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奇洛，洛奇
香水沙龙活动比预期要顺利得多，等赫敏和孪生姐妹下课赶到时，小样已经被领完了，凯西的羊皮纸上也密密麻麻登记了一堆名字。
“已经有30份预定单了，还不算这些没领到小样的。”凯西忙得满头大汗，脸上却是愁得发慌。
“可我还没要到配方啊……今天我去找斯内普，他明显不耐烦了，不带脏字地骂了我一顿……”凯西看起来快哭了。
艾兰给了凯西一个鼓励的眼神，“没事没事，继续找他，你是学生他是老师，学生请教老师问题天经地义，他不会真吃了你的。”
又过了约莫一堂课时间，参加沙龙活动的人群才逐渐散去。
“呼，终于结束了……”
“朋友们，今晚我们拿下了足足57份订单！”
小巫师们擦着额头的汗四仰八叉地瘫在椅子上，很累，但很有成就感！
“嘿嘿，有了这些订单，就不是我们找杜鲁门合作，而是他们要求我们合作了！”赫敏抿嘴笑道。
赫敏说着从椅子上走到艾兰跟前，正色道：“你是对的艾兰，真正的帮助，是给对方想要的，你真……”
赫敏原本是想说“你真是个好人”，但这话总觉得怪怪的，一时有些语塞。
“谢尔比家族生意经之一，别人需要帮助时，去帮他们，因为我们自己也能从中获利！”艾兰快速在赫敏的手臂上拍了拍：“好好干，我们真能赚到钱。”
艾兰的话让赫敏明显愣了一下，之前脑补的“一个伟大的人，为了帮助一个受难者，没有傲慢的施舍，而是温柔地保护着被帮助者的尊严，无私，伟大……”一系列画面瞬间破碎。
赫敏犹豫了一下把“好人”两个字在大脑删除，改成了：“你真有一个厉害的经商头脑。”
艾兰咧嘴一笑。
“说到赚钱，有件事我想现在说。”帕瓦蒂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们赚到钱了，该怎么分？”
“姐姐！”帕德玛脸色一变，拉了拉姐姐帕瓦蒂的袖子。
帕瓦蒂·佩蒂尔目光坚定：“我不怕你们嘲笑……我很势利的，也很在乎钱，这件事对我来说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笑和娱乐，如果我们真的赚到钱了，我希望能分到我和妹妹应得的那份。”
她说完，空气陷入了安静。
帕瓦蒂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小声道：“抱歉，但这就是我想说的。”
“是我疏忽了。”艾兰掏出一张羊皮纸，“具体分红方案我早就想好了，我分两成半，赫敏、凯西和帕瓦蒂各一成半，帕德玛·佩蒂尔小姐分三成，因为没有她的那锅神奇魔药，我们的生意就无从谈起。”
在羊皮纸上将分红协议写下后，艾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如果没有异议，大家就签字，后续需要调整我们再修订。”
赫敏第一个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其他小巫师紧随其后。
帕瓦蒂咬着嘴唇，看上去有些自责，又有些委屈，眼眶红红的。
“所以接下来就是和杜鲁门香水店谈合作了……”帕德玛转移话题道：“额，那个配方咱们拿到了吗？”
凯西立刻捂起了肚子：“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没上过厕所！得立刻去一趟！”
约莫1分钟后。
走廊里传来斯内普愠怒的声音：“要是再问我这个问题，就来我办公室关禁闭！”
……
斯内普的声音让小巫师们赶紧溜回了宿舍，艾兰则慢悠悠溜达到了城堡的西塔楼，熟悉的猫头鹰棚屋。
错不了的。
刚才在离开二楼储物间的时候，他故意突然放慢了脚步，于是看到了阴影处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
或许从轮廓上还分辨不出那是谁，但结合那一股浓郁的大蒜味……
啧啧。
艾兰掏出了玉玑，透过宾斯教授肖像的视角，可以看到储物间虚掩的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个大得有些滑稽的紫色围巾裹着一颗脑袋探了进来。
奇洛教授闪身进了储物间，在确认了没有人在跟踪自己后，他将门关上，还掏出魔杖给屋门施加了一堆防护咒。
“愚蠢。”
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从奇洛的头上发来，冷冰冰的，像是被冰柜冻过一般。
“主人，我不得不小心，我总觉得斯内普在盯着我……”奇洛脸上闪过一丝畏惧。
“那家伙疑心病很重，你还占了他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位子，哼，我告诉过你要警惕斯内普。”冷冰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嫌恶，但更多的是溢出屏幕的不满。
“主人，请原谅……”奇洛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我身上的味道实在太过惹人注意……”
“是大蒜熏昏了你的脑子吗，你似乎在暗示我成了你的拖累。”冰冷的声音中充满威胁。
随即，一道艾兰难以忽视的气流波动在奇洛身上出现，后者痛苦地瘫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抖得像筛子。
钻心咒？又或许是一些其它折磨人的手段。
艾兰丝毫不同情，当他选择给伏地魔当狗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命运了。
“这是一个警告。”伏地魔的声音像是一条蛇发出的“咝咝”声。
奇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主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找到办法了，就在这间屋子里，就在这儿……”
他跌跌撞撞地从地上捡起一份海报，“香水，这个香水可以帮助我遮掩……我的意思是，能让我更好地行动而不被发现。”
“让我看看。”伏地魔冷冷道。
“我请求您，主人……”奇洛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下一秒，他裹在头上的围巾像被泡在水里一样，缓缓散开，他的胳膊猛然呈90度翻折到了身后，肩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喀”脆响，还伴有肌肉和筋膜断裂的声音。
“主人……疼……”骨头和肌肉的撕裂让奇洛的脸因为剧痛变得惨白。
伏地魔像操纵提线木偶般驭使着奇洛的两条脱臼的手臂，将那份海报放在眼前端详片刻，最后轻哼一声：“找找看吧。”
接着他驾驭着奇洛的胳膊举起魔杖，一道柔光闪过，奇洛的胳膊复原成了原来的样子。
奇洛赶紧扑到那方陈列柜跟前，抱起了上面的木箱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香水小样，我刚才还看到就摆在这里，对，就在这个箱子里的，怎么不见了？”奇洛发疯一般在储物间中寻找着，他趴在地上几乎把每一寸地板都搜索了一遍，最后颓然跪倒在宾斯教授的肖像前，呢喃着：“……不可能，明明那么多，不可能……”
就在奇洛绝望之际。
墙上的宾斯教授用睡意浓浓的声音道：“这位同学你这是怎么了，是今天的魔法史太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