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冲出去。
彭宗跃不明白,不吃药,这是要干嘛,和自己叫板吗?不过他也很无奈,总不能打晕了强行喂吧。
朱莎莎吃了点粥,恢复了一些,然后拿起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起了一根验孕棒,上面是两条杠,嘴里轻轻的说着:“宝宝,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妈妈要和爸爸分开了,留不住你了,妈妈对不起你。你还没有成型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妈妈很痛苦。”
朱莎莎坐在床头哭泣着,过了一会儿,又把验孕棒放了回去。
这时她看到抽屉里有一张纸,折叠得很好,好像是谁放在这里的,这个房间是彭妈妈住的。肯定是她放的。
朱莎莎拿起来打开,一看,是彭妈妈给朱莎莎写的一封信。
朱莎莎看到是写给自己的,认真的看了起来。
“亲爱的莎莎:我知道我打扰到你们的生活了,很抱歉。我经常到你们这里来是因为我特别的喜欢你,想要跟你亲近,是真心把你当成女儿,因为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只是国家政策只能生一个,你的出现算是帮我圆了梦。只不过这婆媳关系始终是无法解决的问题,我怎么对我儿子都可以,但对你却不能这么随意,因为你的成长没有我的付出,所以你对我的容忍度肯定不会高,这样说希望你不要生气。给你写这封信也是我看到了一些问题,你和彭宗跃关系因为我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到你们家来,不是为了和我那儿子相处,和他不需要相处,也相处够了,我是想和你相处。哪怕帮你们做做饭,做做家务也好。我自己也当过媳妇儿,知道媳妇的不容易,这个社会对我们这代人也很不公平,我们当媳妇的时候家里面是婆婆说了算,我们当婆婆的时候家里面是媳妇说了算。不过没关系,我能接受。因为我自己当过媳妇,也遇到很多问题,所以我理解你,想着我当婆婆一定不能像其他婆婆那样。我要和媳妇处成朋友一样。可是往往事与愿违,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打扰到你们的生活了。对不起莎莎。”
朱莎莎看完这封信,眼泪已经流得稀里哗啦,立马拿起电话打给彭妈妈。电话那头发出声音:“莎莎,怎么了。”
朱莎莎抽泣着说:“阿姨,对不起。”
彭妈妈听到了立马说:“是不是彭宗跃那个小混蛋欺负你了?我打死他。”
朱莎莎说:“没有,我是看到你留下的信了,对不起阿姨,我也有错。”
彭妈妈变得温和的说:“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本来想给你,又害怕,所以没有给出去,被你看到了。”
朱莎莎说:“嗯。”
彭妈妈说:“没事,莎莎,没事。”
朱莎莎哭着问:“你们还好吧,吃得还有吗?叔叔还好吧。”
彭妈妈说:“他爸爸去武汉了,我一个人在家。”
朱莎莎说:“啊,叔叔去武汉了?”
彭妈妈回:“是的,他是党员。”
朱莎莎说:“只可惜不能来陪您。”
彭妈妈说:“不用陪,你们好好的就行。”
朱莎莎想说分手的事,可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回:“好,我们好好的。”
彭妈妈说:“别哭了,莎莎,没事。”朱莎莎点点头。
两个人聊了很久,朱莎莎这时也觉得两个人的相处确实有很大的问题,以前她自己的妈妈每天六点喊她起床她都不觉得生气,但彭妈妈在她睡懒时动静大了点她都会觉得烦躁。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只是不经意之间就从烦躁变成了讨厌,甚至憎恨。归根结底是自己对她没有容忍度。
这时彭宗跃坐在屋子里,还是给朱莎莎的爸爸打去电话,电话那头响起声音:“小彭,什么事?”
彭宗跃说:“叔叔,莎莎感冒了,发烧,街道和物业的护士已经来过,说应该不是感染。我给你报个平安。”
朱爸爸紧张的说:“这太严重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彭宗跃回:“放心吧,叔叔,我会的。只不过…”
朱爸爸问:“怎么了?”
彭宗跃说:“她不肯吃药,不知道为什么?”
朱爸爸说:“不吃药?”过了一会儿朱爸爸接着说:“小彭呀,有的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彭宗跃说:“您说吧叔叔。”
朱爸爸说:“女人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彭宗跃想了想回:“安全感?”
朱爸爸回:“还是很聪明的嘛,只是我们没有做好心里准备,不想放弃自己心里的童年,所以很多时候都在逃避。”
彭宗跃回:“是的,叔叔,你一下子说到点子上了。”
朱爸爸说:“当年我也是一样,直到她妈妈怀上了莎莎,我才发现,我应该对她们更好。”
然后话锋一转:“小彭,虽然你们没有拿手续。但你基本就算是我家的女婿,我没有催你,是想给你更多的空间,现在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就直接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你想好了要结婚吗?作为莎莎的父亲,我不能不管了。”
彭宗跃被这么一问,不知道如何回应,叔叔怎么就一下子变得这么认真。
这时朱爸爸说:“她不吃药你要知道为什么,你们不是喜欢上网吗,可以查一查嘛。”
彭宗跃急忙回:“好。”
挂了电话,彭宗跃一头雾水,想了想说:“她不吃药让我上网查?这能查到什么?”
彭宗跃打开游览器,搜索“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不会吃感冒药。”
搜索出很多答案,各种回答都有,比如,有其他病症,害怕冲突,吃着某些药,不能重复吃,过敏什么的。不过有一条回答很简洁,两个字,怀孕。
彭宗跃一下子反应过来,木愣在原地说:“我的天啊。我做了什么。”
一大波的愧疚感涌上了彭宗跃的心里,他愣了会儿,然后笑了笑,然后终于下定决心,在衣柜里面翻找。
终于找到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个求婚的戒指,其实他早就买好了,只是他还没有想通,害怕失去自由,同时也舍不得朱莎莎。
这种纠结在这一瞬间被打破了,彭宗跃内心无比坚定。
这时的朱莎莎也和彭妈妈聊完,她决定给彭宗跃最后一次机会,拿出验孕棒,打开门,正好也遇到彭宗跃打开门。
朱莎莎把验孕棒递给彭宗跃,彭宗跃也同时把戒指递给了朱莎莎。
她们相互看了看对方的手,朱莎莎欣慰而委屈的笑了,彭宗跃也笑了。所有的一切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彭宗跃抱着朱莎莎在客厅转了好几圈。朱莎莎喊:“放下。放下。”
两个人才坐下来,紧紧的牵在一起。
朱莎莎问:“你这戒指?”
彭宗跃回:“早就买好了,一直没给。害怕。”
朱莎莎问:“现在不害怕了?”
彭宗跃回:“不怕了,一点也不怕了。”
这时彭宗跃摸了摸朱莎莎的头,还是有点发烧,他说:“怎么办?不能吃药,有什么办法?”
朱莎莎说:“我问了街道和物业管理员,要他们给点葡萄糖,她们说暂时没有,明天才会送来。”
彭宗跃想了想说:“葡萄糖,葡萄糖。”然后在群里面发了一个消息“兄弟们,怎么能搞到葡萄糖?”
甘松回:“我这儿有。”
彭宗跃家离甘松家只有不到两公里,走路来回都要不了多久。
彭宗跃在群里面回:“你在家等我,我来拿。”
薛峰回:“你干嘛?”
彭宗跃回:“莎莎感冒了,给她搞点。”
甘松说:“挣表现?求和好?”
彭宗跃调侃的说:“说些什么哟,和好了,已经。”
薛峰说:“怎么突然就和好了。”
彭宗跃回:“兄弟们,莎莎怀孕了,我也要升级了,马上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
刘铭说:“昨天你还说是坟墓,今天就变成殿堂了?”
彭宗跃回:“啊,对呀。”
彭宗跃准备好了一切,带上口罩,下到一楼,看到有人值守,然后趁那个人不注意就跑了出去。在小区后面的一个栏杆缺口跑了出去。
通过两个街区,来到了甘松的小区,这时一个保安把东西拿了出来说:“你是彭宗跃?”
我点点头,保安把东西递给彭宗跃,回到小区,彭宗跃还是从那个缺口回来。当他到了楼栋的时候,被值班的人看到,那人大喊:“谁?”
彭宗跃回:“业主,业主。”
那人又说:“哪里来的业主,不准进去。”然后拿起对讲机开始讲话。
彭宗跃说:“真的是业主。”
那人很凶,大喊:“不准跑,站那儿。”
彭宗跃急着回去,可不想跟他纠缠,然后趁他不注意,一下子冲进楼道。
那值班人也追了进去,电梯开门关门肯定是会被抓住,彭宗跃冲进楼梯间,开始爬楼梯。如果值班的人不追上来,那再去坐电梯。
可他小看了那个值班人,彭宗跃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一口气两个人爬了十三楼。他们相隔的距离只有三米。
彭宗跃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跑不动了,停下来休息。
值班的人气都接不上了,指着彭宗跃说:“站……站…住。”
彭宗跃又往前跑两步,停下来说:“你……你…至于吗?”
值班人也停下来喘了一口气:“至…于…”然后说:“你别…跑…”
彭宗跃回:“你不追…我…我就不跑了。”
值班人说:“你不跑……我就不追了。”
两个人经过短暂的休息,彭宗跃又往上跑,值班人又继续追。
又爬了两层楼,彭宗跃吐槽说:“当初为什么要买28楼。”
值班人跟上来,离彭宗跃还是只有三四米。
现在他们爬楼的速度是非常慢,一步爬,走两步就要听一会儿。一个跑不掉,另一个也追不到。
过了几分钟,彭宗跃终于到了28楼。冲到门口,指纹一下子把锁打开了。还没进门就被值班人扑倒。
值班人接不上气的说:“跑……啊,跑………………啊。”
彭宗跃大喊:“莎…………莎………”
朱莎莎走到门口一个,彭宗跃手里拿着葡糖糖,伸向自己,整个人趴在地上,后面有个人紧紧的抱着他的腿也趴在地上。
朱莎莎接过葡糖糖问:“怎么了。”
彭宗跃说:“你先吃点葡萄糖,我估计要等会回来。”
朱莎莎奇怪的问:“到底怎么了?”
值班人说:“他闯进来,我必须给他抓住。”
彭宗跃说:“好了好了,东西送到了,我陪你下去,说清楚。”
这时两个人的气也都差不多缓过来了,也都站起来了,只是值班人抓着彭宗跃的手不放。紧紧的抓着。
值班人问:“他是这家?”
朱莎莎点点头,彭宗跃说:“我有指纹锁,能不是吗?”
值班人说:“那也得跟我去说清楚,还要写检讨,还要消毒。”
彭宗跃尴尬的说:“写检讨?”
值班人说:“当然。”
朱莎莎笑了,彭宗跃被带走了。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