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万人迷
林书乾在黑桃K下车之后拿起电话，拨通了山攀的号码。
“嘿，哥们儿！”
“你在哪？黑桃K让我找你。”
“真的吗？”山攀听起来很高兴，“真是太好了，有了你，我想我就能活过今晚了！在你公寓楼下见好了！我爱你，哥们儿！”
林书乾急着按下挂断键，但还是不幸的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真膈应，他想。
到了公寓楼下，看到山攀的阿尔法·罗密欧已经停在门口了。
他把车开过去，按下车窗打招呼。
“哥们儿，你得把你的车停好，坐我的车去！”山攀说。
“为什么？”
“因为他们追不上我的车！”
林书乾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把车停好，坐进了跑车副驾驶。
“我们要去哪？为什么会有人追？”他急着问。
“交易！”山攀转动方向盘，并入了车流之中，“跟两个越南人买些资料。”
“你是怕到时候有警察追我们？”
“不，我怕越南人追我们！”山攀把放在脚边的手提箱拿给他，“因为我们没有钱。”
林书乾打开箱子，发现里面装的是报纸。
“黑吃黑啊？”他睁大了眼睛。
山攀笑了笑，“很刺激的，有一次我差点儿死在这事上，有个缅甸的混蛋开枪打中了我的屁股。”
林书乾轻叹一声。
“这次有你就不一样了啊！你会功夫！”山攀说：“黑桃K居然没把你怎么样，真不可思议！”
“他为什么要把我怎么样？”林书乾一直对此很疑惑，“就算我是真凶，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死的那个就是他最爱的女人！”
“什么？”他霍地坐直了身子，“死的不是个妓女吗？”
“没错，就是妓女。”山攀点点头，“她叫佩吉！我敢发誓，你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的美人！很多男人都爱她！我不是指爱她的身子，是真的爱她，爱到发疯，爱到可以不在意她是个妓女！说真的，我当初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得到她，才把感情转到了男人身上！”
“那黑桃K怎么知道死的是佩吉，尸体不是没有脸吗？”他在试探。
“因为佩吉右手腕有胎记，像个心形，和报纸上那具女尸一样，而且佩吉已经失踪好久好多天了。”
林书乾靠回座位思考。
果然和之前推测的一样，他想。
真凶在苏妮的手腕上伪造了胎记并且杀了她，然后让人以为死的是佩吉，这么说，真正的佩吉还活着。
凶手是为了让什么人以为佩吉死了呢？
黑桃K？
很有可能！
就像山攀说的，爱着佩吉的男人很多，但黑桃K恐怕是这些男人中最有分量的一个。
凶手不杀真正的佩吉，而是用另外一具尸体来伪造的理由不难想象。
也许这一切就是佩吉本人策划的，为的是摆脱黑桃K。
也许是凶手或者是其背后的指使者也爱着佩吉，不舍得她死掉。
“怎么了，哥们儿，琢磨什么呢？”山攀用好奇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他摇摇头，“佩吉和黑桃K的关系怎么样？你觉得她……会是那种想要远离黑桃K的人吗？”
“远离？”山攀笑了，“我想不会的！虽然我知道在你们龙国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但黑桃K在佩吉眼中恐怕不是那种危险的人！因为他从来不会想把佩吉占为己有，你知道吧？佩吉想要自由，他就给她自由，什么都是佩吉说了算！他真是个情种！”
“你之前说过，黑桃K和刀熊是因为一个女人闹掰的，是不是说的就是佩吉？”
“是的，刀熊也爱佩吉，但佩吉对他没有兴趣。听说他试图不付钱睡佩吉！我想你懂那是什么意思！如果佩吉同意，那就证明她了对他有感觉，但我猜刀熊意识到了他是在自取其辱。”
林书乾咂了咂嘴，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真如山攀所说，那么佩吉自导自演这种想法又说不通了。
那凶手让黑桃K以为佩吉死了的目的是什么？
他感觉还是没能抓住重点。
风吹得他口干舌燥，然后他看到一滴汗珠落在了裤子上，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而且他发现车没在动。
“该死的堵车！”山攀骂了一句，“希望越南人足够有耐心。”
“有水吗？”他问。
“对不起，哥们儿，你恐怕得忍耐一会儿了！”
他看向窗外，发现沿街有很多露天小店，如果不是有一个骑摩托车的家伙堵在了车门旁边，他很想下车去买一瓶。
红绿灯交换了四轮，车流终于奇迹般地开始移动。
“到了郊外就会好一些了。”山攀说。
这话不假，出了城之后车流开始顺畅，但路也变得坑坑洼洼，山攀非常担心他的底盘。
几分钟后，车前两道发黄的灯光射进了一片榕树林，车子拐进一条林间土路。
林书乾感到一种异样的寂静扑面而来。
他看到两边都是树林，前面靠右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SUV。
“你确定只有两个越南人吗？”他问。
“负责交易的只有两个。”山攀发出了狡猾的笑声，“鬼才知道一共来了多少！”
林书乾翻了个白眼，“有枪吗？”
“当然！”
“他们有还是我们有？”
“都有！”
山攀把车横着停在路中央，当然是为了方便逃跑。
“也许你可以把车钥匙放我身上。”林书乾打开车门下车，手里提着那只装满了报纸的箱子。
“为什么？”
“你死了我就可以自己开车逃跑。”
山攀轻声笑了笑，从腰里拔出一把格洛克17手枪给他，“开过枪吗？”
“当然，打气球的高手！”林书乾接过枪，塞进沙漠之鹰的另一边。
山攀看了他一眼，咽了口唾沫，从车里拿出两个手电筒，“老天保佑，希望你待会儿不要打到我！”
两人打开手电筒走进树林，地上由落叶铺成，踩上去很柔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走出几十步，手电筒的光束很快就扫到了林间空地中的目标。
林书乾迅速地数了数，一共有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