云仙也稍稍俯身时刻准备拔剑。
正当双方一触即发时，却听段麒山又道：“你当庆幸此地无我缉侦司部众，也当庆幸本座此时并无抓你的理由。”
他将手中的断刀入鞘，转身迈步正要离去，却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道：“虽然魔教在本座眼里不过乌合之众，但如若圣上要本座清扫秽物，本座也乐意至极。”
“希望你这样的人才，那时不要与魔教过多牵扯，不然...可惜了。”
说完段麒山也不等云仙反应便带着另外两人离开了。
见三人走远，夜无音面无表情哼了一声不屑道：“什么怪人，分明是不敢与我和师父交手，找个理由逃跑罢了。”
云仙将放在夜无音肩膀上的手放下，摇头道：“不管他如何想，没有交手便是好事，就算我们能将其斩杀也不过让缉侦司少了一个高手罢了。”
“但这样一来却会惊动朝廷，以魔教现在的实力对付朝廷毫无胜算。”
“说到底师父不过是顾忌柳清音那女人罢了”夜无音小声嘟囔道：“真是一个麻烦精，尽拖师父后腿。”
云仙笑着伸手抚摸她的头没说什么，自两女相见类似的话她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云仙早就见怪不怪了。
过了一会见夜无音已经被安抚下了，云仙便转身继续带着夜无音向琅琊剑阁山门前进。
不过盏茶云仙便行至山门前，却见山门前并未有守门弟子。
他皱眉奇怪道：“山门前为何无人，这如何通报。”
稍稍等了一会见还是无人归来，云仙也不打算在这傻傻站着，便直接继续前进。
步入山门，云仙便见到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立在门后不远处，似是在等待他们。
云仙以为这老者是接待之人，刚想开口向他询问可否引见剑阁阁主时，他突然率先开口。
“小姑娘不错的剑技。”
张着口的云仙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在和谁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整个思路被他这句话都给打乱了。
重新组织了下语言，云仙道：“过奖了，老前辈看见了？”
“没有。”
“......”
“老夫听见的。”
“？”
“还有，老夫没和你说话。”老者说完转而看向夜无音脸色稍缓道：“小姑娘你师从何人？”
夜无音面无表情的伸手指了指身旁的云仙。
老者皱眉又扫了眼云仙又道：“就他？不是哄骗老夫的？”
夜无音点头。
“那老夫换个说法，那剑招谁教你的？”
夜无音转头看向云仙，眼里充满疑问，像是在问云仙这老头是不是有毛病。
云仙也觉得这老者充满了奇怪，他每次发言都能打乱云仙的思路，将云仙想说的话打回嘴里。
但云仙并未如此说出，只是眼神示意夜无音继续回答就行。
她颔首，又转头看向老者，再次伸手指向云仙。
老者摇头道：“不可能，他或许以后有机会领悟这种级别的剑技，但现在的道行还差的远了。”
“如果小姑娘你硬要说是他教的，便是在糊弄老夫，你说你自己悟的都比说他教的可靠，你的道行可比他强多了。”
老头的顽固快给夜无音气笑了，她也懒得纠正这老头了，直接道：“我悟的。”
老者啧了一声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老夫也不问了，你们找剑阁有什么事直接告诉老夫就行，不必去找阁主了。”
听到这话夜无音直接将手放在剑柄上就要拔剑教训这个阻碍他们的老头。
看见夜无音拔剑老头愣了一下，随后突然明白了什么哈哈哈笑了起来道：“哈哈哈，是老夫的错，老夫太久没有和人沟通，话都不会说了。”
“刚刚老夫失言了，老夫并非是阻碍你们面见阁主的意思，只是现在剑阁内并无人在，阁主带着所有弟子北上京城说是要暂时北迁剑阁几年。”
“所以现在你们有什么事可以与老夫说，大事老夫会传信给阁主，小事老夫自可做主。”
“还有聊到现在也没报上姓名也实属失礼。”老者笑容收敛突然正色道：“老夫锻玄岩，乃是琅琊剑阁隐世长老，亦是前任剑阁阁主。”
听完锻玄岩的话，云仙也无语了，你说你早说不就完了吗，在这里扯东扯西的不是浪费他时间吗。
云仙直接将来意告知锻玄岩。
听完后他思索片刻后道：“恩.....还好你们是跟老夫说的这事，如果让阁主听见你们想要联合他对付朝廷估计他会将你们轰出剑阁。”
“你们也知道剑阁跟历朝历代的皇室其实关系不浅吧。”
云仙摇头表示不知道。
“如此说吧，老夫当年还是剑阁阁主的时候也与柳氏皇族相交甚深，你腰间别着的玄夜剑便是老夫铸造的。”
“而今阁主也如当年的老夫一样，更别说你还是当朝认定的叛党魔教。”
“并且剑阁弟子并不喜欢江湖纷争，他们都是纯粹的喜爱铸造这门技术，不希望有任何事打扰他们练习铸造。”
“所以剑阁是不可能帮助你们的。”
可能是因为习惯了，云仙听到这个结论一点也不意外，在邀请剑阁失败后他的合纵计划算是彻底完了。
仅剩的万毒谷本就封闭不问世事，他并不打算大老远跑去云南浪费时间。
如今云仙只能再想其他的方法解决战力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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