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杀妖成性
另一边，老人回到锁妖塔一层。
他没去理会蹲在锁妖塔外怀疑人生的罗大馆主，自顾自坐到躺椅上，眼神飘忽。
他嘱咐司辰莫要被妖魔迷住心智，并非无的放矢。
正因为他当年被妖魔蛊惑，北安城才会变成如今这副青黄不接的模样。
四十多年前。
那头恐怖妖魔，在所有人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借他之手，逃离锁妖塔，令整座北安城尸横遍野、血流漂橹。
而他自己却侥幸存活下来。
这也成为他一生之痛。
从此武道止步不前，枯心守卫锁妖塔。
自那之后，老人开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嘱咐每个来锁妖塔借妖的人，莫要被妖魔蛊惑。
“希望那后生不要被蛊惑。”
老人照例念诵一遍，仿佛能靠不断祈福，来减轻自己的罪孽。
忽然，他听到些许细微声响。
似乎是妖魔的哀嚎，还有……司辰的怪笑？
老人面色古怪。
什么人能在锁妖塔下层那种环境里笑出来？
他只当是自己听错了，便不再理会。
唯有下层的妖魔们知道，锁妖塔真的来了个怪胎！一个对它们垂涎无比的怪胎！
……
“妖种妖种，入我怀来！”
司辰的声音在走廊内回荡。
声音不大，语气略带兴奋，让其他囚牢内的妖魔纷纷浑身一颤，面色悚然。
那个怪胎又在蛊惑妖魔了！
吼吼！！
一头猿猴状妖魔，听着隔壁囚牢内同伴的嘶吼，颤抖愈发剧烈，带动周身锁链叮咣乱响。
随后，一道布帛撕裂声响起，妖魔嘶吼戛然而止。
“第八个！”
囚牢内，司辰对着面前空空如也的锁妖台，面色兴奋，眼神中不自觉闪过一抹红芒。
妖魔牧场的面板，已经模样大变。
【妖魔牧场】
【等级：LV.1（9/10）】
【加持倍率：80%】
【妖种：锦花鸡妖（半妖），赤牙鬣妖（初境），褐尾巨蝎（初境）……】
整整九头妖魔名列其中！
妖魔牧场也如他所想的那般，从LV.1（1/10），提升到LV.1（9/10），距离升级只差最后一头妖魔。
唯一让司辰不太满意的，便是这些初境妖魔带来的加持还是太少。
九头妖魔当中，绝大部分都只带来少许气血加持，连武学经验都没能提供。
锦花鸡妖那种直接加持锻骨武学经验的妖种，到底还是少数。
不过除去妖魔加持，司辰还有其他收获。
反复来往几次妖魔牧场后，他发现自己这金手指，还有极大开发空间。
比如：可以随时打开的自身面板。
只需默念一声“个人面板”，即可显现出他当前的状态。
就像现在……
“个人面板。”
司辰低声轻唤，一片墨色字迹当即在他眼前晕染开来。
【牧主：司辰】
【境界：淬体圆满】
【武学：乌啼刀法（锻骨·横炼），斩妖刀法（锻骨·横炼），迷踪踏月（锻骨·入门），锁身术（锻骨·入门），八方拳（锻骨·入门），低于自身境界武学/未入门武学已自动省略】
【武器：揽月刀（锻骨中品）】
【妖魔岁月：3年】
横炼级乌啼刀法，可在淬体境爆发接近锻骨之威，威力还在斩妖刀法之上。
淬体圆满修为，距离锻骨境一步之遥。
更有锻骨境身法--迷踪踏月，经过加持，直接入门。
这就是九头妖魔带来的提升！
即便还不及司辰巅峰实力，但也已经相距不远。
整个面板当中，他最为重视的，还是那栏极为突出的【妖魔岁月】，尚且还不知道有何作用，也是由塞进牧场的妖魔提供。
看着面板数据。
司辰略一沉吟，收回个人面板。
管它有什么作用，先把自己最后一个妖种拿到手再说。
他走出囚牢，看向左侧那头被铁链束缚的猿妖，露出灿烂笑容。
“人…人族，求你…放过我！”
那头猿妖看到司辰笑容，竟是浑身剧烈颤抖，口吐人言。
“你会说人话？”
司辰先是一愣，等缓过神后，却笑容更甚，猛地上前两步，说出的话令猿妖如坠冰窟。
“好好好！”
“拥有这般灵智的妖种，应该能提供更多加持吧？”
吼喔！
猿妖惊啸连连，胯下缓缓浸出一片淡黄污渍，脑袋一歪，赫然晕厥过去。
这下是真把司辰看的愣在原地。
他第一次觉得“胆小如鼠”这个词用来形容一头妖魔能如此贴切。
不过他可不打算放过对方。
从这头妖魔口吐人言开始，它就已经被司辰列入妖种名单。
不为其他，就为这头白毛猿妖的灵性，他也要将对方塞进牧场，看看它能提供怎样的加持。
于是在其他妖魔惊惧的目光之中，司辰大踏步上前，满脸笑容，以最快的速度解开囚牢大门。
“把你塞进牧场，我应该就能重回锻骨了吧？”
司辰舔舔嘴唇，对猿妖的垂涎溢于言表。
铮！
长刀出鞘。
刀锋轻轻从猿妖脖颈处掠过，寒芒令猿妖身形一震，即便它还在昏厥之中，仍然感受到那股凛冽杀机。
“司大人……”
“谁？”
司辰侧头看去，就看到那位守塔老人愣在原地，表情僵硬。
老人回想起副司长和他交代的事情，整理一下心情，略微直起佝偻的身躯，向司辰拱拱手:“无事。”
“只是我看大人久久未归，怕大人被妖魔迷住心智。”
“如今看来，却是小老儿多虑了，还请大人见谅。”
“无碍。”
司辰摆摆手，收回架在猿妖脖颈上的长刀:“现在是何时辰？”
“大人，已至戌时，要用膳吗？”
“让人帮我送下来吧。”司辰心念一动。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了？
也不知是杀妖太过沉迷，还是频繁进入妖魔牧场的缘故，他竟然没有感受到时间流逝。
老人并不知道司辰所想，应声退去后，喃喃自语道:“果然如郝司长所说，这位大人是个杀妖成性的主！”
“如果他愿意帮我，那件事应该会希望吧？”
“就是不知他实力如何……”
声音在环廊中飘散。
下层锁妖塔内，待老人离开后，司辰左手攥拳，看向面前猿妖。
“我实力如何？”
“应已经媲美锻骨！”
“就是不知这守塔人到底有何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