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想做我的狗吗
“大蛇丸，你需要给老夫一个解释，现在战况紧急，为什么要私下带个宇智波的小鬼约见老夫？”
幽暗的密室里，独眼的团藏背对着大蛇丸和宇智波业。
这里是根在木叶村外的一处基地。凭借大蛇丸的关系，二人成功约出了万年阴沟老鼠团藏。
四个根部的忍者保卫着团藏，警惕地盯着大蛇丸。很明显，团藏对这次会面很有意见。
这十分正常，毕竟他对宇智波的仇视，某种程度来说比二代火影还要更极端。
但他也知道，大蛇丸是个很正经的人，绝不会随意打扰自己。
大蛇丸没有回答，而是让了个位置，随手指向一旁逗弄小狗的宇智波业。
“这是我的学生，宇智波业，也是今天合作的提出者，团藏长老。”
学生？团藏楞了一下，大名鼎鼎的三忍竟然又收徒了，还是个宇智波。
大蛇丸面色不变，这个说法纯粹是糊弄一下外人，以及方便自己贴近宇智波业研究。
“申，带着你的忍犬退下。”身为犬冢一族的申如听大赦，立刻带着白丸退入阴影中。
宇智波业的表情有些遗憾，他一直很想养狗，可惜条件不允许。只能打量着这些根部忍者，就像在宠物店看成品一样。
等他看向团藏时，扭曲的血肉翻滚，各种各样的枪械落在桌子上。
这也是枪之恶魔的能力，事实上，宇智波业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枪械工厂，可以不间断地生产枪械。只是这样效率太低了，而且很浪费他的时间。
团藏绷直肌肉，通灵术？大蛇丸又在搞什么鬼。在团藏看来，宇智波业那反常的能力很明显是被大蛇丸所赋予，毕竟一个疯子科学家搞出什么来都很合理。
大蛇丸也没辩解，秘密正是因为知道的人少才有价值。
“来看看这些武器吧，团藏长老。”
团藏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步枪，但随意检查一下就陷入了和大蛇丸一样的震撼。
他尝试着开了几枪，原本冷峻的面孔被火光映红。
这些现代社会的“文明”结晶，无疑要远超忍界的那些同类。
但多年的忍者生涯让他很快就恢复冷静。
“这些东西是你设计的？”
“对，他们每个都是我最杰出的孩子。”
宇智波业骄傲地回答，但团藏却陷入思考。
“成本怎样？能大批量生产吗？”
宇智波业见团藏已经上钩，于是大方的抛出诱饵。
“当然可以，它正是为此而生，为了战争而生。”
战争？团藏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一种久违的热血涌了上来。
是啊，战争。只要能大批量生产这种武器，木叶将在战争中获得多么巨大的优势。砂忍，岩忍，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只会被他碾碎。
自己终日渴望的火影之位，木叶统治整个忍界的伟业。这一切他所梦想的东西，都将在战争中获得，对于团藏而言，这已经不再是一堆武器，而是整个世界。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一股恐怖的杀气笼罩住这个密室。团藏看向一旁的丁，丁点点头。
这个来自山中一族的忍者是自己的秘密武器之一。她退入阴影中，等待时机。
随后团藏停顿下来，开始询问起这些武器的具体信息，而宇智波业也很高兴的如数回答，那诱人的前景让团藏的眼神越发火热。
大蛇丸却只是在旁边看着这场闹剧发笑。
丁身上的查克拉越发凝聚，这样近的距离对于她来说几乎必中，她置于身后的右手结印起来。这招单手结印的心转身之术曾暗算过很多敌人，今天也不会例外。
伴随着强烈的抽离感，丁的灵魂冲入宇智波业的体内，眼中出现了团藏的正脸。
但不知为何，她有点头晕，可身为根部忍者的毅力让她坚持着咳嗽三声，这是约定的暗号。
团藏见丁已经成功，心中安定下来，于是转身对着大蛇丸敷衍起来：“我很满意这些东西，但事务繁忙，之后再谈吧。”
没错，团藏不仅想要这些武器，连带着它们的设计者宇智波业也要得到。
只要用咒印控制住宇智波业，那么自己将一直独享这样强大的力量。
至于大蛇丸，哼，团藏露出阴冷的神色。
大蛇丸也没多挽留，反而轻飘飘地准备离开。
丁小心地操纵身体，以防露出破绽，决不能让任务功亏一篑。但突然间，她却看到宇智波业的右手抬起，做出手枪的样子对准自己太阳穴。
该死，他怎么可能操纵自己身体。丁强硬地压制着这具身体，可却毫无作用。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恶魔的身体如何呢，陌生的小姐，我很少见到主动钻入恶魔口中的食物。”
丁想离开这具肉体，但无能为力，只能被动地听宇智波业低语。
“你是团藏的手下吧，他真是养了一群好狗啊，让人有点羡慕呢。”“要不要换个主人啊，好狗狗，我真的很想养只宠物。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丁感觉在精神世界内仿佛有一只手在抚摸自己，就像毒蛇的吐信一样，莫名而起的巨大的恐惧让她不自觉颤栗起来，深水般的窒息感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根部忍者也无法忍受。
“够了，恶魔，我只会忠诚于团藏大人。”
面对着丁的怒吼，宇智波业叹了一口气，找条好狗还真是困难，但好在他总有办法。
然后，宇智波业就像开玩笑般对着自己太阳穴“砰”了一声。
那些黑线般的恐惧涌入宇智波业和丁的身体，直接压制了丁凡人的灵魂，使她陷入绝望的深渊。
这不是毅力所能克服，因为恐惧就是恶魔的本质。
宇智波业大方地向丁分享了自己的一切，然后再递上一份契约：“所以，你想当我的狗吗？”
丁只能用空洞的眼神回应着，惹得宇智波业笑着拉住了团藏。
“等一下，团藏长老，我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这些武器生产的地点。”
团藏有些懵，他看向身后的丁，发现她只能呆立着，心里便知道她的忍术失效了，也只能示意宇智波业接着说。
“要想真正大规模制造这些武器，我们需要一片大规模的工厂，需要众多经验丰富的工人，需要海量的原材料，需要严苛而完善的制度。”
宇智波业兴奋起来，他的面部开始有些崩坏，就如同连珠炮一样诉说着自己的需求。
“简而言之，我们需要一个国家。”
直到宣泄完，他的神色又恢复到了宁静。
“这不可能，我们没办法将火之国变成你需要的地方。”团藏反驳了回去，这样的国家也是他所渴望的，但只要木叶还由猿飞掌控，就绝不可能。
宇智波业也点了点头。确实，火之国难以完成他的目的。但他接着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地图摊在桌上。
“没关系，我已经选好地方了。这里就能满足一切需求，我给这项计划起了个名字：盗国。”
其余二人看向地图，上面用红笔圈起了一个纯白的领土——雪之国。
“怎么样，有兴趣吗，团藏长老？”
盗取一个国家？团藏勉强握住了宇智波业的手，答应了合作。虽然这个计划确实符合他的胃口，但团藏不可能将主动权让出。
如果丁失败了，那他就换一种方式。
可面对着平静的宇智波业，团藏却突然产生了另一个疑惑，一个一开始就应该提出的疑惑。
“所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宇智波业双手合并，作出祈祷一样的手势，嘴角彻底咧开一个恐怖的弧度，黑暗的阴影将他彻底笼罩。
“大概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恐惧我吧。”
团藏的汗毛倒竖起来。催生一场将彻底改变全世界的战争，却仅仅只是为了这个？
这种孩童般的发言，似乎让原本残酷的战争都失去了意义。不知为何，权力，财富，力量，这些他原本极端渴望的东西都化为了泡影，只有深深的恐惧从他背后涌起。
此刻的他，似乎是在和恶魔签订契约。
等到大蛇丸带着宇智波业离开，他才回过神来。“丙，申，戊，你们等大蛇丸离开，把宇智波业抓回来，不行的话，就杀了。丁，至于你，回去进禁闭室。”
下达完命令，他匆匆离开，另外三位根部忍者也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恍惚的丁。
她无神地低声反复着“契约，成为狗。我想做宇智波业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