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太岁归位
“好贼子!竟敢杀人!大家莫要怕!他只是一人!给我上!宰了这鸟厮!”
陈掌柜面目狰狞,一边迅速后退,一边招呼包房内的泼皮们围殴武松。
武松却如猛虎下山,一拳一脚,势不可挡,
那些泼皮混子,平日里,欺负普通百姓,自是勇猛嚣张,威风八面,可在武松手下,连一个回合也挡不住!
被武松拳脚相加,全部打趴在地。
泼皮们被打得哭爹喊娘,就地翻滚。
几名躲在后面的泼皮头目喝声大骂,举刀围攻,也被武松三拳两脚全打倒,
陈掌柜骇然大惊,他万万未想到,
二年后的武松竟如此凶狠,出手丝毫不留情,杀人如杀鸡一般!
“他就不怕王法吗?”
陈掌柜心中骇然,有些后悔招惹此人,
他悄悄退到门口,转身跨步,想要逃离,
武松冷哼一声,踢飞一柄手刀,正中对方的小腿,将其刺穿!
“啊!”
陈掌柜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武松三步跨来,一脚睬在刀柄上,轻轻一碾,
手刀转动,鲜血汩汩直冒,陈掌柜痛得满头大汗,高呼:
“二郎饶命啊!二郎饶命啊!”
武松厉声道:“说!是谁指使你的?因何故要害俺性命?”
陈掌柜痛得全身都在颤抖,颤声呼道:“二郎饶我性命,是张小官人看中二郎的马匹,叫我等来为他抢马的。”
武松一把将对方抓起,怒道:“你我本无冤无仇,为了一匹马,你竟要杀俺?你这厮好狠的心肠?俺又岂能饶你!”
说罢,武松抽出对方小腿处的手刀,一刀刺中陈掌柜的心脏,又将其从二楼的窗户抛下。
“啊!杀人啦!有人杀人啦!”
街上的行人,见到陈掌柜一身是血的砸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惊叫起来。
武松这几日未寻找兄长下落,又见到昔日好友郑小官人如今的惨状,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群泼皮竟又为了一匹马儿要来害他?
他越想越气,心中火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提着刀,如一尊魔神缓缓走向那倒地不起的泼皮们。
“二郎……二郎……饶命啊!”
“小的不敢啦!”
“不要啊!二郎兄弟,俺还同你吃过饭呢!”
……
泼皮们早吓哭了,苦苦哀求,
武松心如寒铁,不为所动,手起刀落,将他们全部杀死!
做完这一切,
武松怨气也消了些,一身是血的下了楼,
沿途所遇之人,皆如同见了鬼一般,仓惶逃窜。
武松将一名伙计抓住,问道:“我那马儿呢?”
伙计直接吓得尿了裤子,吱吱唔唔,道:“好汉饶命,那匹马被……被……被人抢走了!“
武松手中使劲,眼中寒光森然,厉声道:“说!是谁抢了俺的马?”
“是……是……城东……张员外……的管家来牵的,小的不敢拦他。”
伙计一张脸憋得通红,惶恐的说道。
这时,街外有人高呼“杀人啦!”“杀人啦!”
也有衙役们哟喝跑来。
武松情知此地不易久留,弃了伙计,从酒楼后院翻墙出去。
武松一身是血,在清河县的街上狂奔,沿途的百姓见状,全都吓得惊叫,纷纷退到一边躲避。
他一路冲到城门口,守城的厢兵见他这般模样,纷纷抽出兵器,拦在路中央。
一名什长叫道:“站住!”
武松却不理会,脚下奔行的更加快了。
“这厮疯了!快!快拦下他!”
什长大惊,举着手刀,迎面朝武松砍去。
武松一脚踢中对方手腕,将手刀踢飞,跟着跃起,踩着那人的肩膀一蹬,直接跃起半丈来高,从那伙厢兵头顶跨过,落到他们身后。
随之,头也不回的跑出城门外。
…………
武松在“迎春楼”杀死二十几名泼皮之事,迅速在清河县传开。
清河县知县大怒,颁下海捕文书,全县缉拿,
江主薄同样震惊无比,
他找来知情之人一番询问,方知是妻弟为了抢对方的马匹,指使黑帮头目和泼皮在“迎春楼”设宴,想要杀人夺马。
事已如此,他再责怪妻弟也是没用,想着补救之法。
死者要么是泼皮小头目,要么便是街上混子,
这类人命贱,死则死矣,就说是帮派火拼,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目前最头疼的是武松跑了!
放任这等亡命之徒在附近游荡,搞得官吏们人心恍恍,生怕武松又会突然跳出来杀人!
张员外家同样人心恍恍,张小官人听闻武松跑了,也自吓了一跳,
对方在“迎春楼”上杀了二十几人,还能全身而退,这等本事,简直骇人听闻。
张小官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在院中来回踱着步。
江主薄也来到了张员外家,一见着张小官人,便道:“你这次怕是惹了大祸,那武二郎身手端的厉害,又是个不要命的主儿,他若来寻你,你岂能活命?”
“姐夫!姐夫!……你可要救救我啊!”
张小官人带着哭腔说道。
江妻也劝道:“官人!奴家的兄弟还小,不懂事,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他也是想为你寻上一匹好马,奈何那厮不卖,这才出此下策。”
江主薄摆手道:“我自晓得,定不会放着自家兄弟不管,
那厮杀了这般多的人,知县已经颁下海捕文书,量他也不敢在清河县出现,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将此人抓住,我等终是难以安心。”
………………
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内,木柴烧得噼啪作响,武松在里面烤着火。
木门被推开,郑六郎拿着一套旧衣服进来,递给武松,道:
“武兄弟,把你身上的血衣换掉,莫要再穿。”
武松报歉道:“此次又要连累郑小官人了。”
郑六郎苦笑道:“武兄弟莫要在称我郑小官人了,我早已家破,当不得小官人三个字,眼下我只是名粪工,还是个瘸子!”
武松也是唏嘘不已,
他两年前惹了事,第一时间跑去郑六郎家躲避,
如今他又在“迎春楼”上杀了许多人,又遇到了郑六郎,得他收留,才能有安身之地。
武松道:“那俺便叫你郑兄弟,郑兄弟,你现在可否告诉俺,是如何弄到这般地步的?”
郑六郎未说话,只是望着跳动的火焰愣神,似是陷入回忆之中,
良久,郑六郎神情落寞地说道:“一年前,武兄弟离开后,清河县来了位姓江的新主薄,
这位江主薄朝中有人,手段端是厉害,上任三个月,便将县中吏员们换去大半儿,城中大小泼皮,要么归顺于他,要么被他赶出清河县。
整顿完吏员和泼皮后,这位江主薄便开始向商人下手,他让妻弟张小官人出面,与吏员,泼皮们一唱一和。
我的那几间茶叶铺子,生意向来不错,被张小官人盯上,吏员们来找麻烦,泼皮们也来闹事,
我气不过,便找来之前相熟的泼皮们商议,一人说为我引荐好汉相助,
谁料那几名好汉竟是落草的贼人,且也与张小官人是一伙的,他们转头便将我卖了,我被他们安了一个通贼的罪名,
父亲变卖了所有家产,方才保住我这条性命,
我在狱中被打断了腿,出来后父亲也病死了,
幸好这里的粪头之前与我父亲有点交情,便赏了我一个粪工的营生,苟且活着而已。”
武松听完,气得火冒三丈,怒道:“这群混帐东西,简直欺人太甚!郑兄弟便不想报仇么?”
郑六郎苦笑道:“我一瘸子,拿甚去报仇啊!武兄弟你已犯下命案,你听兄弟一句劝,快些离开清河县,莫要再回来了。”
武松想了想,沉默良久,道:“郑兄弟,你且帮俺一个忙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