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4.你也配碰瓷猪哥！
在大卡车内睁开眼睛，维森首先看到了一张便条。
“维森老弟！这是米斯蒂给你准备的药，说是对嗓子有好处。看你没在，就放你车上了，看见了记着吃！”
看来是杰克来过一趟，至于他为什么非要留便签，而不是发消息留言……大概是为了仪式感？
今晚要做的事情还不少，找古斯塔沃购置炸药是一项，还要继续追查“失踪人口”，一刻都不能耽误。
为了进一步调查，维森首先将情报整理出来，发给了韩警探。
当然，维森隐去了部分关键信息，比如情报的具体来源，免得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出乎意料的是，韩警探很快就传来了回信：
“干的不错，有了视频证据，就不用担心证人翻供了。
“最好把黑超梦也搞一份，证据嘛，当然是越多越好。
“这是最近被保释的超梦贩子名单，还有网上最大的封闭式黑超梦论坛，你是个黑客，自己研究怎么进吧。
“抓紧去办，天亮前把超梦和录像文件一起发给我，酬金好商量。”
韩警探的态度挺差，给情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但是他这么滥发NCPD的内部情报，真的不怕被举报清算吗？
可能这就是NCPD吧，资料库后门谁都能进、最新情报谁都能看，连拘留牢房里的枪店老板都保不住。
这么弱的保密能力，也难怪会被削减预算。
幸亏维森没有接受贾斯帕的提议、加入NCPD序列的暴恐机动队，不然这会儿就该开始贷款上班了。
NCPD提供的名单十分详细，不仅有各个黑超梦贩子的详细位置，还把出没时间、商品特色、面对人群都列了出来。
起初维森还有些好奇，既然警方掌握了这么详细的情报，为什么还不收网呢？
后来维森才反应过来，恐怕NCPD根本就没想抓人，而是贴心地为黑超梦贩子们划分地盘，以便提高各自的销量。
仔细阅览名单、又利用蜘蛛病毒进入论坛后，维森一时半会儿也没寻摸出什么规律，倒是对一个名字挺感兴趣。
“伦尼·尼禄？好像猪哥也叫尼禄来着？”
维森心底生出一股厌恶，总觉得黑超梦贩子不配碰瓷猪哥。而且，维森总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却又一时间记不起来在哪听过，恐怕也是个原作中的“小角色”。
既然如此，就从这家伙开始找起吧。
贩子所在的地方是“扭扭街”，是夜之城最大、最开放的情色场所。
在这里，只要花上几十欧元、也就是几顿饭钱，就能得到所谓“升天般的快感”。
维森对此毫无兴趣，只想尽快找到黑超梦贩子。
忍受着“香烟”的臭味，逃脱站街女的纠缠，躲过密密麻麻的针管后，维森总算找到了名单中的地下仓库。
黑超梦贩子伦尼就靠在仓库大门上，在他面前，还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西装男。
“哎，有没有没动过的新鲜货？”西装男说道。
“我这儿只卖原片，你想要什么口味的？”超梦贩子伦尼说道。
西装男挠了挠脖子，有些腼腆、又有些期待地问道：“有没有和动物的那种？体型越大越好，过程越刺激越好！”
“当然有，你是喜欢罗威纳犬，还是巨型雪纳瑞犬？”
“这些都不够，有没有体型再大一点的？比如种马、种牛之类的……”
维森有点听不下去了。
尽管有些反胃，但维森还是把西装男的举止、神态都记了下来，以便待会儿装成熟客。
一分多钟后，西装男总算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带着一阵猥琐的笑声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看穿着打扮、看植入义体，这家伙应该还有点地位，怎么会亲自来买黑超梦呢？
又或者他买了也不是自己看，而是帮别人代购？
维森用抬头显示器拍下了西装男的样子，没准以后能派上用场。
以防万一，维森还特地乔装打扮了一番，这才走向了黑超梦贩子。
“给我来份好货，不许见半点剪辑痕迹。”维森说道，“人多点，气氛热烈点，最好再带点强迫性质，你这儿有吗？”
超梦贩子伦尼一愣，似乎从未见过这种做派的客人。
但他也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害怕见不得人？别紧张，扭扭街都是自己人。
“你就算拉个站街女当众开干，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维森并没有给他好脸色：“我是在网上看过，才来线下找你，别告诉我你连一件好货都没有。”
“哎呀，没想到还是个发烧友？”
伦尼双手抱胸，当即开始了闲聊，
“不知道你是从‘情色夜之城’见到了我，还是在‘梦醒凌晨时’看过我的点评？”
维森有些心急，除非这家伙天生就是个碎嘴，否则这些话就是在试探维森的身份。
要获取信任，还是得讲点论坛上的内容……
靠着蜘蛛们的搜罗，维森总算找出了个话题：“我挺喜欢你对‘硬核断肢’系列的点评，简洁明了，正适合做目录标记。
“生命像一张鼻涕纸，被揉搓变形，最后被丢进垃圾桶。
“片子还算不错，味道也挺正，可惜剪辑痕迹太明显了。”
这些都是从论坛上搜罗来的评价，对付眼前的状况，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果不其然，伦尼听过后立马露出了笑脸：“原来真是自己人呐？我还当你是来钓鱼的条子呢！
“那片子是从城外来的，手法当然不如我这儿的好货。
“对了，最近‘骷髅天蛾’系列出了第五集，你要不要来一份？”
在确认身份后，这家伙立刻暴露出了奸商本质，话里话外地推销商品。
尽管维森内心更加厌恶这家伙了，但是为了继续查案，还得陪着他笑两声，这才能继续编谎话：
“我最近…遇到了一个挺野的妞儿，一般手段泡不到，所以准备来点硬的。
“来一份被轮的超梦，女主角得是亚裔，给她增加点代入感。
“要是有同主角的系列作品就更好了，我可以加钱。”
伦尼一听，乐得更欢了：“行啊老弟，手段挺硬，不知道家伙硬不硬。
“我这儿正好有这种类型的片子，要是有需要，还有定制服务，效果包你满意！”
他掏出了足足五份黑超梦片子，每一份都是明码标价，从两百欧元到五百欧元不等。
真刀真枪的活计只要25欧，一份黑超梦居然要几百欧，维森越来越看不懂夜之城的物价了。
不过，既然他提到了“可以定制”，就说明片子的女主角还活着。
所以维森在交钱拿货之余，也预订了后续作品，顺便把超梦贩子的联系方式也要到了手。
“很高兴和你做生意，朋友。”伦尼自顾自地攀起了交情，“等后续作品出来，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你，还能给你打个折扣！”
维森勉强笑了两下，拿上货便扭头走人。
一想到待会儿还得买套设备、亲自验一遍片子，维森就一阵肝颤，盘算着能不能找人代劳。
在离开的途中，维森还撞上了此前的西装男。
和之前相比，这家伙好像突然憔悴了许多，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
“难道是黑超梦太刺激了？”维森暗自猜测。
然后，就见西装男突然就掏出一把手枪，指向了仓库门口的伦尼·尼禄。
“等等，我可是——！”
“砰！”
接着，就只能听到枪声，血液的喷洒声，以及西装男逃跑的脚步声。
维森眼看着脑袋开花的伦尼·尼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运气差到这种地步了？跟我做生意都能让人一枪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