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铸剑开始斩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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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李焕然

他们在临潼县的时候,就预备好了干粮,也不用热乎,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饭间,曹乌龙终是忍耐不住,推了周元通一把。

“到底有什么主意,你倒是说话呀!”

张中年嘴里的大饼都没吞干净,迫不及待地回答:

“干他呀!胸有浩然正气,何惧妖魔鬼怪,依我看,直接给他两剑,看他们还敢不敢作妖!”

“谁他么问你了!”曹乌龙瞅了他一眼,脸没好气。

“我是舵主,不听我的听谁的,”张中年不乐意了,朝周元通拱耸鼻子,“他就算入了伙,也得像你们一样听我差遣……”

嚣张的话还没说完,屁股下的凳子就给华勿喜掀了去,人直接躺那儿了。

“你配吗!”

那夜遭受的屈辱,他张中年要付九成九的责任,华勿喜就没给过他好脸。

“吃饭就吃饭,整这些干啥!”

周元通也不知道哪世修来的福分,能跟这群卧龙凤雏走到一起。

苦啊!

“我们都不清楚面对的是什么东西,可不能草率行动。”

他们才刚到这临安县,连城门口朝哪开都不清楚,就这般一摸黑的出去,实在不妥。

“那依你看……”

“先探探风,搞搞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人有人的对付,鬼有鬼的处置。”

这件事肯定是要管的,只是敌在暗,己在明,不好行事。

“咱们兵分两路吧!”

周元通吞下自己那半张饼,看向对面的三大将。

“你们三位去县城,到处打听打听,盘问盘问,尤其是那衙门府,一准有记录。”

“我呢,去跟李捕快套套近乎,探探他的口风,他留在这村子里,肯定是有任务在身。”

“至于你!”眼瞥向身旁的白萍萍。

“你就留在这里休息,抽空去看望一下老人家,老来丧子,也挺可怜的,咱们也不能白住人家的不是。”

他摸出两锭银子来,交给了白萍萍。

末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你等等吧!”曹乌龙一把将他摁回凳子上,一双眼在他身上转悠。

幽幽然道:“我咋越听越不对劲呢,你不是想支开我们,然后偷偷溜走吧……”

华勿喜和张中年同时探过头来,死死攫住了周元通的脸。

“呃……呃……”

肉干吃的有点多,喉咙有点干,心里有点虚。

“怎么会呢,咱们可是一个团队的,我怎么会撇下你们呢?”

他笑的心虚,推了一把白萍萍,挤弄眼色道:“你说是吧?”

白萍萍缩着膀子,似有难言之隐,良久,才哆嗦道:“周大哥,我害怕!”

这娘们儿是一点局势也看不出来呀!

“怕什么怕,又没做亏心事,赶紧给我倒杯水去!”可气坏他了。

“你急什么?”曹乌龙问。

“我……我急了吗?”

一行人,就连白萍萍也点点头,“是有点急了。”

“小元子,你太不老练了,”曹乌龙揽住他的膀子,大饼嚼地嘎巴响,“你也听到了,白妹妹害怕,我让姓华的留下来陪她,你看怎么样?”

“为什么不是我?”张中年举手抗议。

“因为你他么是畜生呀!”曹乌龙道,“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嘛?”

“呃……”

好好的一个脱身的计划,就这么流了一半的产。

不过,华勿喜这人一根筋,好糊弄,到时候略施小计,引开他,一样可以跑路。

“好的,听你的!”

简单的吃过了晚饭以后,曹乌龙和张中年摸黑出了村子,直奔县城而去。

白萍萍和华勿喜在屋里歇息,稍后,他们要去慰问一下房子的主人。

至于周元通,则到了村口。

李焕然仍在那榆树下站着,跟个贼一样,佝偻着身子,神经质地四处打量。

一手官刀,一手酒葫芦,过上一会儿,就抿一口酒。

倒也不枯燥。

“谁!”

某一刻,他大叫一声,手握长刀,直指角落。

“我!”

周元通举双手现出身形。

本想吓一吓他,不曾想,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一下就给发现了。

“周兄弟,你怎么来了。”

他长出一口气,又在石头上坐下。

周元通也靠着他坐下,调侃道:“胸有浩然气,不惧鬼怪,瞧你这模样,一准没干过什么好事儿呀!”

“我都在衙门里当差了,道德底线啥的,早论斤卖完了,哪还有什么浩然气!”

话里似有憋屈,闷下一口酒,后将酒葫芦递给了周元通。

“你怎么不听劝呢,这儿很危险的!”

周元通也不客气,在嘴里灌了一口。

“你这么嫌弃衙门,为什么还穿着这身虎皮?”

“只有这身虎皮在身上,才能吓住那些地痞无赖王八蛋,也只有混蛋才能治得了混蛋……”

他长叹一声,摇头笑起来,“你不懂!”

“是没咋听懂,”周元通再次饮下一口酒,还了回去,“可你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牌的混蛋。”

“你不是混蛋,我当然也不能做混蛋喽!”

周元通接连点头,说回正题:“李大哥可曾娶亲了?”

当务之急,是要给白萍萍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他的去日无多,可不能留这么个拖油瓶在身边。

目前来看,姓李的这小子还蛮不错的。

“我可不喜欢爷们!”李焕然摇摇头,望向月亮:“没着落呢,这几年,我都不敢想了。”

周元通觉得有门,正欲给他做媒。

只听李焕然长叹一声,黯然道:“我配不上她!”

“????”

这小子难道会读心术?

“那天的月亮,也像今天一样圆,我在窗边,她在床沿,谁也没说话,就这般苦苦守了一夜。”

“那种感觉真好啊,就像四月天里的风,凉里带火,吹的心里痒痒的,暖暖的。”

没想到,这还是个情种。

可惜了呀!

“那可是半年的俸禄呀,我竟然什么都没干,什么也没说,真是可惜了呀,唉……”

“……”

“你踹我干嘛?”

李焕然趴在地上,回头怒望周元通。

周元通抄起他的刀来,在手里摩挲,“你刚才说的那娘们儿,最好不是青楼里的婊子!”

李焕然头发都竖起来,怒吼道:“你拿我当什么人了,那是个花魁,不是婊子。”

还不是一样!

“看来我要替天行道,弄死你个王八蛋了,本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是个该溜子……”

现在,打死也不会再把白萍萍托付给他了。

花半年银子去跟婊子唱默剧,哪个家庭经得起这么作妖。

“话说,那玩意儿今晚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