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好大的靠山
大家见状，连忙安静下来。
老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像什么样子，这是订货会吗？如果有要的，会后自己找齐社长去，继续开会。张凡，你先坐下。”
张凡一点头，利索地坐下。
周仕源不甘心，毫无疑问，现在他已经是颜面扫地。
恨啊。
他现在依然没觉得自己上来就喷张凡有什么问题，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不过是个蝼蚁，就算踩了你又怎么了？我需要关注一个蝼蚁的感受吗？
全然没想过，这个蝼蚁要是真的被他踩了，会不会因此断送一辈子的前程。
周仕源深深吸了口气，又开口道：“不知张主编对于芯片论这篇文章怎么看。”
这次他谨慎了许多，没有上来就怼。
张凡又想站起来，老人冲他摆摆手，他才坐了回去。
“周所长，我觉这篇文章特别好，应该多看看。”
周仕源轻蔑地一笑：“我不敢苟同。文章里提到我们应该大力投资，自主发展芯片行业，你知道这需要多少钱吗？为什么不直接从国外引进先进的技术，这样可以快速缩短研发的时间。”
张凡奇怪道：“周所长你知道有个瓦森纳协议吧，他们怎么会让我们引进。”
《瓦森纳协定》，又称瓦森纳安排机制，全称为《关于常规武器和两用物品及技术出口控制的瓦森纳安排》，它是世界主要的工业设备和武器制造国在巴黎统筹委员会解散后于1996年成立的一个旨在控制常规武器和高新技术贸易的国际性组织。
“这个自然是有办法的，有些事我不方便在这里公开说，但是我们已经在接触这方面的人才，相信很快就是有成果。”
张凡想了想，突然，有个名词跳了出来。
汉芯？
他试探着问了句：“摩托罗拉？”
周仕源脸色微微一震，他盯着张凡，好一会说道：“张主编真会开玩笑，摩托罗拉可不会和我们合作。”
坐实了，就是那个。
算算时间，也确实快回国了。
他没继续说什么，这件事还早，现在说也无从指证。
见张凡没再说话，周仕源也没有继续发难。
摩托罗拉四个字让他有点心惊肉跳，猜的？猜的这么准？
一名坐在后排的灰衣男子举手，赵部长示意他发言。
“谢谢赵部长，张主编，我想问一下，你觉得芯片的发展应该从哪里着手？”
张凡看了下他的桌牌，任争飞。
霍，又一个大佬。
“任先生，我对技术方面并无研究，不过我个人觉得，光刻机和芯片设计是重点，封装和测试反而好解决一些。”
“张主编，光刻机方面有什么建议吗？”
阿斯麦啊，买它买它买它。
“我个人比较看好阿斯麦公司？”
“为什么？现在尼康和佳能是主流。”
“单纯是个人感觉，我也说不好，任先生可以多了解一下。”
任争飞没有继续追问，在纸上记下了刚才的话。
赵部长见两人对话结束，继续讨论起通信制式、信息安全等事情。
说到网络游戏时，赵部长再次拿起报纸：“这上面有一篇文章，提到了网络游戏未来出现的问题，我想请政策法规司和综合规划司的同志看一下，像上面提到的未成年人管理、交易管理、信息安全等，要重视起来。”
两名坐在第一排的中年男子抬头，齐齐称是。
接下来，赵部长没有再提报纸的事，讨论起其他议题。
会议开了足足一天，到下午五点才结束。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向东特意过来要了张凡的联系方式，说是最近要登门拜访，并邀请张凡参加移通公司的开业典礼。
张凡一口答应，还特意问了能不能带几个人一起参加，杨向东自然无不可，爽快地答应下来，只要提前把名字给他就行。
会议结束后，赵部长走过来，齐社长以为是找他的，连忙站起来。
赵部长拍拍他的肩膀，对张凡说道：“赵萍萍是在你报社吧。”
张凡连忙回答：“是的，表现特别好。”
赵部长哈哈一笑：“那还是张主编你带得好，这篇文章确实不错。好了，以后有什么新的稿件，也可以直接发到我这里来。”
啊？
张凡看看齐社长，不明所以。
齐社长回答道：“我们记下了，那我到时候联系杨处长。”
赵部长笑笑：“好。”
说完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张凡一脸疑惑看着齐社长，齐社长示意出去说。
到了走廊，看周围人已经散去，齐社长这才说道：“赵萍萍是赵部长的侄女，所以他会尤其关注你这个报社，知道了吧。接下来，我带你去见个人。”
张凡觉得脑袋有点大。
他想过赵萍萍有背景，但没想过背景这么大，回去要好好抱住这条大长腿。
齐社长带着张凡上了9楼，进了老人的办公室。
“这是陈书记，也是我的老首长。你的稿子就是陈书记先看到，然后发给其他人的。”
哦，这就是齐社长的大腿吧。
张凡连忙上前，老人伸出一只手，张凡双手握住：“陈书记好。”
随后，他看见桌上的茶杯空着，于是看了眼齐社长。
齐社长心领神会：“老首长，你让他泡个茶，他泡茶还行，每次到我那都给我泡上一杯。”
陈书记笑道：“好，那我也尝一尝。”
张凡找出茶叶，给两位领导各泡了一杯铁观音。
“坐下吧，我有事问你。”陈书记看他弄完后还站着，招呼他坐到椅子上。
张凡坐下后，陈书记问道：“张凡，我看了你们以前的报纸，为什么和现在的差距这么大。”
这个问题自从上次齐社长说了后，张凡准备了一套说辞。
“陈书记，是这样的。
去年底的时候，报纸被停刊了，我这几个月就一直在想，我们做错了什么？
市场上的同类报纸这么多，为什么唯独我们停刊了？
经过思考之后，我认为是我们的定位出了问题。
我们在之前的出刊中，一直在模仿其他成功的报纸，但是，这就造成了信息的滞后和内容雷同，读者通常不会只买一份报纸，但是他发现我们和其他的报纸内容有重叠之后，就会放弃掉其中之一，我们成了被放弃的。
所以，这次有机会复刊，我就想我们应该定位在思考者这样的角色，在不放弃广度的同时，做出深度来。
这样的风格别人也很难模仿，文字是可以模仿的，但思想无法复制。”
陈书记赞许地看着他：“说得好，说得好啊。”
他拍拍齐社长：“小齐，你带出了一个好兵。”
齐社长一脸得瑟：“那是，我是老首长带出来的，不能给老首长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