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调停者！蝙蝠侠之父，复仇骑士！
“我无罪！何须赎罪！”
“如果你以为我是因为别人的误导才做出这些事，那你就错了，错得彻彻底底！”
“你眼里的邪恶，就是我主动选择做出的一切！”
“是！我就是邪恶！能奈我何！”
“谁拳头大谁有理，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凭实力说话！”
超霸说了些许废话，也给了对面两人短暂的缓冲和思考机会。
三人中最弱的夜枭，只穿着一身西装，用凡人羸弱的身躯挡在了蝙蝠侠身前，直面超霸的威胁。
“不！”
无需超霸出手，仅仅只是超霸飞过带起来的高压气流，就仿佛横冲直撞的车辆将夜枭撞飞滚到一边去。
刚才因为精神病院追逐战而失去披风的蝙蝠侠，他的行动在超霸眼中无所遁形，还未等蝙蝠侠扬起手臂扔出烟雾弹，超霸就已经扼住蝙蝠侠的喉咙将他举起来。
“呃——”
“说啊！继续说！怎么不说啦！”
超霸将蝙蝠侠扼住喉咙高举过头顶，拔出插销的烟雾弹从蝙蝠侠的手掌中掉落在地，“嘭”地在超霸的脚边炸出烟雾。
虽然如此，毕竟超霸还是留了一丝情面，不想回头和夜枭闹翻，因而超霸的手掌也并未收得太紧，留给了蝙蝠侠喘息挣扎的机会。
更何况，蝙蝠侠的装甲也是特制的，能够提供肌肉以外的支持作用，使得蝙蝠侠不至于因为体重而撕裂脖颈的肌肉，让头颅与身躯分离。
蝙蝠侠抓握超霸的手臂以缓解脖子牵拉身体的力道，另一手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把边缘带刃的蝙蝠展翅形状的飞镖，刺在超霸的手臂，除了将超霸的西装划裂，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就连蝙蝠侠提起腿踹在超霸的肩膀和胸膛上，超霸都悬停在空中，纹丝不动。
精神病院的警卫和护工们，此时才姗姗来迟，数个手电筒的光打在瘫软趴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夜枭身上。
“韦恩先生！”愕然的警卫们七手八脚将夜枭翻了个面，而夜枭并未失去意识，只是刚才被超霸行动产生的空气冲击波震得没缓过来，毕竟夜枭这时候又没穿战斗装甲。
“阻止他们！”夜枭指向半空，阴云散开后惨白月亮的映衬下，超霸扼住蝙蝠侠悬停于空中的身影都被月光镀上一层微光，在众人的眼中恍若神明。
“砰！”“别用枪！”
这一枪差点击中了蝙蝠侠，只是超霸稍稍侧身，子弹在超霸的肩膀上弹开。
超霸有些无语，不是，自个人都这么搞？超霸都没杀了蝙蝠侠，夜枭指使的警卫直接开枪差点杀人？
真把夜枭的兄弟误杀了，这小子回头会不会要死要活，找超霸复仇？
“别捣乱。”超霸悬浮于空中，衣袂摇摆，转头睥睨这些恐惧于超霸的凡人们。
看到超霸将矛头对准他们，还有谁敢开枪，不要命啦？
“簌”寒光在空中闪过，箭矢高高飞至空中，又在月亮照映下随重力调转方向，加速朝着超霸的方向冲来！
“嘭！”爆炸烟雾炸开，蝙蝠侠提腿猛蹬超霸的胸膛，从超霸的手中脱离，像是失去双翼的飞鸟直接坠落消失在精神病院的围墙之外！
超霸挥开那些烟雾，悬空的他居高临下看得分明——
精神病院位于城市边缘一座相对孤立的小岛上，通过跨河大桥与城市的道路相连接，而精神病院的围墙外，就直接是高耸的岩石基地与深不见底的哥谭河水。
但蝙蝠侠并未落入水中，而是落在了水面的快艇上，刚才的悬空高度有围墙的阻挡，超霸没有看到快艇。
快艇的驾驶位，红衣红面罩的青年人，远远地冲着超霸比了个中指，然后坐在驾驶位上启动了快艇。
像是富豪公子哥为了度假才使用的快艇，发出轰鸣，流畅如子弹尖端的船首高高翘起，而船尾的动力之大，将平静黑暗的河水都打成了沸腾的白色泡沫。
蝙蝠侠跑了！他不是一个人单独来的！
超霸原本要立即追上去，但略有迟缓的身形速度让他想起了一件事。
经过今晚一系列的寻找超能力者行动，以及追逐战，让氪石的效果消失了很多，以至于超霸的身形都开始迟缓，超霸必须得到新的氪石补给。
超霸折回冲到了警卫搀扶的夜枭身前，两人齐齐身躯一震！被气流冲得身形摇晃！
“夜枭！你还有氪石吗！”
夜枭的脸上沾了尘土，还有擦伤。
“不！没带！”夜枭的神色狐疑，目光上下打量焦急的超霸，“你用完了？”
“丢了！”超霸没好气地回复，“算了！”
说罢，超霸就冲着精神病院围墙外飞去，要去追逐坐上游艇逃跑的蝙蝠侠。
“别伤害他！”夜枭的话音未落，超霸已经消失了。
······
快艇劈开水波，蝙蝠侠的盟友，同时也是绿箭侠的助手，代号为红箭的青年人，看着快艇上的雷达扫描发出警报。
“他追上来了！蝙蝠侠！现在怎么办！”
快艇发动机的轰鸣和劈开水波的嘈杂噪音，让红箭不得不提高声音。
“交换位置！我来开船！你阻止超霸！”
这并不是蝙蝠侠畏惧于超霸的实力，而是出于现实的队伍配置考虑。
蝙蝠侠通常都在哥谭境内，穿戴高科技战甲进行战斗，蝙蝠侠的敌人通常不是黑帮就是普通混混，而他的攻击手段和招式，更多是对付普通人类，且是非致命手段。
这样的情况，对上超霸，难免太过低端，要不是接收到紧急消息，超霸在夜枭的指使下对哥谭多个目标发起攻击，蝙蝠侠也不会就这样为了解救小丑，落入夜枭故意设下的陷阱，劝阻不成被迫直面超霸的攻击。
小丑此时正被捆绑住，塞在了快艇驾驶位的脚底。
而红箭，这个绿箭侠的助手，虽然和蝙蝠侠同是个普通人，但红箭在得知超霸攻击绿箭侠奥利弗后，就求助于蝙蝠侠，且更换并携带了更多针对超能力者的致命性危险武器，当得知超霸和夜枭结盟，红箭也追着前来哥谭，伺机而动，也因此加入蝙蝠侠解救小丑的行动。
“明白！”
······
超霸飞行在空中，掠过河水表面，就像是在空气中自由泳那样的姿势。
自由泳还需要双臂交替滑动水波以前进，超霸却不需要，双手贴服于身侧。
无它，这样的空气阻力最小，氪石的增幅力量已经不多了，如果完全失去氪石的力量，超霸虽然也不会死，不会受伤，但会无法飞翔，也就会让蝙蝠侠从超霸的抓捕中逃掉。
超霸的视野中，已经出现了那艘快艇，看方向和位置，本来这艘快艇要在河岸的码头停下，因为超霸的紧追不舍而选择继续向前行驶。
“蝙蝠侠！以为找了个帮手就能从我手中跑掉？趁早放弃投降吧！”
虽然放出狠话，但超霸其实心里也没底，如果这是场简单的追逐战还好说，但这是场战斗。
而快艇尾部，代号为红箭的青年人，已经拉开了具有滑轮组的复合弓的弓弦，对准了超霸的面部。
“嘭！”烟雾炸开，超霸从烟雾中穿出，这招太旧了，丝毫影响不到超霸。
红箭吞咽唾沫，然后抓取了三支携带小型电击机械的电子箭，“簌簌簌”接连向超霸发射。
“滋滋滋砰！”电弧金光在超霸身上跳跃，超霸一惊，双手在身前拨动躲闪，最终发现身上只是酥麻，并无疼痛。
这让超霸脸上的怒火更甚，超霸加快了速度，伸手抓住了船尾的快艇外壳。
快艇驾驶位的蝙蝠侠，猛打方向盘，快艇一个甩尾，眼看着要把超霸甩出去。
没成功。
手指陷入快艇外壳，抓出四条裂痕的超霸，又伸出另一只手，在红箭惊恐的眼神中，超霸轻而易举就跳上了快艇后狭小空间内。
迫不得已，退无可退的红箭直接抡着复合弓，当成棍棒砸向了超霸。
“罗伊！不！”蝙蝠侠扭头大喊，却已经来不及。
“咔”复合弓在超霸的胸膛前折断裂成两段。
“哼！”对这玩笑般的攻击行为，超霸不屑地从鼻孔喷出鼻息，然后抓住红箭的夹克衣领，在红箭的惊声叫喊中，直接把红箭单手提起甩出了快艇，砸入水花中。
现在，快艇上就只有超霸和蝙蝠侠，尚还有行动能力，忘掉那个被塞在驾驶座脚底的小丑吧。
看到蝙蝠侠如遇大敌，甚至放弃掌控快艇行驶方向而交给自动驾驶，转身以极其戒备的姿态，躬身举起拳头打算和超霸对峙到底时，超霸双手抱臂，在蝙蝠侠警戒的眼神中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距离。
氪石增幅效果还未完全消失，超霸要打败对方也轻而易举，但那样很没意思，就算杀了又能怎样，说白了，蝙蝠侠是夜枭的弟弟，夜枭又是超霸的搭档兼投资者，其实都是同阵营的，犯不着这样。
于是超霸决定使用Talk，俗称嘴炮。
“我不认同你那套‘有罪论’。”
这么近的距离，超霸可以清晰地看到蝙蝠侠装甲上的纹理，还有蝙蝠侠没有被装甲保护的下巴，以及对方因为紧张抿住而泛白的嘴唇。
“但既然你想让我加入你，说说看，倘若我真的加入，你打算做什么？”
发动机的轰鸣和劈开水波的噪音环绕在他们周身。
超霸等待蝙蝠侠的回答。
“守护这个世界。”
“你说得太笼统了，更具体点。”
“打击罪犯，维护正义，保护每一个生活在这个城市的居民的安全。”
“超霸，如果有你的加入，我们可以将这种行为扩展到全球，彻底根除每一片土壤中潜藏的罪恶，将自由的天空和土地还给民众。”
说得很让人动心。但是——
“不是有警察吗？听起来这是警察的职责。”
蝙蝠侠嘴唇喏动还想说更多，游艇操作面板传来警报，紧接着的，就是直升机自上而下靠近游艇，螺旋桨发出轰鸣。
抬头一看，在打开的直升机舱门口，有个黑影跳了下来。
“咚！”游艇承载不住这样高空坠落的冲击力，猛地向下一沉，河水灌入游艇内的底部。
来者的身形和超霸相比不堪上下，皮质光泽的战斗服包裹着虬结血管与膨胀肌肉，发达的胸肌前有个硕大醒目的蝙蝠展翅标志，底下是一轮红日。
“托马斯·韦恩，代号复仇骑士，很高兴与你见面，我替我这不成熟的儿子向你道歉。”
体格健壮的复仇骑士，向超霸颔首点头表示尊敬。
“额，我是超霸，我也很高兴，嗯——但容我提一句，你是托马斯·韦恩，那他是谁？”
超霸指向了头顶的直升机，在舱门打开的位置，仍旧穿着西装的夜枭，看到超霸和复仇骑士抬头望向他的位置，就冲着两人挥舞手臂。
复仇骑士的声音染上了笑意。
“我不成器的大儿子，你可以喊他小托马斯·韦恩。”
“以及，这是我的小儿子，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从小跟随他母亲生活，和我不太亲近，我也管不住他。”
“布鲁斯！别傻站在那里了，把船开回码头！”
复仇骑士转头看向被他称作是“布鲁斯”的蝙蝠侠，却眼尖地发现了蝙蝠侠身后，湖水淹没飞艇底部的驾驶位底下，有什么动静。
“布鲁斯？那是什么？”
“没什么。”蝙蝠侠状若不经意挡住了复仇骑士看向驾驶位底下的视线，没想到，复仇骑士直接手掌推开蝙蝠侠的肩膀，将蝙蝠侠推至一旁，这游艇的位置实在有限，蝙蝠侠踉跄扶住船边缘才稳住不掉下去。
驾驶位底部，小丑被折叠塞进了狭窄的空间，麻绳反绑住了小丑的手脚，但贴住小丑嘴巴的胶布已经脱落，因为超霸之前用拳头砸碎小丑的牙齿，还扇小丑大耳光子，导致现在失去大部分牙齿的小丑嘴唇都往里凹陷，就像苍老掉光牙齿的老太太。小丑脸上的廉价化妆品已经被泛着血丝的河水刷洗浸泡，让这个失去意识且枯瘦如骷髅的可怜人格外的狼狈。
“你从阿卡姆绑架精神病人？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能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