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信任终铸就
雕梁画栋的宫殿在夜色中静默无声，只有宫灯发出昏黄的光芒，照亮了白川和孔梦玲紧绷的面容。宫女引着他们穿过重重回廊，最终停在一扇朱红大门前。“贵妃娘娘就在里面，两位大人请进。”宫女说完，便垂首退了下去。
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香气扑面而来，熏得人有些头晕。贵妃斜倚在榻上，身着华丽的宫装，脸上却带着一丝冷意。“白大人，孔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她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的冷。
白川上前一步，拱手道：“娘娘，臣等有要事禀报皇上，事关国家安危，还请娘娘通融。”
贵妃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国家安危？本宫怎么不知道？两位大人深夜求见，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在白天示人？”
孔梦玲心中一沉，贵妃这分明是在故意刁难。“娘娘此言差矣，臣等所发现之事，事关重大，一刻也耽误不得，还请娘娘体谅。”
贵妃坐直了身子，眼神凌厉地扫过两人。“哦？事关重大？那本宫倒要听听，是什么样的大事，值得两位大人如此慌张，连基本的宫廷礼仪都顾不上了？”
白川与孔梦玲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贵妃这是摆明了要阻止他们面见皇上。他们手中掌握的证据，一旦呈现在皇帝面前，必然会牵扯到丞相的余党，而贵妃与丞相的关系，宫中人尽皆知。
“娘娘，此事事关重大，臣等不敢擅自透露，还请娘娘允许臣等面见皇上，当面禀报。”白川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贵妃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白大人，孔大人，你们可知道，擅闯后宫，可是死罪？”她眼中闪烁着寒光，语气冰冷如霜。
“臣等知道，但此事关乎大周江山社稷，臣等不得不冒死进谏！”孔梦玲毫不畏惧地迎上贵妃的目光。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皇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怎么回事？”
贵妃连忙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迎上前去，娇滴滴地说道：“皇上，您可来了，臣妾正要向您禀报，白大人和孔大人深夜闯入臣妾寝宫，臣妾怀疑他们有不轨之心。”
皇帝眉头紧锁，看向白川和孔梦玲。“你们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白川正要开口，贵妃却抢先说道：“皇上，他们肯定有阴谋！想要私自见您，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秘密！”她紧紧抓住皇帝的手臂，语气中充满了担忧。“皇上，您可要小心啊！”
孔梦玲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块扭曲的金属碎片和一张绘有奇异花纹的纸张。金属碎片闪烁着幽冷的光芒，纸张上的花纹如同某种古老的符文，透着神秘的气息。“皇上，臣等发现了丞相余党勾结外敌的证据……”她将手中的物件呈上。
皇帝接过金属碎片和纸张，仔细端详。金属碎片入手冰凉，触感奇异，上面的扭曲痕迹仿佛某种强大的力量所致。纸张上的花纹更是让他心中一凛，他隐约记得曾在一些古籍中见过类似的图案，似乎与某种禁忌的秘术有关。
“这…这是什么？”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他的想象。
“皇上，这块金属碎片是从城外一处秘密据点发现的，据分析，它并非我大周所有之物，而是来自北方蛮族。而这张纸上所绘的，正是蛮族用于联络和施法的秘符。”孔梦玲的声音清澈而坚定，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蛮族？他们竟然敢……”皇帝的脸色变得铁青，一股怒火在他胸中燃烧。北方蛮族一直是大周的心腹大患，双方征战多年，互有胜负。如果丞相余党真的与蛮族勾结，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贵妃见状，心中慌乱，但她仍强装镇定，“皇上，这不过是他们的片面之词，说不定是伪造的证据，想要陷害忠良！”
皇帝猛地转头，眼神如刀般射向贵妃，“住口！你以为朕是昏君吗？这等证据岂是轻易伪造的？”他怒喝一声，吓得贵妃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白川站在孔梦玲身后，他的眼神坚定，双手背负，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为她遮挡风雨。孔梦玲感受到他无声的支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本紧张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会携手并进，绝不退缩。
“白爱卿，孔爱卿，你们辛苦了。此事事关重大，朕一定会彻查到底，给你们一个交代。”皇帝语气沉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谢皇上！”白川和孔梦玲齐声说道。
皇帝将手中的金属碎片和纸张交给身边的内侍，“立刻将这些证据送交大理寺，严加保管，任何人不得擅动！”
“遵旨！”内侍接过证据，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大殿内气氛凝重，众人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官服的老臣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此事尚需进一步查证，不可轻易下结论……”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疑。
老臣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几位与丞相关系密切的大臣也纷纷附和，言辞恳切地表示证据不足，甚至暗示白川和孔梦玲有栽赃陷害之嫌。
“皇上，臣以为此事疑点重重。这金属碎片和符纸来路不明，如何能证明就与丞相余党和蛮族有关？况且，白大人和孔大人初来乍到，对朝中事务并不熟悉，是否被人利用也未可知啊。”一位大臣义正言辞地说道，眼神却闪烁不定，不敢直视皇帝。
贵妃见状，心中暗喜，连忙趁机煽风点火，“皇上，臣妾也觉得此事蹊跷。白大人和孔大人与丞相素无瓜葛，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思地陷害他？其中定有隐情！”
一时间，大殿内议论纷纷，质疑声此起彼伏，矛头直指白川和孔梦玲。孔梦玲眉头微蹙，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大胆，敢当着皇帝的面质疑他们的调查结果。
就在这时，大将军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皇上！臣可以作证！白大人和孔大人所言句句属实！”他跨步而出，站在白川和孔梦玲身旁，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将所有的质疑和攻击都挡在了外面。
“大将军，你此话何意？”一位大臣质问道。
大将军冷哼一声，“本将军亲眼所见，白大人和孔大人是如何深入虎穴，冒着生命危险获取这些证据的！他们为了大周的安危，不惜一切代价，你们却在这里质疑他们的忠诚，简直岂有此理！”
大将军的话掷地有声，震慑住了不少人。皇帝的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他看向白川，“白爱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川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微臣与孔大人在调查丞相府时，发现了一条密道，直通城外一处隐蔽的据点。我们在那里发现了这块金属碎片和符纸，并抓获了几名丞相余党和蛮族奸细。经过审问，他们已经招供，承认了与蛮族勾结，意图谋反的罪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块金属碎片的材质和工艺，与北方蛮族常用的武器完全一致。而这符纸上的图案，也与蛮族祭祀所用的符文相同。微臣已经将这些证据送交大理寺，请专业人士进行鉴定，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白川的解释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令人信服。皇帝听后，心中的疑虑也渐渐消散。他再次看向那些质疑的大臣，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够了！朕不想再听到任何质疑的声音！白爱卿和孔爱卿忠心耿耿，为国为民，你们却在这里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简直罪无可恕！”皇帝怒喝一声，吓得那些大臣们纷纷跪倒在地，不敢再言语。
白川看向孔梦玲，两人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他们赢了。
皇帝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白爱卿，孔爱卿，朕决定……”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白川身上，带着一丝深意，“将此事全权交给你们处理。”
皇帝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跪伏的众人，语气威严而坚定：“朕任命白川为钦差大臣，孔梦玲为副钦差，全权负责调查丞相余党和蛮族勾结一案。大理寺、刑部、御林军，皆要全力配合两位钦差的调查工作。任何人胆敢阻挠，一律按同党论处，绝不姑息！”
皇帝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顿时一变。那些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大臣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贵妃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她紧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大将军则是一脸欣慰，他上前一步，对着白川和孔梦玲拱手道：“恭喜白大人，孔大人！末将定当全力配合两位大人，将丞相余党和蛮族奸细一网打尽！”
白川和孔梦玲也连忙跪下谢恩：“臣等定不负皇上厚望！”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平身，然后又说道：“朕知道，丞相党羽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两位爱卿此去调查，必定会遇到重重阻力。因此，朕特赐予两位爱卿‘如朕亲临’的金牌，见此金牌，如见朕躬！此外，朕还会拨给两位爱卿一批精锐侍卫，以保障两位爱卿的安全。”
“臣等谢主隆恩！”白川和孔梦玲再次跪谢。
散朝之后，白川和孔梦玲并肩走出大殿。冬日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却驱散不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梦玲，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了。”白川语气沉稳，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
孔梦玲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越是艰难，越能体现我们的价值。放心吧，白川，我们一定能完成皇上交付的任务！”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到府邸后，白川和孔梦玲立即开始部署接下来的行动。他们将皇帝赐予的精锐侍卫分成几组，分别派往城内各个重要地点进行暗中调查。同时，他们也开始着手整理之前收集到的证据，准备对丞相余党展开全面清剿。
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地进行调查之时，一些朝中官员却开始蠢蠢欲动。当天晚上，白川的府邸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户部尚书。他带来了丰厚的礼物，并对白川表达了“仰慕”之情，言语间充满了试探之意。白川不动声色地应对着，心中却暗暗警惕。
第二天，吏部侍郎也登门拜访，送来了珍贵的古玩字画，并暗示可以为白川在朝中“铺路”。孔梦玲的府邸也陆续有官员前来拜访，送礼的送礼，示好的示好，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白川和孔梦玲看着堆积如山的礼物，心中明白，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些官员的举动，看似是示好，实则是想探听他们的虚实，甚至是想拉拢他们，为己所用。
“看来，我们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孔梦玲轻叹一声，拿起桌上的一封信笺，上面写着“恭贺白大人，孔大人，明日府上设宴，还望赏光”几个字。落款是——外国使节。
白川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明日的宴会，恐怕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