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三英战吕布
衙门府何其大,房屋成群,鳞次栉比。
啪啪啪啪啪!
瓦片撞击的脆响连成一片,却见一银白之光,自远处,飞射而来。
张中年,出自天山!
乃南齐之地,百年难遇的剑术天才。
其师曾言,假以时日,定会成为陆地剑仙。
曹乌龙、华勿喜、张中年都是那名为太平天组织的一员。
而张中年之所以被提拔为舵主,正是因为他的实力。
天下之人,难出其左右!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改掉那动不动就吟诗的臭毛病。
“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
诗起,剑出!
诗落,剑至!
月照出银白的剑身,却难捕其影,房屋之上,只见无数剑影横行。
来去之间,杀得敌手节节败退。
那是个身穿黄锦大褂的中年人,浓眉大眼,嘴角两撇小胡子,后退之际,来回摇曳。
其相貌俊朗,颇有古君子之风。
就是这会儿,在张中年的剑影之中,丢失了表情管理。
诗落一剑出,速度之快,堪比旋风,若非他躲得及时,怕是脑袋都给那剑旋了去了。
得亏他反应迅捷,饶是如此,嘴角的两条眉毛也难逃一劫,硬是给那不要命的剑法削去了一条。
“你他么有病吧!”
中年人左右腾挪,避开凌厉的剑芒,没时间为自己的眉毛惋惜,破口大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
他很委屈,非常之委屈!
“还敢狡辩!”
张中年大喝一声,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手中剑,越舞越快,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得避其锋芒。
一双丹凤眼,几乎要瞪出火来:“婉儿究竟犯了什么错,她不过是在追求自己的梦想而已,你丧心病狂,竟要下此毒手!”
“看剑!”
话落,几乎是零帧起手,甚至未曾看到他的手动,凌厉的剑影忽地袭来。
可惜了那锦美的华服,只听“嗖”的一声,胸前就开了一道帘子。
连同他的下巴,也现出一道血痕。
“谁?你他么到底在说什么?”
张中年说的话,他是一句也没听懂呀,莫名其妙就挨了一剑,若是稍晚一些,脑袋就给开了瓢了。
“还敢狡辩,你就是见不得人好!”张中年咬牙切齿,“羡慕、嫉妒、恨!说,是不是那狗娘养的蒋源派你来的!”
“蒋源?”中年人冷笑一声,“仅凭他,也敢来指使我?”
蒋源可是临安县的一把手,到了他嘴里,竟如此的卑不足道。
“那就是因爱生恨,下此毒手,更加该死!”张中年步步紧逼,手中剑竟给他玩出花来了,放出清脆的剑鸣。
“那他妈是个妖魔!”
中年人心里那个委屈呀,他才刚从金库里,满载而出,忽然就碰上了一个妖魔。
身体丰腴,风韵犹存。
欲求不满一般,张着血盆大口就扑了上来。
那能惯着她?
一剑灭之!
万没想到啊,这妖魔有后台!
剑法如神,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这人好像拥有无限的寿元,一剑更比一剑强,连绵不绝,滔滔不止。
“南齐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人物?”中年人心里惊骇异常。
南齐虽大,可尽在掌握之中,哪家的天才他没见过?
怎么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妖魔怎么了,妖魔就不配拥有梦想,妖魔就不配拥有爱情了!”张中年的脸刹那间狰狞起来,咆哮道:“你的心,也太窄了点吧!”
剑势愈加迅速,夜空之中,惟余白色的光点汇聚成星辰,缓缓飘来。
看似缓慢,空气却好似炸开了一般,化为一道飓风,呼啸而来。
“够了!”
中年人彻底愤怒了,一挥袍袖,抹去了所有光点。
怒目圆睁,脚下狠踏,止住身形,长袖中的手掌握成拳,微微后缩,弹射而出。
嘎嘎……嘎嘎……
玉子板声戛然而起!
纸人金随风而落,双臂如刃,直逼中年人的后背。
“就是你小子抢了我的元寿丹?”
森冷的声音自背后而起,听到心里,毛骨悚然。
嘎嘎……嘎嘎……
黢黑的屋顶忽地倾斜起来,瞬间变成墨绿之色,一条条藤蔓急速射出,捆住了中年人的脚腕,正是那纸人木!
哗啦啦!哗啦啦!
房顶竟传来水浪之声!
砰!砰!
纸人水拳法超然,左一拳,右一拳,灌在中年人的俩眼圈上,顷刻间倒在地上。
“你他么的……”
中年人大骂着,正要起身,一道火红的影子出现在面前。
“咳咳……咳咳……”
火星爆炸成滔天焰火,吞没了房顶,照亮了尸体满地的庭院。
火尽之时,竟不见了中年人的影子!
难道给烧成灰烬了?
“呼……呼……”
十几米外,黄锦中年人定住了身形,捂着仅剩的半条焦眉毛,又震骇,又惊慌,还有无穷的愤怒!
“你们……你们……都该死呀!”
“喂,”声音顺着后脊梁飘来,“打架走神可不行!”
虎威!
扫堂腿!
瞪大的那双眼,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星子满身的剑,陡然而至。
“啊!”
黑雾漫天,遮住了视线。
啪!
瓦片碎裂的声音响彻霄云。
不晓得过去了多久,周元通的视线才恢复清明,所及之处,哪还有敌人的影子……
“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徐瞎子的声音从隔壁的房顶传来。
“就差那么一点!”周元通懊悔不已。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曹乌龙只听到激烈交战的声音,却什么也没看清。
他挠着头皮,问道:“你俩认识他?”
徐瞎子和周元通缓缓摇头。
“那你俩拼什么命呢!”曹乌龙感觉莫名其妙,转过头去,又看向那气冲冲的张中年:“还有你这畜生,刚才胡扯什么呢?”
周元通用力摇摇头,脑袋逐渐清醒了些,“不是你让我出来帮忙的吗?”
徐瞎子也点头,应和道:“你刚才不是说就是他抢了所有的元寿丹吗?”
“我……说了吗?”曹乌龙问身旁的纸人甲。
嘎吱!嘎吱!
纸人摇摇头,也不知是为曹乌龙站台,还是真的一无所知。
“婉儿哟,你死的好惨呐!”张中年抱头痛哭,“我的命怎么那么惨呀!”
婉儿,正是蒋源的夫人!
莫名其妙!
“咱们……不是中了幻术了吧?”徐瞎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惟有那纸人甲,一蹦一跳到了周元通面前,伸出两只手臂,邀功似得原地转圈。
“你脖子上挂的什么?”
周元通摁住纸人甲,从它脖子上拽下一个布口袋来。
竟是乾坤袋!
“你哪来的?”
纸人抬起纸手臂,朝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