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风清扬（求票票）
“什么气为主还是剑为主？”
岳灵珊嘁了一声。
“我只听说过两条腿走路，没听说过以左腿为主，还是以右腿为主。”
“也只听说过两条腿一般长短才能走得稳当，没听说过一长一短能走得更稳。”
“武学正宗以什么为主，这是一般人有资格规定的么？”
“秦始皇也要横扫六合，一统天下，才有资格规定书同文，车同轨。”
“想要规定什么是武学正宗，至少得先成为天下第一高手，才有资格说话。”
“一群离天下第一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话？”
“谁给他们的勇气？”
“要不是他们是我华山派的先辈，姑奶奶恨不得把他们从棺材里刨出来，一人一通大嘴巴子，抽得他们找不着北！”
“要不是他们不争气，我华山现在还是五岳盟主，哪用得着受嵩山派的窝囊气？”
“他们要真有本事，就该将五岳并为一派，然后先吞少林，再并武当，消灭魔教，一统江湖。”
“到时候他们说练剑，江湖上所有人就得练剑，他们说练气，所有人都得练气。”
“可是那帮窝囊废是怎么做的？”
“只会窝里横……”
一个苍老的声音蓦然打断道：“女娃娃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岳灵珊和令狐冲吃了一惊，连忙拿起长剑，朝着声音来处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青袍老者从崖顶另一头缓步走来。
老者须发皆白，脸如金纸，神情抑郁萧索，似是含有无限伤心，但气度之中自有一股威严。
令狐冲惊疑不定道：“前辈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华山？”
老者冷哼道：“老夫来不来华山，还轮不到你一个气宗小辈来管？”
岳灵珊道：“原来是剑宗的前辈高……”
“人”未出口，她忽然挺剑朝老者胸膛刺去。
令狐冲叫道：“师妹不可鲁莽！”
老者面对岳灵珊刺来的长剑，身子微微一侧，便让这一剑落了空，同时抬起手来，屈指对着剑脊轻轻一敲。
叮！
岳灵珊连退七八步，手中长剑剧烈颤动，险些拿捏不住。
“华山内功，原来真是剑宗的前辈高人，晚辈失礼了！”
老者摇头失笑，“老了，老了……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一招就试出了老底。”
令狐冲抱拳问道：“敢问前辈是华山哪一辈的高人？”
老者哼道：“老夫的姓名，说了你们也不知道，不说也罢。”
“那可未必！”
岳灵珊仔细打量着老者，见他神气内敛，眸子中英华隐隐，显然已将华山内功练到绝顶之境，而且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隐隐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锋芒之意，可见其剑术必然也已登峰造极。
华山近百年来，能有如此修为者，唯有一人而已。
“徒孙岳灵珊，拜见风太师叔！”
老者露出惊讶之色，“岳不群那小子居然跟你提过我，不应该啊！”
岳灵珊笑道：“我爹当然不会提起你，我是在江湖上听人说的……”
风清扬轻抚长须，“是你那个没露面的夫婿说的吧？”
“我看你的轻功和爪功都非同一般，不是我华山派功夫，想必也是你夫婿教你的。”
“看来他出身不凡，他是怎么说我的？”
岳灵珊直言不讳：“他说你的独孤九剑虽然独步天下，但在当今世上，却只能屈居天下第二剑法。”
风清扬眉头一挑，“独孤九剑只能排第二，那什么剑法排第一？”
岳灵珊道：“魔教前任教主东方不败所练的葵花宝典。”
风清扬吃了一惊，“东方不败死了？谁杀了他？”
岳灵珊道：“魔教对外说是得了不治之症，病死的，不过江湖传言是东方不败和上一任教主任我行自相残杀，同归于尽了。”
风清扬唏嘘道：“没想到两个绝顶高手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死了，权势这东西害人不浅啊！”
“不过东方不败连任我行都没打赢，他练的葵花宝典如何称得上天下第一？”
岳灵珊道：“因为它快啊！”
风清扬皱眉道：“能有多快，比独孤九剑还快？”
岳灵珊点了点头。
风清扬捋着长须，喃喃自语，“真的能比独孤九剑还快？岂有此理，它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令狐冲听得一头雾水，小声朝岳灵珊问道：“什么意思，为什么葵花宝典比独孤九剑快，就能做天下第一？”
风清扬瞥了他一眼，竟然主动解释道：“独孤九剑虽然讲究无招胜有招，但根本在于料敌机先，后发先至，说穿了就是一个快字！”
“看穿对方招式破绽要快，才算料敌机先，出手也要比对方快，才能后发先至。”
“总之就是一定要比对方快！”
“但若是没有对方快，那就难受了。”
“如果对方只是出手更快，快到破绽一闪即逝，独孤九剑即使能发现破绽，恐怕也来不及攻击，只能靠着无招胜有招之法小心应对，但凡抓住一丝机会，仍有可能反败为胜。”
“如果对方不但出手更快，而且同样领悟了无招之理，剑法变化随心所欲，无穷无尽，那独孤九剑就难免处处受挫了。”
“要是葵花宝典真有那么快，东方不败是怎么被人杀死……”
“不，不对。”
“杀人未必要用武功。”
“阴谋诡计，毒药陷阱，哪样不比武功好使？”
风清扬说着，目光不由转向思过崖上那个山洞。
七十多年前，日月神教横行天下，不可一世的十大长老，不就因为中了机关陷阱，给活生生困死在那山洞里边吗？
二十多年前，气宗不也是用了一招小小的调虎离山之计，就把自己骗去了江南，使得剑宗一败涂地么？
岳灵珊和令狐冲不知老人家为何对着山洞发呆，相互对视一眼，决定保持沉默。
半晌之后。
风清扬回过神来，“两个小娃娃，想将华山派发扬光大，盖压江湖，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凭你俩的武功剑法，那还差得远呢？”
“我这里有一门功夫，你们想不想学？”
岳灵珊眼睛一亮：“是独孤九剑吗？”
风清扬摇头失笑，“独孤九剑先不急，我说的是我自创的一门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