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的不一定是你以为的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3章 ,薛峰家里。

(接下来将以第三方视角展开。)

又过了一年,大年二十九,所有人又来到这里聚会。

这次比平时的聚会多久两个半的人,为什么是两个半呢?一个是薛峰和杨婕家的女儿,已经六个月了,正在发声的时候,“啊啊啊”的叫个不停。

另外就是甘松的老婆陈松,还有她肚子里有个小人,算半个。

早早的,甘松陈松,薛峰杨婕就到了,刘铭,刘婉,张琦也慢慢到来。

刚到就开始聊的火热,薛峰说:“现在不是上班就是孩子,真的没有这么多时间来聚会了,一年面都见不了两次。”

甘松回:“谁说不是呢。”

张琦问:“朱莎莎和彭宗跃怎么还没有到?”

薛峰说:“对呀,平时都是到得最早的两个人,干嘛呢?”

刘铭回:“听说两个人吵架了,正在闹别扭。”

刘婉听了立马接话:“呕,是吗?他们经常吵架吗,不是。能闹出什么别扭?”

薛峰说:“两个人在一起,总有吵架的理由。”

杨婕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的说:“跟你薛峰似的,脸皮这么厚。”

薛峰抱着孩子说:“老婆,我不是都道歉了吗。”

众人都看的出来,他们也吵架了,不过肯定是因为孩子的事,他们的感情不用说,虽然也吵架,但肯定是不会影响感情的那种。

这时刘铭看到薛峰和杨婕有点火药味,立马跑过去,要抱他们女儿,说:“哎呀,小欣欣,给我抱抱。”

六个月的孩子真的很可爱,微笑着轻轻的拍打着。真是暖心。

过了一会儿,朱莎莎来了,似乎很生气,一股脑的坐下来。

彭宗跃跟在后面,也没有说话,可以看出来尽量在压制怒火。

朱莎莎跑过去和杨婕挨着,故意离彭宗跃很远,从吃饭开始,到吃饭结束,他们两个一句话都没有说。

众人也都看出来,两个人在赌气。

饭吃完了,现在有小孩。有孕妇,也不能去唱歌了,几人就来到薛峰家里,开始闲聊。

几个女的坐在床上,男的就在沙发上。

男女分开,话题才正式打开。刘婉问朱莎莎:“怎么了,莎莎,吵得这么厉害?”

朱莎莎说:“同居五年了,他从来没有收过心,受不了了,不想再为他浪费青春。”

陈松说:“总有个什么事吧,说说吧。”

朱莎莎气氛的说:“前天我妈来了,他妈也来了,吃饭的时候,我妈说结婚的事儿。他妈心不在焉,好像吃定我了,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得到了就不重视了?”

朱莎莎然后生气的说:“难道他们家以为我朱莎莎除了他老彭家我就嫁不出去了?这次我彻底想明白了,女人不该太贱,不然会被嫌弃。”

杨婕这时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张琦说:“对呀,万一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朱莎莎说:“就算它是误会,彭宗跃的态度才是最终问题,他觉得我小题大做,他觉得我胡搅蛮缠,结果全是我的问题,我一说他就嫌烦,然后说,好了好了,都是他的错,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在哪儿,认错也就是为了让我闭嘴。”

刘婉这时问:“说这么多,你是想要干嘛?”

朱莎莎冷静下来说:“我决定了,分手了,来之前就跟他提了,我离了他就不信找不到更好的,就算找不到,找个比他差的我也认了。”

陈松说:“这可得三思呀。可不能乱想。”

朱莎莎说:“我想的很明白,不是因为这件事,是很多很多事堆在一起,这件事只是导火线。”

几个女人在屋里聊的火热,外面的男人也没有闲下来。

薛峰看到彭宗跃的样子,问:“这次吵得挺厉害?”

彭宗跃回:“对,她要分手。”然后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要分就分吧。”

刘铭说:“你们这么多年了,除了差个结婚证,其实和两口子没有区别,换个人,习惯吗?”

彭宗跃说:“换个人新鲜啊。”

甘松说:“可不能这样。”

薛峰问:“到底什么事?”

彭宗跃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来了,说变脸就变脸,比川剧还快。”

甘松问:“她总说了是什么事吧?”

彭宗跃回:“说什么我们家不尊重她,不重视她,认为我们家吃定她了。”然后也有些激动的说:“天地良心,我妈对她可比对我好多了,可以说含在嘴里怕化了,我和我妈只要和她一起,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她有哪点不高兴,不知道那根筋不对,非要找存在感,好好生活不行?一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反正总有不对,总要把别人变成听她话的狗才罢休,变成狗她都不会罢休。”

彭宗跃叹了一口气说:“我算是明白了,她是任何事,都会找麻烦,可能不是事的问题,就是人不对吧。”

这时薛峰把屋里的花生米拿出来,几个男人在沙发上一人开了一瓶啤酒。

杨婕也把小吃拿进屋,几个女人在床上聊着。

朱莎莎这时眼泪都要留下来说:“他从来都不站在我这一边,他妈明明有自己的房子,非要跑到我们这儿来住,每个月来一次,一次二十天。有点什么事他总是维护她妈,好像我总是那个做错的人。我才是不懂事的那个,我才是作妖的那个。”

朱莎莎一边说着,刘婉一边给她递纸巾。

沙发上的彭宗跃说:“我们上班累,我妈退休没事,离得也近,平时来给我们做饭,也是为了减轻家务,她总嫌我妈这不对,那不对。人在屋里怎么办?我把我妈打死吗,跟她说,妈,儿子的家不准你来?她生气了,我去哄她,说我妈老了,让她不要和老人见识,她说我维护我妈,这样说是暗示她不懂事,我是那意思吗?更气人的是,她说我是在替我妈狡辩,我差点没当场被她气死。”

薛峰劝说着:“一样的,你以为我们家杨婕不怪吗?”

彭宗跃摇摇头说:“不一样。”

朱莎莎这时在卧室说:“还有,在一起那么久,起床从来不叠被子,进门鞋从来不摆好,吃完饭从来不主动洗完,衣服从来不主动洗,袜子几天都不洗一次,最气人的是撒尿总是撒不到坑里,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陈松笑了笑说:“甘松也差不多,都是忍过来的。”杨婕也跟着点点头。

客厅的彭宗跃说:“在家里随时都在喊我,一会叠被子,一会放鞋子,一会洗碗,一会洗袜子,只要在家她的嘴就没有停过,一直在喊,我都没有安安静静的坐过半个小时,最气人的是,拉屎都不安静,她嫌你拉屎拉久了,说什么每天都要拉几次。”

彭宗跃拍拍手说:“难道有屎我不拉,还是拉裤兜?”

薛峰无奈的说:“谁说不是呢?一样的,一样的。”然后拍了拍彭宗跃。

里屋的朱莎莎又说:“还有,出门逛街也是,走不了两步就喊累,让他帮忙提点东西跟要他命一样,他打游戏钓鱼的时候怎么不喊累?一天钓到晚,打游戏也是,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游戏里去。”

陈松说:“这甘松好点。不过逛街都一样。”

杨婕也说:“对,男人在家啥都不想做,懒得很。”

外面客厅的彭宗跃又说:“还有就是,她逛街就逛街,非拉着我去干嘛?我在家打打游戏怎么了,难道一回家我就要装作很认真的做家务吗?钓鱼怎么了?谁还不能有点业务爱好,以前说得好好的,偶尔可以去钓鱼,我一个月才去一两次,被她说得好像我每天都去,原来她说的偶尔可以钓鱼,是一辈子只能去一两次哟。”

甘松说:“女人嘛,絮叨很正常的。一样的,一样的。”

里屋的朱莎莎又说:“他妈也是,在家里面,做饭永远都是他爱吃的,洗衣服也是只洗她的,不洗我的,回到家跟她儿子有说有笑,跟我话都懒得说,我看起来就像外人,不知道非要在我面前装什么相亲相爱,怕我跟他抢儿子吗?”

杨婕说:“婆媳关系是千古难题,我们也有的。”

陈松回:“这个我没有发言权,目前为止我们分开住。”然后摸了摸肚子说:“等孩子生了再说吧。”

外面的彭宗跃又说:“她老是说我们不把她当一家人,我妈衣服不洗她的,做饭也是她不爱吃得,我妈开始也洗她的,她觉得我妈没分寸,动她的内衣内裤,她不喜欢。从来我妈都是这样做饭,没什么爱吃不爱吃。她妈做饭我也觉得不好吃,我说什么了?”

就这话音量大了点,彭宗跃也是内心有气,故意放大音量,后面几句话被里面的朱莎莎听到了。

朱莎莎当然听不过去。生气的走出来说:“彭宗跃,你什么意思?想吵架吗?”

彭宗跃无奈的轻声笑了一下说:“吵架,这个世界只要女人不吵架,一个家庭一辈子都吵不了几次。”

朱莎莎又说:“话里话外就是我的错呗,我小气,我事多,就你心胸宽广,就你人模狗样。”

彭宗跃回:“是人都小气,我也小气,但我不小肚鸡肠。至少我没有被害妄想症。”

朱莎莎气愤的说:“你说谁有被暗害妄想症?我妄想什么了?”

彭宗跃又不屑的笑了一下说:“做什么都怀疑别人在针对你,凡事都觉得别人做的事有预谋,不是被害妄想症是什么?”

朱莎莎说:“本来就是,你妈在家有把我当做一家人吗?”

彭宗跃回:“没把你当成一家人的从来都只有你自己。”

朱莎莎更加气愤的喊:“你和你妈一天有说有笑,把我放哪里?”

彭宗跃回:“我妈开始对我什么态度就对你什么态度,你说她没有分寸,不靠近你不惹你你又说不把你当一家人。你要她怎么做?”

朱莎莎这时气愤大喊:“她确实没有分寸,我的房间她说进来就进来,虽然都是女的,但我安全区也不是可以随便闯的吧。”

彭宗跃回:“所以她尽量避开了,你又不满意了。”

朱莎莎说:“她是避开吗?她是故意气我。”

彭宗跃这时真的生气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说刚刚是抱怨比较多,现在就是发泄比较多,说:“要她有分寸的是你,嫌她避开你的也是你,怎么都不对是吗,朱莎莎,怎么拉屎的是你,吃屎的还是你。”

这话一出,朱莎莎彻底被激怒,没想到彭宗跃会这样说她,她一气之下,冲上前去,双手把茶几上的啤酒喝花生全推到地上,大喊一声:“彭宗跃,你王八蛋。”情绪很失控,甚至有些撕心裂肺。

其他几人在刚刚争吵中还在劝阻,看到这样的场景只能愣着。一下子全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