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五鬼运财,专业赚黑心钱
“杀!”
王炎觉得时机成熟,停止放箭,率众开始追击。
二千骑兵奔腾,如二千头猛虎,不断的收割对方的性命。
柴宣早已下令,不留活口,他们的任务除了杀人,还是杀人!
许多跑不动的御瘟军士卒,纷纷下跪乞降,换来的却是寒光临身,血溅五步。
此次便是要杀到所有御瘟军,都不敢踏进这片地界。
至此,一连十天,
两千骑兵在齐河至齐州的官道上纵横,
他们神出鬼没,来如电,去如风,
所过之处,从不留活口,
并且,每一个被杀之人,都会被挂在树上展示。
一时间,周遭的树木都挂满了尸体,一具一具,迎风呜咽,十分渗人。
御瘟军中早就传开,说齐河官道上两千头恶魔,个个都有三头六臂,逢人便杀,专喜挖食人心。
御瘟军的士卒们,更是闻齐河色变,
一听要被派往齐河驻防,他们经常走到一半儿,就自己逃了。
短短十天过去,御瘟军被斩杀八千多人,
高廉勃然大怒,放弃对齐州北水门的围困,带着剩余一万多名御瘟军,前来齐河,
他此次将两位师弟也带在身边,
让这二人护着他,防御对方的弓箭,
他要专心施放法术,一举将这两千名骑兵拿下!
二天后,高廉便与王炎的骑兵遇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高廉放出妖风和聚兽铜牌里的猛兽,
这次他找师尊借了几张符,一张贴于额头,一张贴在聚兽铜牌上,能大大增强他的法力。
妖风顿起,直接笼罩方圆五百步的范围,
聚兽铜牌里的猛兽也增加到一千头,一个个嘶吼着,朝王炎这边扑来。
王炎第一次见到高廉施法,略微吃了一惊。
樊瑞笑道:“这厮的法术比之前强了不少,定有古怪!公子说了,他强我等就走,今日避战便是!他还能追上我等?”
王炎点点头,对方来势汹汹,傻子才跟他硬拼。
当下下令:“撤!”
二千骑兵直接调头就跑,很快便跑得没影了。
只有王进有些不甘的频频回首。
高廉此次准备充分,原以为能大败对方,结果人家避而不战,一番心血全化为泡影。
对方骑兵速度很快,转眼就消失在目光尽头,他又追不上!只能干着急。
“竖子!贼道!回来!你们回来啊!回来与本将军一战!混帐鼠辈!”
高廉又急又气,破口大骂,
突然“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齐州城的百姓渡过了最艰难的半个月。
因为天天被他们痛骂赚黑心钱,不得好死的人和粮行,已经半个月没卖米了。
普通人家,早改成每天只吃一顿饭了,饿得也没力气骂人了。
城中抢劫的人也多了起来,偶尔也有人饿死。
今日一大早,有人不死心,又跑去人和粮行去瞧瞧,
结果发现人和粮行竟然又开始卖米啦!
“快!快来啊!人和粮行又卖米喽,大家快来抢啊!”
有人欢呼。
很快,半个齐州城都喧闹起来。
此时,已到了十一月下旬,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
齐河至齐州的官道附近,经过半个月的屠杀,已经没有御瘟军敢来这片区域了。
那林中几千具干尸,一直就那样挂着,密林犹如鬼域。
柴宣又开始赚黑钱了,而且直接在白天运,每次运一千车物资,二千名骑兵相随,二天一趟,
物资中不但有大米白面,还增加了肉干和大豆,肥油的比例,这样的搭配,更加耐饿。
齐州城普通百姓没银子的话,他还可以放贷,像徐州那样,
总之,赚黑心钱,他一向专业。
………
高唐州,徒骇河工地。
傍晚,风寒,外面没人走动,
一处角落里,一名厢兵正与一名年轻女子卿卿我我,
“哎哟!翠娘,你为何用针扎我?”
那名厢兵正沉浸在爱情之中,谁料,却被女子扎了一下。
女子娇笑道:“奴家想让你记得我啊!你说过开春就娶奴家,莫要负奴家啊!”
厢兵举手发誓,嘻笑道:“不会不会!我对天发誓,此生决不负翠娘你的。”
二人又说了会儿情话,这才分开。
女子回到住处,这是一间类似于军营的房子,
里面没有床,只有一块块木板铺在晒干的稻草上面。
被子也不是棉花被,而是将破布碎屑,鸡毛鸭毛,捣碎填充进去,勉强能够起到保暖的作用。
好在建营地时,每间屋里都修了一个烟囱,放几块石炭在里面烧,
这种保暖条件,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山东天冷,穷苦百姓哪有钱买石炭取暖?
许多人都会在地上挖个坑,里面填上稻草,全家躲进坑里。
故有富人住在地上,穷人住在地下之说。
“翠姐,如何?”
屋内一些女子,见她回来,全都凑过来问道。
那女子得意笑道:“我拿到他的血了。”
“嗯!那便开始!”
屋内三十多名女子,皆是大喜。
她们不是普通的流民,而是鬼眼神婆手下的罗刹女!
这些罗刹女,早已被鬼眼神婆洗脑鼓惑,加之以前也曾受过迫害,性情变得偏激,行事凶残不择手段。
尤其恨男人入骨,对男人深恶痛绝!
每位罗刹女的入教仪式,便是亲手割下至亲男子的头颅,以示绝了世间一切感情,只忠于鬼眼神婆。
她们拿出人偶,缠上男子的头发,又用男子的血在人偶额头一点,烧了些黄纸,口中念着咒语。
与其同时,之前与小翠娘私会的厢兵,浑身一颤,接着双眼赤红,呼吸粗暴,如同一头野兽。
“啊!”
他猛地高声怒吼,状若疯颠,如一头凶恶的猛兽,提着朴刀,见人就砍!
而且,他此时力大无比,不惧痛苦,
其余厢兵见状大惊,边跑边叫道:“又有一个疯魔了!快跑啊!”
此人几步便追上那些厢兵,一刀一个,将他们全部劈死,鲜血涂了一身,
他嘶吼着,朝军营外冲去……
一场暴乱,死了五六十名厢兵,才将此人斩杀。
活着的厢兵们皆是后怕不已。
这已经是这些天来的,第九个疯魔之人。
每次都是厢兵突然中邪一般,见人就砍,
更可怕的是,中邪之人力大无穷,行动敏捷,又不惧生死,如同从地府归来的恶魔,寻常厢兵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敌。
一时间,谣言四起,
厢兵们人心恍恍,都说此地不干净,冲撞了邪祟,
有些人竟悄悄跑回了高唐州,不愿再来徒骇河边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