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迷雾的再起
怎么会突然起雾？
雾气的出现十分诡异，并且扩散速度也明显不符合常理。
两人还处于疑惑中，只是微微一愣神的功夫，视野范围内便已经被灰白的雾气所覆盖。
这样的情况连戈登也能一眼看出不对劲了，这显然不是正常的天气变化！
戈登惊愕地望向蝙蝠侠：“这是什么情况？”
周围的能见度变得极低，几乎看不见楼顶以外的景色。
蝙蝠侠沉默不语，他也不清楚眼前的变化是从何而来，但本能却隐隐感知到某种威胁，在从面前这片茫茫白雾的深处传来。
“看来又有意料之外的变故要发生了……”蝙蝠侠喃喃道。
就在这时，楼下的街区中传出各种嘈杂的动静。
有剧烈的碰撞声，物体的打砸声，还有人们的叫喊声，接连不断地在附近的街区开始响起。
“到你维持治安的时候了。”蝙蝠侠踏上边缘的高台，回头看了一眼戈登。
“喂，等等……你又要去哪？”
戈登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因为蝙蝠侠已经张开披风从楼顶越下，只留下消散在雾中的背影。
“好吧，他总是这样。”
戈登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自己刚刚费了好大的劲才爬上的楼梯，长叹了口气。
街区中到处都有纷乱的动静传出，突如其来的大雾似乎引起了许多变故。
但是戈登毕竟只有一个人，没法一次性处理完所有事情，只能选择最近的一处动静源头赶去。
似乎是因为能见度突然大幅降低，道路上出了车祸，不过也好在现在已经是夜晚，这里又是哥谭东区，车流量不算大，幸好没有引起连续的交通事故。
一路小跑过来的戈登寻着声音到达现场，看到面前的情况很快搞清的局势。
有一前一后两辆轿车发生了追尾事故，而在车祸发生后，两方人马纷纷下车起了争执。
东区的居民看上去情绪普遍都比较暴躁，一言不合就有拎家伙开打的趋势。
眼看着两拨人的矛盾一步步加剧，冲突隐有升级的趋势，一路小跑过来的戈登终于寻着声音来到现场。
“都冷静一下，大家好好说话。”戈登站在两拨人的中间，出面开始调节。
然而即便有了警察的介入，双方人马的态度丝毫不见缓和，甚至有把矛头隐隐指向戈登的趋势。
“关你屁事，哪来的滚哪去。”
一名手上拎着棍棒的男子毫不客气地对着戈登嚷道，丝毫没有把警察的身份放在眼里。
戈登皱起眉头，但调节人们的矛盾，避免事态扩大以致出现犯罪行为，这也是他应该尽到的责任。
为了平息双方的怒火，他还是好声好气地劝说起来，但双方似乎一点也不领这个情，态度依旧恶劣。
眼看着现场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郁，似乎再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趋势。
就在这时，突然有惨叫声从旁边的雾中传出，随后便是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跑了过来，那是一名衣着破烂的流浪汉。
流浪汉的姿态像是在逃跑，步伐似乎因为慌乱而不稳，刚刚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便跌倒在地。
他的表情惊骇，像是看见过极其可怕的事物，手脚并用地往前爬行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后方。
“警，警察，救命！”
流浪汉看到了站在路边的戈登，求救地伸出手。
突发的状况让两拨人马的冲突短暂停息下来，所有人都面带疑惑地看着这名面容凄惨的流浪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见到面前有需要帮助的人，戈登并没有犹豫，急忙走上前去准备提供帮助。
“发生什么了？你……”
戈登一边上前一边开口询问，可是话语却突然停顿，他的步伐才刚刚迈出几步，就看见流浪汉身后的雾气中浮现出一道巨大的影子。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戈登心中一惊，那道影子的速度极快，还没来得及等他有什么动作，似乎就已经接近到了近前。
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后方拽住，流浪汉回头发出凄厉的惨叫，随后整个身子都被拖进了浓雾深处，声音也渐渐消失，只留下一地被拖动的血迹。
那是什么？
变故发生得太快，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们看清了吗？”
“那是什么怪物吗？”
“他妈的，那边有脏东西！”
有人面露惊恐，有人瑟瑟发抖，也有人破口大骂。
刚才那个流浪汉被拖进雾里的速度实在太快，没有人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绝对不是人类所为！
在其他人还在惊疑不定的时候，戈登已经拔出手枪顺着血迹追了上去。
“呃……那个条子走了，现在怎么办？”
刚刚还在剑拔弩张的两拨人面面相觑，现在这种情况好像不适合继续争执，现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看什么看，还是赶紧跑路吧！这雾本来就不对劲，你们没看到刚刚那流浪汉是怎么没的？”
有人大声喊话，语气紧张。
其他人没有回应，似乎是默认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车辆之中，也不管追尾造成的破损了，纷纷启动油门逃离了原地。
与此同时，戈登正在追随着血迹前进。
他的面色凝重，心中情绪复杂，或许有些担忧，也有些紧张，但绝对没有胆怯！
戈登也没有看清拖走流浪汉的事物究极是什么，因此他在前进的途中全神贯注，保持着十万分的警惕。
道路上留下了一地被拖行的血迹，淋漓的鲜血还带着温度，流浪汉似乎曾用手指死死地扣住地面，留下十条长长的鲜红指痕，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会……到这里就没了？”
戈登提枪追赶了一路，却惊讶的发现血痕到面前似乎突兀地断掉了。
“不对，他是被提到空中了。”
在血痕的尽头处，有不少血液滴落的痕迹留存在地。
戈登抬头望向上方，那里只有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他的目光无法穿透。
远方不知名的地方，似乎不断有隐约的惨叫声响起。
“该死的，这雾到底是怎么回事……”戈登的眼睛微微眯起。
……
而另一边，在越发混乱的东区之中，蝙蝠侠步伐迅捷，在楼顶之上不断穿行。
到处都有新的事故出现，而他目前无心去管这些事，相比起来他有更重要的目标。
这场大雾来得蹊跷，隐约有什么危险隐藏在其中，某些自己不知道的危机正在深处酝酿。
这样的情况绝非自然形成，蝙蝠侠正在四处搜寻，寻找这场变故的来源。
必须尽快找到这场大雾的源头，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否则混乱只会越来越多，这才是当务之急！
然而就在此时，有孩童的呼救声从下方传出，似乎就在脚下的这栋楼房里面。
蝙蝠侠的脚步顿了顿，稍作犹豫，随后选择了调转方向，朝着呼救声的来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