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危险的禁书
“没错,修道根本不……”明玄子愣了一下。
好像还是挺难的,你以为谁都是你啊,三天破一境。
“要是那姓姜的小子在,倒是可以拿他打个样板。”曹义若有所思道:“他修道的天赋,恐怕很高,只不过学了武道。”
“学了武才好。”
明玄子含糊嘟囔着:“若是众人眼里是粗人的武夫,修道都如喝水一般,那才能起到刺激作用。”
“确定不是打击自信心?”夏若至问了一嘴。
“不会,道庭断层太严重,许久没出现过像样的人才,若是武夫都能修道,那他们凭什么不行?”
“我就不信我道门弟子,一个个都自甘堕落,而不是发愤图强!”曹义衣袍随着气势鼓动。
夏若至摇了摇头,他觉得师兄有这股气势是好的,但现实情况是,大家都已经摆烂了。
现在还有几个弟子,勤于修炼?倒是那个姜映还不错。
可惜,资质差了点。
若那姜执安在场,倒不妨试上一试,万一有用呢?
“禀监院。”
有个道童小跑过来,躬身道:“山门外有客人求见,据说是镇魔司的。”
镇魔司?这个节点镇魔司遣人来他道庭作甚?
三皇子正与真人秘谈……
消息泄露了?难得是永昌帝亦或者其他皇子给镇魔司施压,让其派人过来打探消息?
曹义回复道:“师弟,你走一趟,就说道庭封山了,暂不见客。”
“师兄你自己怎么不去……”
明玄子吐槽了一句,迈了两步走向偏院:“徒儿,山门外有镇魔司的人求见,你跑一趟,传监院口谕,道庭封山,暂不见客。”
姜映点头称是。
等明玄子回去时,他发现师兄又在写诗,写来写去还是那几句,他都看厌了。
他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师兄,要不你帮我抄道藏吧。”
“抄你的去!”
曹义瞪了他一眼:“此诗,乃为兄我呕心沥血之作,其中非凡意境,岂是你能看得懂的?”
夏若至点点头:“这诗句确实意境非凡,羽翼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怪不得,曹师兄先前入宫为官时,被陛下封为忘秋先生。”
他念完也不禁感叹,这诗写的真好啊。
“哈哈哈,谬赞罢了。”曹义捋着胡子,极为受用。
“师兄,这诗不是……”
明玄子刚想开口,就被曹义狠狠的一眼瞪了回去。
那眼神分明在说:
老子也就这首诗能在夏师弟面前显圣了,你要是敢说出来,为兄保证你这辈子有抄不完的道藏。
看懂了的明玄子,只好抿了抿嘴。
“师傅。”姜映返回正院,而且还带了个人。
姜执安抱拳笑道:“明道长,近来可有修习灵台清明录?”
“没机会啊。”
明玄子无奈摇头。
曹义眉头皱了皱:“你俩在打什么哑谜?”
这下子反而是夏若至看不懂了,他看了眼对面两人腰间的铃铛,刚才不是还说拒不见客么?
这明师弟的徒弟,违抗师命,把人带进来了不说,明师弟怎么不仅不恼,还一副认识的模样?
连曹师兄也是。
这时曹义一拍脑袋:“夏师弟,差点忘了给你介绍,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姜小子,姜执安。”
“嗯,姜映他哥。”
怪不得,夏若至点了点头,心中有数:“不知小友来我道庭……可有公事?”
穿着这身制服,明显代表镇魔司来的,身后居然还跟了个虹铃。
怕是来者不善。
姜执安点点头,知道眼前这人能和曹义坐在一起,地位自然不低,是有话语权的,便道:“公事确实有一件,我便开门见山吧。”
“敢问道庭,是否有一位叫灭闻道人的道长,正在山下游历?”
夏若至和曹义对视一眼,皆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迷惑。
“我道庭没有这号人物。”
“没有?”
姜执安抽起眉头,按理说不应该啊,灭闻明显用的是道家法术,不过似乎确实有些区别,沾了些奇门遁甲。
但主修的,还是道庭之术,香火神道只有三条途径。
道庭,佛门,儒家。
佛?
完全可以排除,至于儒家嘛,反正看不着半点儒家的银子。
咦?姜执安突然发现,他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
灭闻道人,是群聊内使用的“网名”,这个名字是假的。“我怎么忘了这一点……”
“怎么了?”
曹义不解,镇魔司甚至还出动了一位虹铃,就为了问这个?
姜执安不死心道:“那,道庭有没有一位道长,经常会被蚊子咬,且现在不在山中?”
“遇宁师弟?”
夏若至脱口而出。
姜执安耳朵一竖,看向对方,当即询问此人的面貌特征。
但对方并不配合:
“你先说,你找这个灭闻道人,究竟有何意图?”
“他杀了衡王。”姜执安只好把他杀衡王的经过及其动机解释了一遍。
“所以,岳帅特派我前来询问,毕竟行的是大义之事,若真与道庭有关,我镇魔司便不插手了。”
话里的意思是,他毕竟杀了衡王,要救,你们自己救,我镇魔司可不插手。
直接把锅甩出去。
只见曹义脸色凝重:“此事我知道了,道庭自会处理。”
所以……灭闻到底是不是道庭的人,倒是给个准确答复啊喂,虽然他已经可以确定,大概率就是了。
姜执安看向曹义道:“要不忘秋先生,作画一副,让我认认,那灭闻道人究竟是不是遇宁道长?”
眼看着姜执安朝着自己桌上看来,曹义连忙把字收了起来。
遇宁的事是小,到时候就说此人已经被逐出山门了,不就是甩锅么,谁不会啊!
但要是让姜小子发现,自己在用他的诗人前显圣,那就丢大脸了,得想个办法,把他的诗骗过来,彻底属于我才行。
姜执安不解:“道长,你把纸笔收起来作甚?”
曹义淡淡道:“山里雾大,纸都潮了,墨一蘸上去就会晕开,作画什么的,还是等下次吧。”
“哦。”
姜执安也不是特别在乎,不承认没关系,只要没有明确拒绝,这锅便已经甩出去了。
“公事就这么点,谈完了,我们来谈谈私事吧。”他突然打开随身携带的礼盒,就这么大大咧咧坐到明玄子身旁去。
姜映都被吓了一跳,心说那位置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坐的,但又瞧见那位虹铃都在一旁站着,大哥什么情况?
再看礼盒内。
瓜子卤肉,小酒禁书,这些都是明玄子最喜欢的。
想当初他住在姜家小院的时候,姜执安就把他爱好摸清了。
“来来来,先吃着喝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求一门修炼性命的功法。”
夏若至看着桌上的这些东西,眉头一皱,虽说道门没有严格的戒律规定不准沾酒肉,但是出世修行之人,最好还是不要碰这些俗物。
而且那禁书是什么?
明玄子忍住翘二郎腿,嗑瓜子唠嗑的冲动,一边摸向那本书:“哦,你说功法啊,这个功法嘛……”
“啪!”
曹义满脸正气:“别以为我不知道禁书是什么,明师弟,你怎能如此?”
“这等罪大恶极之物,以师弟你的修为是把持不住的,还是让师兄替你保管吧。”
“善。”
夏若至点点头,没想到此书竟然如此危险,这姓姜的来者不善,他道:“法不轻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