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修炼誓约
石玉对木檀诉说了小默死去的经过，当他说完，两眼早已淌下热泪。
木檀听到这里也是沉默不语，而楚梵则在脑海中对他说道：“纯红色的火焰，并能将人焚化无烬，很像太域焚火，但鉴于描述的火焰大小，那大概不是焚火本体。”
这时，坐在木檀身旁的石玉擦了擦泪水，继续说道：“之后那蝙蝠畜生来收原矿，我把小默的死讯告诉了他，想必他这才把你买来吧！”
木檀见石玉如此悲伤，便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这气晶和原矿到底是什么？”
石玉起身，背起竹筐拿起凿子，又点燃了一盏油灯，对木檀道：“这个我还是进洞跟你说明吧，那边有备用的竹筐和凿子，你拿上跟我进里面。”
木檀点了点头，看到洞边的确有竹筐和凿子，随即背上框，拿着凿子跟随石玉进入了洞穴深处的洞道。
两人越往里走洞道就越发狭窄，大概有了十丈远后，二人就只能匍匐前进了，一路进来，木檀看到石壁上有大量的凿痕，看来是开采的痕迹。
又进去了大概七八丈远，空间又稍微大了一些，两人可以并肩爬行，石壁上的凿痕也少了，相对应变多的是墙面上镶嵌的隐隐约约发出荧光的石头。
“那些发出荧光的就是气晶原矿，是天然的气，也就是他们修炼所需要的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石头中汇聚产生的矿石，修炼的人会把原矿提纯成一种只含有气的晶体，那就是气晶，他们就是用这种东西修炼的。”石玉指了指墙上发出荧光的石头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用这些修炼？你不是已经十二岁了吗？”木檀问道。
石玉笑了笑：“修炼？修炼至少需要功法，火魔门根本不允许人奴修炼，虽然偶尔能碰上一两颗天然气晶，但没有功法，它对我来说就是个好看点的石头罢了。”
木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火魔城的人族全都是凡人。”
“前段时间虽然小默找到了一大片气晶，但我没有再去过那里，一来是伤心，二来也是怕火焰的危险。”石玉指了指洞穴更深处，说道。
“也是，毕竟蝠云那丑厮也只是要一箱原矿，把气晶给他也着实浪费，这一回被带到这里还真来对了。”木檀微微一笑，说道。
“怎么？你要修炼啊？”石玉听到木檀这么说，开玩笑道。
面对石玉的玩笑，木檀反而把收搭在石玉的肩膀上，看着石玉的眼睛，严肃地说：“没错。”
石玉被木檀的话弄愣了，看着木檀的神情，他的心中也好似燃起了一股斗志。
“好！你要是能修炼，我跟你一起！”石玉也把手搭到木檀肩膀上，坚定道。
“好！”木檀点头道。
……
就这样，木檀石玉二人在石洞中开采原矿，由于木檀比原来的小默体力更好，二人往往不到十天就能装满一箱，但是二人每次都是勉勉强强装个九成五六的量，以免蝠云给他们加大工作量，就这样，小半年过去了。
这一天，两人早早就完成了原矿的开采，而交货则是两天后，故此二人又开始了闲聊。
“石玉，我来这里之后有多久了？”木檀盘腿坐在地上铺的破褥子上面，悠闲地啃着干粮问道。
木檀这小半年最遭罪的就是吃不饱，他好歹是一顿一头鹿的主，在这洞穴里只能一天仨干饽饽就白水，好在他体质特殊，除了这半年没怎么长身体外也饿不死。
石玉则是看了看自己在墙面上刻的记录时间的正字，略微地估算道：“大概有个小半年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木檀把最后一口干粮咽了下去，说道：“我正月的生日，只要我一到十二岁，咱俩就能修炼了！”
石玉也盘腿坐到破褥子上，问道：“这个我早想问了，咱们之前就说要一起修炼，但修炼要功法，你既然说了要修炼，那你必然有功法，我早就十二岁了，你要是有功法，让我先练不就好了吗？”
木檀也没法跟石玉解释七帝传承的事情，只能开玩笑地回答道：“我这不寻思咱俩得在同一起跑线上嘛，你要是仗着比我大一岁一直压我一头，我可受不了。”
石玉也看出来木檀是在开玩笑，知道木檀有自己的秘密，故此也没多问，进而转移话题道：“另外咱们采矿也已经快把那狭窄洞道里的原矿采完了，接下来咱们就只能进那个危险的洞厅了。”
听到这个，木檀站了起来，说道：“那个洞厅我这小半年也进去调查过几次，火焰大概是从气晶跟原矿的缝隙中喷出的，我找到了一道可疑的裂缝。”
实际上也是楚梵动用念力找到的，目的就是为了探查太域焚火。
“可有火焰的线索？”石玉问道。
“没有，火焰大概是在牛斩山脉的地脉里游走，碰巧才进入了那个洞厅。”木檀说道，其实这都是楚梵的分析。
“那我们去看看吧，我自打小默死后再也没有进去过，现在……我想给她祭奠些干粮。”石玉也起身，从储备的干粮中拿出几个干饽饽道。
“嗯，我也一起。”木檀说着拿起了油灯。
二人进洞道已是轻车熟路，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洞厅中，这个洞厅的荧光还是那么明亮，故此木檀把油灯吹灭。
石玉拿一块麻布垫在小默死去的那块地上，放上饽饽，双手合十拜了拜，对着墙面道：“小默，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你，我不是不想你，我只是一想到这里我就……我就自责没能救下你！”
木檀也有样学样拜了拜，随后拍了拍石玉的肩膀：“别太伤心了，小默肯定不会责怪你的，她一定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
石玉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唉！可惜没有香烛纸钱，只能这么冷冷清清地祭拜小默。”
木檀本想继续安慰石玉，但突然感觉石洞变得温热了起来，警觉道：“这里热的不对劲，按理说现在的月份，即便洞中有地热，也不该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