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能白送吗？
不得不说，精益求精套餐确实好用，不仅把维森和杰克送到了目的地，还帮忙联系了维克多医生。
抵达诊所后，维克多第一时间开始救治杰克，没有浪费半点时间。
眼见尘埃落定，维森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便随便找张椅子坐了下来。
得益于救治及时，杰克的伤势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缝合伤口的过程中，杰克为了彰显“男子气概”，还专门拒绝了麻药。
结果就是他疼得龇牙咧嘴，幸好没到哭爹喊娘的地步，不然连维森都要跟着丢脸。
手术完成后，就连手术椅上都没留下多少血渍，可以说是大获成功。
因为人手不足，维克多医生只能叫来了米丝蒂帮忙。
这是一位金发碧眼、性格温和，经营着一家“通灵店”的年轻女士。
可能是因为过于心急，她一时间没有发现角落的维森，只问了杰克的伤势。
维克多解释说，杰克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而且这都多亏了维森的处理及时。
这时米丝蒂才发现维森，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满脸疑惑。
维森被盯得浑身发毛，只好主动打破尴尬：“我好歹也算个伤员，就没人来关心关心我吗？”
米丝蒂眼神一凝，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出于礼貌，她还是帮忙把杰克搬到轮椅上、又搀扶维森坐上了手术椅。
“你平常…也会研究神秘学吗？”米丝蒂忽然轻声问道。
维森还在被眩晕困扰，没办法认真回答，只能随口敷衍：“我是暗影魔法师，当然要研究魔法……”
米丝蒂轻咬嘴唇，并未再说什么。
一旁的维克多已经做好了手术准备，交代道：“米丝蒂，先把杰克推到你的店里去、再给威尔斯太太打个电话吧。”
米丝蒂点点头，连忙照做。
如果维森没记错，米丝蒂和杰克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只是由于太过熟悉，而迟迟没有突破“朋友”的范畴。
如今在维森的助攻下，说不定两人的关系会加速发展呢……
“哎哎，别看了，你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维克多医生提醒道，
“你没有义体，不好检查，自己说说什么毛病吧。”
维森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晕、特别晕，还有点想吐。”
维克多追问：“具体是哪种感觉？是脑袋里装了浆糊、还是觉得天旋地转？”
“两种都有…但天旋地转更明显一点。”维森答道。
维克多面色凝重：“我再问一遍，你确实没装过任何义体，对吧？”
被这么严肃地问话，维森却不以为意：“当然没装过，我这身皮囊可纯洁着呢。”
维克多双手抱胸，略微沉思后，终于得出了结果：“如果我没猜错，你可能不是脑震荡，而是半规管出了问题。”
“就类似于…耳石症吗？”维森问道。
维克多面露惊讶：“有点类似，不过这么有年头的词，可不像你这种小年轻能说出来的。”
“其实我出生的时候，义体还没普及呢，大家犯了病都是吃药打针……”
维森还未说完，就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只能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所以…具体有多严重，要怎么治？”
维克多叹了口气：“这毛病很好治，虽然关系到内耳，归根结底也就是个小手术。
“问题是，你个人的信仰…或者说人生观，能接受义体改造吗？”
“什么玩意？”维森不解。
“你是从城外来的，没有义体、还是个东方人，我实在是摸不清你的心思。”
维克多解释道，
“还有刚才，米丝蒂也觉得你不对劲，那女孩的感应灵验了好几次，我当然得小心谨慎。”
维森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眩晕之中一阵无语。
合着因为没装义体，维森就让人当成拒绝科技的土和尚了？
趁着眩晕感减弱了一些，维森连忙解释前因后果，明确表示自己对义体没有丝毫抵触。
得到保证后，维克多这才放心地开始手术。
2074年的麻醉剂效果还真不错，尽管耳后刀光闪烁，维森也没感到丝毫疼痛，只是觉得后脑勺有些发凉。
“既然切开了，要不要顺便植入神经主板、还有脑机接口？”维克多医生提议。
大概是因为麻醉剂生效，维森头晕的症状减轻了不少，于是打趣道：
“在手术过程中搞捆绑推销，这可不像是高尚的维克多医生。”
维克多医生笑了笑：“那你来说说，‘高尚的维克多医生’应该怎么办？”
“能免费吗？”
“少来，就算这两样东西不贵，也不能开白送的先例。”
“那就打个三折吧，我现在还无家可归呢，以后有钱了一定还上。”
“你还没钱？我可听说了，你解决了不少虎爪帮，今晚更在丽姿酒吧开了场个人秀，肯定赚了不少吧？”
维森惊讶：“前两个就算了，今晚的魔术专场，您是怎么知道的？”
“杰克刚才讲给我听的。”
维克多坦然道，
“他还把你的‘暗影魔法’夸得天花乱坠，说是多亏有你解决虎爪帮、不然今晚就交代在那儿了。”
维森问：“杰克说的是暗影魔法、而不是黑客技术？”
“你说了是暗影魔法，他当然就信了。”
维克多拿上了组织钳，开始为安装义体扩张空间，
“如果你详细讲讲暗影魔法的原理，没准我也会信。”
维森心头一暖，杰克的无条件相信、还有维克多医生的医者仁心，都让他十分感动。
在夜之城，肉体主义者是绝对的少数派。
原因无他，即便用意志克服了诱惑，空气中、水体里的污染，也会迫使人安装义体。
维森一直以来没有安装义体，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他想要一步到位，直接安装个人定制的顶级义体。
比如覆盖着仿真皮肤的第四代义体、又或者是传说中的“生物义体”、“纳米义体”，这才是维森的目标。
第二，就是担心义体被黑入。
安装义体后，就免不了要受到黑客的干扰，严重的甚至会当场失去行动能力、乃至大脑被烧熟。
不过，神经主板与脑机接口倒是例外。
因为这俩只是入门级轻型义体，哪家品牌都差不多，没有定制的必要；
再加上有了蜘蛛卵作为自保手段，维森有信心战胜一般的黑客。
至于其他身体部位，还是等日后再做考虑吧。
约莫十分钟后，维克多将一小块血淋淋的东西送入了维森的视野，讲解道：
“你看，这就是你的半规管，应该是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坏了。”
维森面露难色：“我挨了好几刀都没觉得疼，现在看到它心凉了一半……赶紧拿走，我照原价付钱还不行吗。”
维克多笑了笑，将半规管丢进肾形盘，开始安装神经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