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救赎
“这并不是威胁，夏君，我们蛇岐八家敢以神之主脉自居，自然欢迎其他的神之血脉加入。”橘宗政目光严肃“可终归不是一家人，您的身份依然是外王，如果您救了小女，我们将以新的上杉家家主身份来让您位列正统。”
“我如果不选择这个呢？”
“一个血统极高的白王血裔会暴露在全世界的目光中。根据亚伯拉罕血统契，你要进去当做……”
“可是你不已经把我的血液例行检测了？我的把柄已经在你的手上。”
橘宗政面色悲苦，像是用尽筹码的赌徒，“那些并不是把柄，它是拯救我家孩子的钥匙！我别无他求！哪怕是把小女的监管人换成你，只要你救了她，自此之后我不再是她的父亲。”
“宗政先生！”源稚生一声呼喊。
“你真让我感到恶心，好吧，你成功道德绑架了我，既然你愿意让橘家的女孩归属于上杉，我答应你就是了，需要我怎么做。”夏平摊开手，漏出一副垂涎已久的目光，“不过作为报答，治疗结束之后，上杉绘梨衣就跟着我去学院吧，我确实缺一个日本女仆，就如同你刚刚说的，她以后就是我的。”
源稚生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夏平，此时的他就是一匹贪婪地饿狼，“夏平君，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我原本以为……”
“别把人想的太高尚了，源君，你情我愿的买卖，不论是我还是他，他既然敢把女儿交给我，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在这一点上，你竟然还像个孩子，宗政先生，带我去见她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夏君，之后还请怜惜小女，手术室已经安排好了，原本就是过来通知您的。”橘宗政开口。
“看吧，源君，橘家主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不愧是这些年来撑起一片天的大家主。”
源稚生的三观已经被击碎的不成样子，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清醒，“不，夏君，你说的不对，宗政先生只是为了让自家女儿恢复正常，他只是……”
“他只是为了女儿不惜一切的赌徒，他把一切都丢在赌桌上的赌徒，只可惜他没有赌到我并不善良。”夏平跟在橘宗政身后。
“夏君，你家那位……”源稚生威胁。
“她只是个普通人，和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认为渴望去裸体海滩卖防晒油的男人是个纯情男人，源君。”夏平三人进了电梯间。
“对不起，这只是一个父亲的卑微乞求。”橘宗政开口。
ξ层到了，“代表不确定的东西？”夏平歪了歪脑袋，阴阳怪气，“所以，绘梨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三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远处飘来隐约的福尔马林味。它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座医院，一座睡美人城堡那样的医院，时间在这里是不流动的，一切都被某种邪恶的力量封印了。
走廊两侧的门紧紧关闭，夏平隐约嗅到了血腥味，窗户贴着反光膜，但没有任何人声。没有任何窗户通往外面，所有的门都用坚硬的黑色金属铸造，墙壁上贴着各种“危险区域”和“立入禁止”的标志。
“我不觉得你有多么喜欢你的女儿，你把她当做野兽，你身上的矛盾点太多了，宗政先生，需知一个谎言需要用十个谎言去维护。”夏平看着宗政。
夏平曾经有过一个设想，龙血浓度很高的话，是否可以强行依靠精神力量去使用言灵。
夏平经过实验，成功使出了言灵先知，顺利发动之后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之后的先知就陷入冷却无法使用，变成了拗口的语言。
“今天之后，绘梨衣就可以摆脱这里，作为一个正常的姑娘生活在大家身边。”橘宗政置若罔闻，“请过来吧，夏君，需要使用您的力量。”
病房就设在绘梨衣自己的卧室里。这是一间精美的和式屋，四壁挂着古画，屋里烧着白檀香，只有一扇窗户可以看向外面。窗户没法打开，窗上装着20厘米厚的防弹玻璃，三层玻璃之间夹着胶质，重机枪扫射都打不碎。
根据规章制度，能够直接接触绘梨衣的只有橘政宗和源稚生，不经特别允许，医疗组也不得踏入那条木质走廊。这是出于保护医护人员的目的，对绘梨衣来说剥夺生命太容易了，很难保证她什么时候觉得某个生物是没有必要活着的，一个极短的命令就能结束一条生命。
她是个怪物，没人愿意接近怪物，跟她最接近的医疗组也只是通过监控设备观察她，观察她日复一日地在这个封闭空间里移动来移动去。
眼前是一个类似于血液透析的过滤机，夏平有些皱眉，梦境里的场景是一台抽血机，绘梨衣应该躺在床上等待他们的到来。
夏平注意到一个屏风，橘宗政来到机器面前略微检查了一下之后从屏风后推出了绘梨衣，她坐在轮椅上，呆呆的看着几人。
绘梨衣手上插着一根输血管，看着眼前的仪器，眼神中只有平静，这样的事她经历许多，已经习惯了，她目光扫过源稚生，停在夏平身上，目光里闪过欣喜，随即变成担心。
“你也病了吗？”她用左手写下一行字，然后举起手里的笔记本。
“没有哦，今天是过来给绘梨衣治病的。”夏平开口回复。
绘梨衣担忧褪去，眼神变成惊喜！
“需要您2000CC的血液，这样就可以压制绘梨衣体内的古龙胎血。”橘宗政开口。
“怎么，抽这么多？”夏平看着橘宗政，源稚生还以为夏平要拒绝，正准备开口，就看到夏平不耐烦的开口，“行吧行吧行吧，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
他坐到抽血机上，招手源稚生给自己消毒抽血，橘宗政推着绘梨衣来到交换机旁边。
夏平的血液输入过滤机中，和绘梨衣红黑色的血液充分混合，发生剧烈但无声的炼金反应。血液流出过滤机的时候，已经变成鲜红色，成分不明的暗蓝色残余物黏在滤网上，看起来像是女巫药罐中的神秘汁液。血液重新进入绘梨衣的身体，她身上“人”的比例不断提升。
夏平感受着体内血液的流失，开始默默发动言灵，黄金瞳亮起来，造血干细胞疯狂输出，源稚生递过来高浓度的葡萄糖凝胶。
夏平皱着眉头吃下一公斤的葡萄糖凝胶，体内的空虚感缓缓消退，绘梨衣亮起黄金瞳，她与夏平对视，两人的精神通过交换的血液进行链接。
夏萍突然觉得他可以在绘梨衣的脑海里传输声音，他尝试了几下，然后说出了完整的句子。
“你试试能不能开口说话。”夏平保持微笑，他的话语在绘梨衣的精神中响起。于是，绘梨衣开始说话，“说，，说话”是中文，她的声音从开始的软弱到通畅，声音如同银铃脆响。
“绘梨衣可以说话。”夏平在绘梨衣的脑海中输送精神话语。
“绘，，绘梨，衣，可以说话，绘梨衣，，可以说话，绘梨衣可以说话！”绘梨衣的黄金瞳熄灭，她的瞳低是酒红色，五官看上去妩媚靓丽，说话的语气破坏了她的气质，显得她幼稚可爱，绘梨衣把话重复了三遍。
听到绘梨衣的声音，橘宗政侧过头，夏平看到他的面庞时，橘宗政早已泪流满面。
源稚生给两人拔针，他听着绘梨衣的声音，浑身颤抖，夏平竟然可以让鬼变成人！他想到了自家的弟弟，这两年来有许多消息证明，他并没有……一时间源稚生陷入沉思。
夏平站在橘宗政面前伸出手，源稚生湿润的眼角立马红了，他正准备阻止，被夏平一把推开，“源君，男子汉可是要说到做到。”
橘宗政依依不舍的牵起绘梨衣的手放在夏平手中。“请夏君好好对待小女，您身份的事将在明天的家族大会上宣布。”
绘梨衣感受着夏平宽厚的大手，她目光有些呆呆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走吧，我带你出去玩”夏平低下头，对着女孩发出邀请，女孩接受了邀请，她抛下了她的世界，直接跟着夏平进入电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