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金手指!!
痛意从四肢蔓延到全身,又好似冰刃一般一刀一刀将她的内脏破开。
季映梨小脸苍白,四肢麻木到没有力气,她猛地从床边栽倒在地上。
挽着墨发的银簪不慎滑落下来,原本泛着映照着白光的梨花此刻确实散发诡异的红光。
许是感知到封印之人身体虚弱,此刻的冉泽犹如野马奔腾,在银簪内蓄力。
“小爷我终究还是出来了。”
经过季映梨这几日用灵力的喂养,相较于之前的虚弱,此刻的冉泽看上去要比之前的大了不少,周遭的弥漫的黑气也相对稳定。
“臭丫头!这段时间的耻辱,就用你的这具躯体来换吧!”
冉泽看着虚弱的季映梨,行动上也毫不拖沓,凝着全身的力量就要往季映梨的眉心冲去。
筋脉破碎的痛加上夺舍的痛使得季映梨冷汗直冒,浸湿了衣衫。
为了不让陆笙察觉异样,她死死咬着自己的舌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舌尖的血从嘴角滑落,季映梨看着那团黑气越来越少,心底决意要拼死一搏。
她强惹着痛,用手指抹上嘴角的舌尖血,平尽全力将她弹到冉泽的身上。
大约是天意,那滴血穿过黑气,落到地上。
呵.......
季映梨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天要亡她。
眼皮越来越沉重,四肢越来越冰冷,季映梨终究是无力反抗,闭上双眼倒在地上。
冉泽兴奋的笑着,他已经预想到自己成功后该去做的事。
常言道,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方才穿过他身体的那点舌尖血此刻在地上发出隐隐约约的金光。
被血穿过的身体渐渐燃起火光,渐渐地,被烧到的地方越来越空,竟是形成了一个空洞。
片刻后,季映梨嘴角的血就像是受到召唤一般,缓缓上升到空中,一点一点的形成血红的经文。
“这是......”
冉泽看着围绕在自己身侧的经文,喃喃自语,“这是天授......”
她竟是受天道庇护之人!!!
他修炼数年,所创的术法多不胜数,见过的奇闻怪谈多如牛毛,可实实在在遇到过的天授之人寥寥无几。
受到天道极雷庇护的人,除非有天道的授意,不然谁都不能杀死她。
只是想要求得天授一向麻烦,而且能成功的从来都在少数,或许更是没有,能让她成为天授之人的人,定是花了不少的心血和耗尽了自己的机缘......
“你究竟是什么人.....”
没等他想完,血红的经文将他团团围住,巨大的压力迫使他从季映梨的灵台退出,
“啊!”
他不甘心!为何上天总是要与他作对!
心中纵有千百的不甘,可到底对抗不了天道之力,冉泽从一团黑气渐渐凝结为一颗红色的灵珠,径直往季映梨的心口处飞去。
顿时,一道道细细长的红线将季映梨破碎的筋脉一片片重新链接起来,又好似藤蔓渐渐粗壮,将她的筋脉层层包裹,渐渐和原本的筋脉相结合。
一道道红金色的雷纹在季映梨白皙的皮肤上蜿蜒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暗淡的月光透过竹窗照射在季映梨的身上。
季映梨清醒过来,只见屋内一片宁静,除了她今日挣扎的那些痕迹,哪里还有冉泽的痕迹。
她没死?
滚热的酥麻从心口处蔓延开来,她捂着心口,只感觉自己的手心微微发热好似有力量附着在她的手心。
她就地盘腿,凝神屏气,只感觉自己体内的筋脉不仅重新长好了,其中还流动着丝丝微弱的灵气。心口那处还能明显感觉到有一个珠子在缓缓转动,流转着身体的灵力。
季映梨运功,一颗青色的巨大法球就出现在她的手上,这是靠着原身那些灵力所做不到的。
虽然不知道她昏迷期间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这颗珠子和冉泽脱不了关系。
如今得了机缘她竟然从人人嘲笑的炼气二阶一跃至炼气九阶,这巨大的飞跃,定然不能在众人面前暴露出来,若是叫人知道了定会惹出不少麻烦。看来还是需要装一装。
法球渐渐暗淡下来,屋里只剩月光的莹白,季映梨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银簪,将她重新簪回头上。
如今靠着体内的这颗珠子,她倒是可以借着之前在两仪宗的修炼方式继续修炼。
想要变强,又不能暴露身份,飞升成仙与钟澜对抗,光靠内门的那些课程定是不够的,看来还需要找一些合适自己的功法继续修炼......
季映梨陷入沉思。
若是原身的记忆没有出错,她记得两个月过后有一个擂台赛,能守到最后的人可以去苍穹顶的藏书阁中挑选法器和秘籍。
苍穹顶的藏书阁可要比池定峰的藏书阁高级不少,听说光是守护藏书阁的阵法都是及其繁复,威力巨大。可想而知里面的法器和秘籍有多珍贵。
擂台赛要守到最后,需要挑战内门的弟子和各主峰真人的弟子,其中不乏天赋各异的天才。
听说当年尚未飞升的谢怀瑾能守到擂台的最后,其间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要她突破现在的境界,守住擂台,多少有点难为她了。
季映梨叹了口气,一双手紧握成拳。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将事情都想清楚,季映梨坐到床上,盘腿而坐,闭目凝气,修炼起来。
青色的光将她笼罩,心口的珠子伴随着她运气,也急速滚动起来,周身散发的灵力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季映梨稍微摸清楚了一点这颗珠子的套路,只要她的修为越强,这颗珠子所散发的灵力自身修为的两倍之多......
翌日清晨。
陆笙着急忙慌的敲向季映梨的房门。
“收拾好了没。”
季映梨挣开双眼,她只觉得时间好像流水一般,眨眼弹指一挥间。
她站起身,没有像以前那样感觉身体笨重,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蝴蝶一样轻盈。
她推开门就看到陆笙穿着昨日新领的弟子服,背着自己的小不包站在屋外等候。
“快走了,你我不会御剑,去爬登天梯还需要好些时间,第一次上课迟到总归不好。”
陆笙就像个絮絮叨叨的老妈子一样,扯着季映梨的袖子就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