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霸法兰西从百年战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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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树枝蓝图”

夏尔亦步亦趋地跟在卡洛身后,哭丧着脸开始大吐苦水:

“大人啊,您是不知道这工坊这周过得有多惨,简直就是一部‘血泪史’啊!”

卡洛不禁微微挑眉,眼中满是疑惑:

“有这么严重?

你细细说来。”

夏尔苦着脸,双手在空中无奈地挥舞着,说道:

“大人,您刚把制作香皂这艰巨任务交给我时,我整个人都懵了。

感觉这难度无异于徒手去摘天上的星星。

咱就说那工坊吧,地方小得可怜,根本不够用。

而会做香皂的仅仅只有二十来个只会点皮毛的农奴。

您却要求我整出个能月产 5万块香皂的工坊。

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这到底是在考验我对您的忠诚呢,还是故意为难我呢?”

卡洛专注地听着夏尔的讲述,追问道:

“那后来你是怎么解决的?”

夏尔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胸脯挺得高高的,得意洋洋地说:

“我是谁呀?

我可是您最得力的助手夏尔!

我当时就把心一横,大手一挥,那些农奴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得乖乖听话。

我率先指挥他们对谷仓展开大规模改造,把那几个谷仓都装上烟囱。

当时我扯着嗓子大声地指挥着农奴们搬运木材、砖石,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角落,那真是一点儿差错都不敢出。

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农奴安置妥当,能让他们开始干活儿。”

卡洛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认可:

“嗯,这做得不错。那生产方面呢?”

夏尔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满脸疲惫与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生产可真是个大难题啊!

让那几个笨得像猪一样的农奴去教别人做香皂。

您是不知道,那精细复杂的工序,我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嗓子都快冒烟了,他们还是不停地出错。

我感觉自己的耐心都被他们消耗殆尽了,好在产量总算是慢慢有点起色了。

现在有差不多两百号人在做香皂,可这管理和培训工作,简直就是在吸我的血。

我都快被榨干成一具行走的骷髅了。”

卡洛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夏尔的肩膀,安慰道:

“辛苦你了,那造纸的情况怎么样?”

夏尔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咱们缺壮劳力,没办法,只能让那些老人、妇女和小孩去收集原料。

那些老头老太太还真有点本事。

凭着多年的生活经验,在山林里找到了一些能用的纤维植物。

妇女们就在一旁细心地分拣整理,孩子们也像小大人似的穿梭在各个角落收集东西。

每一张纸可都是他们的辛苦汗水凝聚而成的啊!”

说着,还假装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终于走到了香皂工坊,夏尔回过神来,连忙汇报说:

“大人,现在香皂的产量虽然每天能有一千块了,但问题还是很严重啊。

照这个速度,到圣诞节前一周,最多也就只能做出三万块香皂。

咱们的钱一部分用来买各种建筑原料、工具和粮食了。

粮食倒是还能撑一个月,可现有的原料只够做一万块,差不多 7天后就没原料可用了。

我这脑袋都快想破了,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大人您见多识广,可得救救我啊!”

卡洛听着夏尔的汇报,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深邃的思索:

这夏尔话里话外的抱怨我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无疑给我敲响了一记警钟。

让我深刻意识到,即便是那些向来忠诚可靠、如臂使指的得力下属。

也需要我时常去关注他们的内心想法,给予他们足够的利益与关怀。

毕竟,谁会毫无所求地全心全意地为他人效力呢?

仅仅凭借着当初那一句宣誓效忠的承诺。

就心安理得地将所有的压力与重担都倾轧在他们身上,这实在是一种短视且不明智的行为。

卡洛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工坊里回荡:

“夏尔,你是不是有点埋怨我啊?”

夏尔有点尴尬,挠了挠头,连忙摆手:

“大人,我哪敢啊?

我就是被这工坊的事儿给愁得不行了,才在您面前多说了几句,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卡洛摆了摆手,眼神真挚地看着夏尔:

“没事的,有问题你就该及时跟我说。

我既然是你的主人,你就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我信任你,自然也会解决你的问题。

还有,我确实是存着考验你的心理。

在我看来,你的成长和锻炼可比五万块香皂重要的多。”

夏尔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有些哽咽:

“大人,我,我会努力做得更好的。

您这么说,我就是再辛苦也值了。”

卡洛赞扬道:

“你已然做得极为出色了。

你的付出我不会忘记的,等这次的事结束了,我会让你获得你无法想象的回报。

至于生产,我确实有主意。

你瞧,我们可将工人分组,采用流水线生产的方式,如此便能大幅提高效率。”

卡洛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蹲下身子,在地上认真地画图。

眼睛紧紧盯着地面,手中的树枝不停地比划着,向夏尔阐释流水线生产的概念:

“我们将制作香皂的流程分为几个部分。

比如原料准备、搅拌融合、塑形分装等等。

每个小组专注于其中一个环节,就如同一条流水线上的各个站点。

这样能够极大地减少工人在不同工序之间的转换时间,从而提升整体的生产效率。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就像一条顺畅流淌的河流,各个支流各司其职,汇聚起来才能奔腾不息。”

夏尔专注地聆听着卡洛的讲解,眼睛逐渐睁大,脸上渐渐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仿若突然被一道神圣的智慧之光击中,嘴巴微微张开,脸上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几分:

“大人,您的这个法子简直就是天才的构想!

我这脑子怕是被恶魔施了魔法,怎么就没想到呢?”

夏尔兴奋地跳了起来,眼神里满是对卡洛的崇敬与钦佩,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想要离卡洛更近一些,汲取更多的智慧。

卡洛微笑着,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睿智:

“这是来自遥远赛里斯的奇妙知识,这仅仅只是一个伟大的开端。

我们还需要制定一些奖励政策,每日奖励表现最佳的分组。

这样便能激发他们的积极性,使他们更加勤勉地劳作。

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大人英明!”

夏尔连忙点头,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兴奋,

“这主意太棒了!那些工人要是知道有奖励,肯定会拼命干活儿的。”

“至于原材料和金币的事儿,你先别操心。

放心大胆地生产就行。”

卡洛自信满满地说,心里却在想:

“奥古斯特,你可别忽悠我啊。

不然我上哪儿找这些东西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把士气提起来再说。

可不能让夏尔看出我心里慌,不然这队伍可不好带了。”

突然,他瞧见拉姆和雷姆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卡洛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诧异。

咦?齐颈短发?

拉姆,雷姆?

卡洛脱口而出,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他快步迎上前去:

“你们怎么把头发剪了呀?之前那一头长发多漂亮。”

雷姆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带着一丝羞涩与不安:

“卡洛大人,雷姆这样不丑吧?

雷姆只是想着,现在领地正困难,也许能帮上一点忙。”

卡洛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她们,眼中满是疼惜:

“非常漂亮,还有拉姆,简直美极了。

只是这头发,怎么就舍得剪掉呢?”

拉姆向前一步,将手中的粮袋递给卡洛,表情平静中带着一丝倔强:

“雷姆知道你现在为了领地的事,很是缺钱。

她把头发卖了,换了这五磅燕麦给你。”

卡洛接过粮袋,目光转向拉姆,眼神里满是不解:

“拉姆,你这是?”

拉姆双手抱在胸前,轻哼了一声:

“哼,不用看我,我怎么能让雷姆一个人承担这个。

我也把头发卖了,毕竟我们是一起的。

你可别以为我们是为了你这没什么用的家伙才这么做的,这只是看在领地的份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拉姆的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卡洛的心里一阵酸涩,他看着雷姆和拉姆,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感动:

在这个时代,宗教教义对女性的行为有着诸多约束。

头发更是被视为身份象征以及女性爱美的重要体现。

女人是极难轻易卖掉自己头发的。

更何况,她们那曾经如绸缎般又长又美的头发,竟然只换来了仅仅10磅,也就是四公斤多一点的燕麦。

卡洛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拉姆,雷姆,谢谢你们。

下次千万不要为我牺牲了,不然我会内疚得要命的。

你们放心,我一定能让领地好起来,不会让你们白白付出的。”

雷姆抬起头,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卡洛大人,您为了领地已经很辛苦了,这只是我们能做的一点小事。

您有着无比善良的心地和广阔的胸怀,一定能够带领我们走向更好的未来。

哪怕现在有些困难,也只是暂时的,雷姆相信您。”

拉姆却翻了个白眼:

“哼,你这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还说要带领我们,可别到时候把我们都带进沟里。

不过看在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的份上,就再给你点时间,要是还不行,可别怪我不客气。”

……

夕阳渐渐西沉,那如金纱般的余晖,丝丝缕缕地洒落在广袤大地之上,田野、山川、河流,皆被涂抹上了一层令人心醉的金黄色彩。

微风轻轻拂过,金黄的麦浪轻轻翻滚,似在低语着这黄昏的宁静。

卡洛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微微暴起,他一个箭步冲向马匹,双手紧紧抓住缰绳,猛地翻身上马。

而后朝着罗伯托高声呼喊:

“罗伯托,快!我们必须立刻赶到布洛涅,一刻都不能耽搁!”

那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惊得附近树上的几只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言罢,他双腿狠狠一夹马腹,那骏马仰天长嘶,马鬃在风中肆意飞扬,紧接着便扬起蹄子,如同一道闪电般飞奔而去。

罗伯托听到呼喊,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跑到自己的马前,手忙脚乱地解开缰绳,随后飞身跨上马背,赶忙策马紧紧跟上卡洛。

卡洛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他在马背上一边飞驰,一边暗自思忖:

“绝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奥古斯特,万一资金链真的断了,那可就全完了。

琼夫人显然对罗伯托颇为赏识,看来也只有借助她的力量,才有可能扭转这局面。”

罗伯托在呼啸的风中大声回应:

“卡洛,你这般急急忙忙的,到底是要做什么呀?”

卡洛闻言,微微勒了勒缰绳,放缓马速,扭头看向罗伯托:

“两件事,皆是极为重要之事。”

罗伯托驱马靠近,急切地追问:

“什么事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卡洛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有些悠远,缓缓道:

“第一件事,我近来老是被噩梦纠缠。

那噩梦太过可怕,我想去教堂找个神父祈祷,或许能有所缓解。”

罗伯托一听,脸上满是关切之色,他不假思索地伸手便欲拉住卡洛的缰绳让马停下:

“啊?你究竟做了什么样的噩梦?你现在感觉怎样,卡洛?”

卡洛轻轻避开罗伯托的手,继续策马前行,眼神中带着一丝空洞:

“总是梦到战争里的那些血腥场景,仿佛过去的经历都深深烙印在脑子里,无论如何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