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海滨城，翡翠骑士的传说
虽然星球日报的主编没有透露超女王去哪度假，但超霸有别的办法。
超霸飞往绿临街的别墅，他们曾经在这里进行过超能力者聚会，发生冲突后，超霸不再坚持杀掉黑金丝雀的男友奥利弗，而黑金丝雀将别墅钥匙通过超女王转交给超霸，超女王曾说过“现在这栋别墅属于你”。但后来由于夜枭上门劝阻，为了避免受害者的朋友——也就是夜枭的弟弟蝙蝠侠，处理完手头事物来潜入别墅找超霸复仇，超霸离开了这里。
别墅从外观上平平无奇，和这个社区其他的独栋别墅相差无几。
“有人在吗？”掏出带有绿箭挂饰的钥匙打开门，超霸四下扫视，东西没有被动过，就连未吃完的披萨还散落在桌上、沙发上。
里面仍旧有着火焰熏烧家具的痕迹。超霸整活口喷啤酒，超女王打火机点燃，导致烧了黑金丝雀的头发，这种黑历史，还是不要太细想的好。
虽然超霸没有电话，就连公民身份都没有，但超霸之前通过别墅里的座机点过披萨，电话簿有记录的号码。
上面确实有露易丝的姓名简写和电话，下面还有一行写着“露易丝X”附带截然不同的电话号码，不知道什么意思。
超霸通过座机拨打露易丝的电话。
打不通，电话关机了。
再打“露易丝X”的电话。
这次打通了，对面却没有说话声音，只有窸窣的动静和细微的呼吸声。
“露易丝？”超霸有些不确定。
“你是谁？怎么知道露易丝的电话！”低沉的男声从话筒对面传来。
超霸将话筒拿开耳边，但话筒对面的人仿佛预判了超霸的行动，怒骂起来制止超霸挂断电话。
“你个混小子别挂电话！你怎么拿到的这个号码！该死的！如果你不说清楚，我现在就派人来抓你！”
嚯，好家伙，口气挺大的。
“抓我？你凭什么抓我，你是谁？”
“你拨打了这个电话，自己不报上名，还问我我是谁？你他吗又是谁！”
“超霸，露易丝的朋友。”既然超女王露易丝无耻地以朋友为借口，把超霸当成了新闻爆料刊登上报纸大卖热卖，那超霸也就权当这个“朋友”作为借口了。
对面似乎哽住了，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你是——超霸？露易丝不可能和你这个超能力者罪犯作朋友，她不是这样的女孩儿！你在说谎！”
超女王露易丝的形象，快速在超霸的脑海中由超霸的视角回忆起来。
酗酒工作外勤迟到、持包袭击司机、傲慢对待不相干的人、将没开摄像机的低级错误归咎到超霸身上、等电梯翻脸用魔法绳子袭击超霸、打架、两人合伙挖掘莱克斯的秘密、提出要超霸配合写采访稿、聚会时赌术高明、打架威风凛凛，当然最后还是打不过超霸。
甚至那殴打司机时在空气中荡漾开来的黑色头发，在此刻也在超霸的心中栩栩如生，恍若超女王本人就在超霸的面前揍人。
“听上去你比我更不了解露易丝，她是个爱打人的疯子，你又是谁？报上你的名！”超霸反驳。
对面开始激动满口谩骂，超霸挂断了电话。
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算了，找夜枭去问问。
当超霸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数辆警车才拉着警笛包围这里，随后军用直升飞机也赶来，最后甚至有坦克开进了社区，然而别墅里空空荡荡，丝毫不见人影。
超霸先是去往韦恩庄园，然而那里只有老管家迎接超霸。
“超霸先生，您可以去韦恩大厦寻找小托马斯主人。”管家向半空中的超霸恭敬地鞠躬。
超霸又赶往韦恩大厦，这个比起别的建筑更加阴沉几分的商业办公大厦。
韦恩集团的员工们，在超霸向他们提出要求后，找来了目前的主事者——既不是夜枭，也不是任何超霸曾经熟悉的人。
十多岁的男孩，穿着量身定制剪裁合体的西装，歪头瞧着超霸，没有丝毫惧怕，好像在看什么稀罕的事物。
“你找夜枭？他不喜欢别人在他没穿着装甲的时候直接这样喊他，你可以称呼他为‘托马斯先生’，或者‘韦恩先生’。”
超霸有些不耐烦，这韦恩集团不仅雇佣童工，雇来的童工还屁事多不懂礼貌，还能管到他超霸的头上，没看其他集团员工看到超霸浮在半空的姿态，都恐惧得两腿发软颤抖起来了好嘛！
“我就这么叫了，小鬼，你别管，你就说夜枭现在在哪？”超霸双手抱臂悬空，俯视着这个胆大包天、被员工们推出来当主事人的小鬼。
“巢穴。”
“什么？”
“猫头鹰的巢穴。”
“你在说什么屁话？猫头鹰的巢穴能找到个大活人？”
这时，小鬼的身上突然出现截然不同的声音，似乎是从他的腰间传来，看样子是佩戴了什么远程的通讯设备，只是开启了扩音。
“超霸，呆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来。”这声音明显是夜枭。
过了几分钟，夜枭乘坐电梯出现在超霸面前，带领超霸去往秘密楼层的基地，根据超霸的要求，夜枭搜寻了政府的资料，给出了情报。
“露易丝·莱恩，她乘坐今天上午的飞机，去往了海滨城。”夜枭的超级电脑上面显示了整个国家的大地图，并标注了飞机航班的起飞点和降落点。
超霸有些吃惊，按道理，这种情报不应该是普通人能搞到的。
“夜枭，你——你黑了他们的系统？你怎么把这个信息搞到手的？”
“······哥谭警局全是我们的人，这些查询公民资料和行程的权限还是有的。”
超霸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超霸知道哥谭是座黑帮之城，没想到黑帮家族们都已经把警局渗透成筛子了，啊不，夜枭是怎么说的——
警局全是“我们”的人！
怪不得蝙蝠侠不找警察主持公道，还想让超霸入伙帮忙了！打击罪犯、维护正义、保护居民安全，这些都是警察的职责，但是现在黑帮渗透了哥谭的警务系统，这座城市上的阴云，就是无数大小黑帮家族组成的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哥谭是黑帮家族的地盘，他们在这里维持着黑暗世界的畸形秩序！
不过这说起来也不关超霸的事，最大的黑帮家族的大儿子，现在是他的搭档兼投资者，超霸还不至于手伸这么长管别人的事情，况且这座城市从表面上看也平静的很，比起大都会好多了，没有什么恶性的案件发生，甚至都没人敢于抢劫！
“我把这些情报资料打印一份交给你，还有什么事吗？你需要牙科医生的帮助？”夜枭在这个秘密基地里走来走去收拾整理资料。
“喔喔，没了。”超霸回答。
“给。”
约有一指节厚的资料被塞到了超霸的怀中，附带的还有一个崭新的手机，一个钱包，钱包里是社会安全卡、驾照、旅游护照，黑卡以及其他几张银行的信用卡。
“我可能需要背包来装这些东西。”
总不能直接捧着飞过去找露易丝吧！
······
哥谭与其毗邻的大都会，位于整个国家的东北部，与海洋相近，是繁华而富有的现代化都市。
海滨城则是位于整个国家的西部，同样距离海洋相近，虽然城市的规模不如其他，但这里拥有西海岸最繁华的港口。
“那座城市，流传着关于翡翠骑士的传说。”这是夜枭的原话，但并没有讲得详细深入。
超霸悄悄在路人看不到的角落降落地面，去往了机场的候机大厅，等待超女王搭乘的从大都会到海滨城的飞机落地。
坐在座椅上，超霸这才开始有空余查看那些资料。
露易丝·莱恩，也就是所谓的超女王。
二十出头的年纪，她在大学里面拿了很多体育竞技、比赛方面的奖学金，大学毕业后经过了一段时间的Gap，也就是休息旅游之后，直接投递简历进入星球日报工作。
履历不能称得上是光彩夺目，但也超越常人了。似乎从这上面看不出什么，但值得一提的是，里面露易丝的亲缘关系是更高级的机密，被拒绝访问。
“拒绝访问？普通的警察，权限还不够查看？”超霸喃喃，不得其解。
再往下翻，是零碎的一些旅游出行记录，还有医疗健康档案，健康得有些出奇了，除了常规的疫苗注射，一次病都没生过，健壮得能徒手打一只牛犊。
再想到刚才打电话对面人的态度，超霸嗤笑一声，看来超女王这个女的，在不同的人面前还有不同的角色，明明是个赌徒加老酒鬼，却让人误以为她是个学习好又努力的乖女孩，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仅有超女王的资料，还有她所在的星球日报及同事们的资料。超霸翻看了下，没什么特别的。
手机在这时候发出消息。
【她抵达了。】
附带的还有一个坐标位置。
超霸站起来，通过候机大厅的落地玻璃，视线投向从天际抵达跑道降落的客机。
比起找到超女王，在飞机下机通道处的喧哗吵闹，引起了超霸的注意。
超霸不必亲自凑过去看，氪石增幅的效果还在，只要超霸想，他可以提起精神注意那些本来被他无视成“底噪”的杂音，即使隔着层玻璃，距离足有几百米之远，超霸也可以听到。
“······不能再这样了，其他人会怎么想？我不能让别人觉得······”
“······求你，卡萝，求你了！就只是——再给我一次机会——”
啜泣声，还是男人的，晦气。
“······更适合······安排办公室职位······唉！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别的事要做！”
凑热闹是人类的本能，超霸也不例外，他骨子里还是个人。所以，直到超女王乘坐出租车辆离开飞机场，超霸都没有追上去，而是听这场狗血的闹剧听得咂舌。
而旁人的眼中，只能看到有个身高一米九余、体格健壮的黑风衣壮汉，面容俊朗，却对着透明玻璃外空荡荡的飞机跑道，出神深思。
运用氪石增幅的超级听力，听了半天的墙角，超霸终于疏理清了这个狗血意外的来龙去脉。
卡萝，一个时髦且漂亮的女飞行员，同时也是费里斯航空公司的现任老板。
她的前任男友，同时也是她的青梅竹马，从小长大的童年伙伴，哈罗德，也是个飞行员。
不过，相比之下，卡萝明明可以凭借继承的公司，优哉游哉坐老板的位置，却还是凭着优秀的素质和热爱，兼任公司的飞行员岗位。
但哈罗德这个小伙子，他的父亲曾是费里斯航空公司的长期优秀员工。哈罗德凭借着父亲的余荫，塞钱托关系勉强拿到了飞行员的证件，却又畏惧于真正走上岗位开飞机，是个打天生就如此的懦夫、胆小鬼。
这两人，在年龄小的时候还曾经恋爱过，但当年龄增大，卡萝就因为哈罗德的性格和他分手了。但一向胆小畏缩的哈罗德，为了挽回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也就是他的前女友兼老板，对卡萝进行了长时间的纠缠，甚至为了增加二人相处机会和时间，主动要求调换岗位，回到飞行员的位置。
作为费里斯航空公司的老板，卡萝没有傻到自砸招牌，让哈罗德这个普通人都不如的废物承担飞行员的职位，草菅人命，因此过去一直采用安抚和要求他担任文书工作。
前几天一次意外，哈罗德目睹了卡萝和她的现任男友挽手亲密，受了刺激，因此不饶不休找上卡萝，拿出哈罗德那因为费里斯航空公司的失误而死的父亲作为把柄，向卡萝要求调换岗位去开飞机。
卡萝做出了让步，她担任机长，安排哈罗德成为她此次的副驾驶，配合操作，理论上费里斯航空公司只是民航，一个飞行员足矣，多捎一个人无非就是当个装饰。
可是——哈罗德这个胆小鬼，竟然就这么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昏过去了，还口吐白沫！
要不是空乘们给力，尤其是乘务长一脚踹开门，把半死不活、裤子都晕湿的哈罗德架着胳膊拖出来，恐怕飞机驾驶面板的电子零件都要沾染上哈罗德吐出的白沫，那无疑是把乘坐飞机的乘客们的性命当做玩笑，差点就要让费里斯航空公司直接因为重大失误原地解散了！
这下，任凭哈罗德如何乞求甚至是啜泣嚎啕，作为哈罗德的老板，卡萝都铁了心了把他的岗位弄回文书工作岗，毕竟她已经给过哈罗德机会，算是留情面了！
超霸离开机场，将要搭乘出租车去寻找超女王时，还碰上了这个“胆小的哈罗德”。
尽管哈罗德的身体素质和外形极为优越，身形矫健修长，比起“飞行员”更像是舞台上的芭蕾舞演员，但那佝偻畏缩的脊背、塌下去耸拉的肩膀、和因为哭泣而扭成皱缩一团的红彤彤的面部，毫无疑问大大降低了别人对他的评价，甚至让人恨不得躲着他走。
听着耳边幽咽的啜泣和间歇的哽咽，超霸感觉时间在此刻分外的难熬，早知道不装普通人了，直接找个无人角落飞出去。
耳边又传来一阵鼻涕声。
“擦擦？”超霸无奈地将资料扯了些作为废纸，递向旁边瑟缩着同样等车的哈罗德。
没有回应，超霸听着哈罗德吸鼻涕的声音，顿感心烦，直接将那些废纸抡过去拍在了哈罗德布满鼻涕眼泪的脸上，本应是机密文件的废纸在空中飞舞，雪花状洋洒落下。
“嗯~呃~咯！呃呜呜······”因为废纸太硬擦破了本就脆弱的鼻子，再加上超霸无心使出的力气将哈罗德的鼻子砸得酸楚。在受到袭击的惊惧之下，哈罗德又忍不住委委屈屈哭了，这次是跌坐在地上蜷缩起来哭的。
超霸受不了了。
出租车还未到达两人的跟前停稳，背着商务背包的超霸直接双脚悬空离地，不需要任何助力，也不需要翅膀，直接从零起步飞出去。
在哈罗德的泪眼朦胧，和司机惊诧的叫喊中，超霸直冲着云霄飞去，消失在天穹。
“神！那一定是神明！”司机掀开车门连滚带爬出来，下巴因为惊愕而拉扯到极致。
“幸运的小伙子，你竟然得到了神明的眷顾，刚才和神明同行！”司机指向了缩成一团抱着双腿、面色茫然仰头望向天际的哈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