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忠诚的狗

三眼少妇：“您感觉，魔女被关在这里合理吗？”

小猫娘：“当然不合理！”

三眼少妇：“没错，按照他们往我们身上，乱加的、莫须有的罪名，我们不应该被关在这里，而是更应该被绑在火架上烧死。”

“喵？！”小猫娘一愣，随即点头认同，“没错！我们应该被烧死！我就喜欢烧的！”

能看出，她很信任副会长。

三眼少妇又道：“那么，我们为什么没有被直接处死，而是被关进监狱了呢？是他们仁慈吗？”

小猫娘故作茫然：“是他们仁慈喵？”

三眼少妇：“不，不是。而是因为魔女活着更具有价值。”

小猫娘叉腰，一脸骄傲：“我们有很高滴价值！”

三眼少妇：“魔女具有被制作成圣物的价值。我听说，海妖魔女的眼泪能被制作成最美丽的珍珠，血之魔女的心脏能被制作成圣水……

“据我所知，叶卡捷琳娜大人的手中就有一件珍贵强大的圣物，它是圣者斯文托维特陛下赏赐给您的。”

叶卡捷琳娜面无表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她的手里确实有圣物，不过却有三件。从这点来看，在获取情报这方面，魔女互助会有点实力，但不多。

事实上，别说普通的大众了，就连很多在魔女监狱工作的狱卒，都不知道圣物是什么。

原叶卡捷琳娜年仅21岁，非常受圣者的重视。

对于大多数文官和武官而言，“魔女典狱长”这个职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终点，但是对于原叶卡捷琳娜来说，“魔女典狱长”只是起点。

换而言之，她是奉“圣旨”来这里“镀金”的。

「佩伦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少校」的“含金量”极高，并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头衔还会不断“升级”。

小猫娘一脸羡慕：“我一点都不羡慕！虽然我们没有圣物和制作圣物的方法，但是我们有良心！我们不会拿姐妹们的身体或尸体做实验！”

三眼少妇无比平静地说道：“是的，互助会也没有做圣物实验的资本。想要研究出制作圣物的方法，需要做海量实验。

“我们没有那么多魔女的尸体，也不是所有姐妹都愿意活着的时候被研究、死后还要把自己的身体贡献出来，我们更不能强迫她们。”

“她可能在迷惑大人。”阿德丽娜在叶卡捷琳娜的耳边小声提醒道，“她们说不定有圣物。”

后者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无论互助会有没有圣物，叶卡捷琳娜都不会感到不可思议。

“胡说八道！”阿德丽娜的秘书听不下去了，“圣物明明是圣者陛下制作的！跟你们魔女有什么关系？！”

小猫娘冷笑了一声，没有搭理她，继续当捧哏：“可我还是不明白，‘魔女具有价值’与‘魔女监狱关押着无辜的普通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喵？”

“伪魔女是伪魔女！普通人是普通人！你不要混为一谈！”秘书敲了敲桌子，再次纠正。

三眼少妇同样没有搭理她：“因为伪魔女服用完魔女之血后，约有千分之一的概率成为残魔女。

“与伪魔女不同，残魔女确实能被算为魔女，只不过‘残缺’。她们无法像我们一样掌握魔法，但是具有被制作成圣物的价值。”

小猫娘阴阳怪气：“千分之一的概率？好低哦！剩下的999个人呢？”

三眼少妇：“无法适应、无法承受魔女之血的普通人会死亡。”

小猫娘：“好残忍哦！人指定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几名狱卒若有所思，她们以前确实听说过，在给伪魔女执行死刑时，有运气好的能活下来。能活下来的会被押送到四环区关押。

在她们的认知中，魔女之血是充满罪恶的毒药，是用于给伪魔女执行死刑的工具。

然而，即便如此，也没有狱卒相信小猫娘和三眼少妇的话。意志坚定、不会被魔女蛊惑，才能成为精英中的精英，才有资格来魔女监狱工作。

比这更离谱、更可信的言论，她们都听过不知多少。

魔女监狱的平面图像是一个巨大的靶子。伪魔女被关押在五环区，残魔女被关押在四环区，三环区关押着普通魔女，二环区关押着精英级魔女。

像三眼少妇这种灾祸级魔女，会被关押在一环区，而像小猫娘这种最危险的禁忌级魔女，则会被关押在中心区，那里也被称之为“零区”。

叶卡捷琳娜等人现在所在的六环区不关押犯人，这里是士兵们平时居住、生活和工作的地方。

按照环区，魔女监狱共设立了七位副典狱长，每一位副典狱长各负责管理一个环区。

三眼少妇掩口轻笑：“在天真无邪的狗狗看来，我确实是在胡说八道。毕竟，狗狗什么都不懂，她们只要听主人的话就好。

“什么是好狗？主人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主人永远是对的！

“就算某一天，有几只最忠诚、最听话的狗狗历经考验和磨难，在主人的允许下爬到了一个相对较高的位置，看到了许多真相，明白了很多道理，甚至变成了人，她们也无法回头了。

“因为她们早已犯下了累累恶行，深陷泥潭，惩恶的话，她们必须惩罚自己。

“并且，由于是少数，所以她们还没有能力推翻主人。

“她们想要活下去，只能砸碎心中最后的善良和底线，接受与主人同流合污的现实，继续当主人的恶犬，帮助主人管理、驯服其他狗狗。

“否则，就算不自尽，她们也会被所有狗狗视为异类，瞬间被消灭。”

三眼少妇顿了一下，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事实上，狗狗变成人的过程，就是主人训狗的过程，当她们变成人的那一天，就是她们彻底被驯服的时候。”

一名狱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拎着狼牙棒走上前：“狱长大人，她俩太猖狂了！我想让她俩尝尝我的棍子是什么滋味！”

“呵呵，你那小棍子不行，不可能堵住她俩的嘴。”阿德丽娜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棍棒只会带来仇恨，无法让人心服口服。

“用棍棒让人服服帖帖，是最愚蠢的幻想。事实上，让人乖乖听话，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永远是利益。你看我的。”

阿德丽娜扭头对小猫娘说道：“你若是乖乖听话、不惹事，从今以后，每顿饭我多赠你两杯酒。”

小猫娘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配吗？长得跟没发育完全的酸黄瓜似的！让你们狱长大人来诱惑我！她多赠我一杯酒就行！”

“……”阿德丽娜沉默了一下，看向狱卒，“把你的棍子借我用用。”

“……大人，您不是要用利益让她屈服吗？”

“我先让她俩尝尝棍子！”

“急了？”叶卡捷琳娜淡淡地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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