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非黑即白
他猛地伸出手，抓起一块红烧肉，仔细端详起来。
肉的表面泛着一种不自然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陈玄，你干什么？”
李诗雨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她想要阻止陈玄，却已经来不及了。
陈玄将红烧肉凑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根本不是红烧肉的味道，而是一种腐烂的尸臭味！
“你不是诗雨！”陈玄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李诗雨，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诗雨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狰狞的笑容。
她的五官开始扭曲，皮肤开始腐烂，露出了下面森森白骨。
她的身体开始膨胀，化作一具腐烂的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砰”的一声巨响，腐烂的尸体炸裂开来，化作一团黑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周围的景象也开始扭曲变形，温馨的房间，热气腾腾的饭菜，都如同泡沫一般，破碎消失。
陈玄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闭上眼睛，等待着下一刻的到来。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阵法之中。
周围依旧是幽绿色的光芒，依旧是那撕裂灵魂的痛苦。
他回想起幻境中的一切，李诗雨扭曲的面容，腐烂的尸臭，都让他不寒而栗。
陈玄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灵气，驱散了残留的幻境带来的不适感。
他注意到旁边有个暗门
他穿过暗门，缓缓向上爬去。
回到地面，陈玄发现自己身处城主府的后花园。
夜色笼罩着整个府邸，寂静无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更鼓的敲击声。
“城主……还有林雪。”陈玄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一路上，他刻意避开巡逻的守卫，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黑暗中。
书房内，城主正与一名身着华服的妇人对峙着。
“老爷，你必须告诉我，那驻颜丹究竟是从何而来？”
妇人语气尖锐，带着一丝歇斯底里，“我的脸……我的脸已经开始溃烂了！”
这妇人正是城主的夫人，林雪的母亲。
她服用驻颜丹后，容颜焕发，青春永驻，可如今，驻颜丹的副作用开始显现，她的脸开始溃烂，如同腐尸一般。
“夫人，你冷静些！”城主满头大汗，他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此事……此事我日后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我现在就要交代！”李夫人怒吼道，“你若是不告诉我真相，我就去告诉所有人，你与那邪修勾结，炼制邪丹！”
“夫人，你……”城主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李夫人竟然会如此疯狂。
就在这时，陈玄推门而入。
“城主大人，好久不见。”陈玄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
城主看着突然出现的陈玄，心中一惊。
“胡乱杀人，炼制尸油，制作驻颜丹，”陈玄一步步逼近城主。
城主脸色惨白，他没想到陈玄竟然会知道这一切。
“你……你胡说八道！”城主色厉内荏地喊道，“来人啊，将这个疯子抓起来！”
然而，还没等守卫赶到，陈玄便出手了。
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城主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陈玄眼中杀意凛然，“死！”
城主脸色涨红，呼吸困难，他拼命挣扎着，却无法挣脱陈玄的控制。
城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珠暴突，像一条即将窒息的鱼。
李夫人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一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你竟然敢杀城主！”李夫人颤抖着声音说道，脸上残存的脂粉簌簌落下，露出下面溃烂的肌肤，更显狰狞。
陈玄冷笑一声，手上力道加重，“他该死。”
“咔擦”一声脆响，城主脖子一歪，彻底断气。陈玄随手将尸体扔在地上，如同丢弃一件破烂的衣衫。
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瘫软在地的李夫人身上，“你也跑不掉。”
李夫人惊恐地向后缩去，如同见到地狱恶鬼，“不…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陈玄一步步逼近，如同死神逼近猎物，“你用尸油炼制的驻颜丹，害了多少人？你以为你还能逃脱惩罚吗？”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想变漂亮……”李夫人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腐烂的脸庞扭曲成一团，令人作呕。
陈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不再理会李夫人的求饶，手中灵气涌动，一掌拍向她的天灵盖。
“砰”的一声，李夫人的脑袋如同西瓜般炸裂开来，红白之物溅射一地。
陈玄收回手掌，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这两人，都该死。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陈玄警惕地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纤弱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是林雪。
林雪看着地上的尸体，脸色苍白。
“你…是你杀了他们？”林雪看向陈玄，眼神冰冷，愤怒的问道。
陈玄缓缓转身，目光落在林雪苍白的脸上，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你看到了？”
林雪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手中的剑微微颤抖，剑尖指向地面，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为什么？”林雪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们……罪不至死。”
陈玄冷笑一声，“罪不至死？用尸油炼制驻颜丹，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子，这叫罪不至死？
城主包庇纵容，甚至参与其中，这叫罪不至死？”
“可……可你也不该杀了他们……”林雪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中充满了挣扎。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玄反问道，“任由他们继续作恶？看着更多的人受害？”
林雪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从小在城主府长大，锦衣玉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在她看来，杀人是罪恶的，无论对方犯了多大的罪过。
“你太天真了。”
陈玄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有些恶，必须用更强硬的手段去制止。”
林雪抬起头，看着陈玄冰冷的眼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