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针对了
池清长老的偏颇在场之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可是碍于他的地位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冷心月的父亲是一方峰主,她的父亲是他最大的靠山,而池峰长老,在内门执教多年,其地位也不是能够轻易撼动的。
陆笙再次见识到身后有靠山的人的所作所为,一时间,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要修习的决心。
冷汗不停地从季映梨的脸颊滑落,可她却依旧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她尝试着摸了摸自己身后的伤口。
衣服全破了,血都沾到了手上,看来还是需要回去换一件衣服再过来。
季映梨对陆笙道:“你先去上课,我先回去换一件衣服。”
“你是疯了吗。”
陆笙被季映梨那副逞能的模样气得直跳脚,她不会御剑,难不成要靠脚走回去吗!池定峰离小叶峰少说也要半个时辰。他是真怕她晕倒在路上。
虽然话语间满是嫌弃,但是他的手还是小心的扶着季映梨往回走。
正当两人还在试图劝说对方的时候,一道柔弱的女声在她们二人的身后响起。
“那个......你的伤要不去我那里收拾一下吧。”
闻言,季映梨回过头,只见一身淡粉的女修抱着书本站在她们的身后。
见季映梨和陆笙的眼神都望了过来,梧桐立马低头将脸埋入书本之中。
“方才听你们说,你们的住所太远了,这位姑娘的伤口还在流血,不如去我那吧。”
说完,像是又怕被人误会似的,她连忙接着解释,“你们别误会,我叫梧桐,是长天峰的弟子,今日来池定峰是为了去藏书阁借书的。”
陆笙打量起面前之人来,没过多久扭头就对季映梨道:“此人来历不明,还是不要去了。”
可季映梨的想法却不一样,她摸了摸陆笙的头,“你先去上课,等我收拾好了再来找你。”
季映梨没有看见陆笙脸上的那抹失落,走到梧桐的面前,眼中含着笑意。
“还请这位师姐带路。”
梧桐听完,腼腆的性格使她的脸红了起来。她点点头,带着季映梨御剑飞回了长天峰。
看着远去的地面,季映梨心中一顿感慨。
看来还需得先将御剑学会,这样也为以后赶路省了不少事。
其实季映梨接受梧桐的提议并是不随意的。早在方才争论之时,她就看到梧桐想出言替她说话,可是她人言微轻性格又怯懦,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这却是季映梨到玄天宗以来,第一个对她释放善意的人。
很快便到了梧桐的住所,她将季映梨领进自己的洞府,简单的替她止血后,又出门捣鼓了一些草药。
“这是我自己调配用来治疗外伤的,我先替你收拾一下,然后敷上。”
季映梨点头,在敷药的时候,她打量着四周的成设。
虽然物件有些陈旧,但是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看起来整洁雅观。
“你今日得罪了池清长老和冷心月,将来在内门的处境有些堪忧啊。”
梧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季映梨问:“为什么?”
“池清长老是内门的执教之一,又是资历最老的人,内门多少老师都得看他脸色行事,今日得罪了他,往后上课不得被刁难......”
梧桐有些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突然停了下来,她支支吾吾的对季映梨小声说着,“总之你自己多注意一些吧。”
季映梨一头雾水,但转念一向,梧桐这性子就是这样,她也就没有多想其他的。
她站起身,对梧桐道谢过后,抬脚就走出了门。
待下了长天峰后,她站在登天梯的底下,抬眼望上去,无边无际的看不到头。
最后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催动体内的灵力花了一张瞬移符。
“这比用腿爬好多了。”
嘴里的诀催动符咒,只是一眨眼,季映梨就摔在了池定峰内门学堂外的草垛之中。
“疼死了。”
她皱着脸,捂着自己的屁股刚从草垛里爬了出来,就被路过正要前来上剑道一课的镜时真人给碰上了。
“你是谁?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还不进去上课!”
境时的话语间虽有一些责怪,但是到底也没对季映梨进行责罚。
“弟子季映梨,拜见镜时真人。”
季映梨话音刚落,镜时的脸就像是翻书一样,立马变了脸色。
她没有说话,但是透过水晶片,季映梨知晓,镜时的脸色并不好看。
被盯了许久,镜时察觉到自己失态,咳了咳自己的嗓子,“你先进去。”
得到了回答,季映梨这才一步一瘸的走进学堂。
内门总共四个班级,分为天玄地黄,天为最首,黄为最次,季映梨和陆笙被分到了黄班。
时镜也走了进来,她将书本放下,“今天我们了学习剑道的基本,在场的同学都是经过筛选进来的,天资和能力自然是不会差,但是有些人就不一定了,所以为了我们今后的教学质量,今日就先讲一讲基本的......”
陆笙早早的就替季映梨留好了位置,季映梨刚坐下来,陆笙就有些急促问着。
“怎么样了?”说完,他又狐疑的看了看季映梨捂着的地方,小脸突然红了起来。
他指了指季映梨摔疼的地方,有些不好意思,“这又是怎么回事?”
季映梨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控制好,摔在了草垛压在石头上,撞到了屁股。
她小声的胡诌,“方才冷心月的鞭子不小心打到了这。”
明明课堂内的其他人也在说话,声音也比她的大,可镜时就像是只看到她一样,突然点了她的名字。
“季映梨,你是已经学会了吗?我在上面说话,你也在下面说?要不你上来,我下去?”
季映梨这一瞬间就知道自己是遇到了方才梧桐对她说的那些。
她站起身来,弓下腰,诚心道歉。姿态和态度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处。
如此滴水不漏的行事,镜时也没有什么办法,无奈只好让她坐下。
“御剑虽然是剑道一术最基本的东西,可越是基本就越是难学、难精。在场的诸位虽然都会,但是都还未学到精髓,今日我们合上书本,去实地领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