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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们怎么在一起了?

珞建军早上起来右眼皮狂跳。

眼皮跳是眼睑里的一块肌肉,反复收缩引起的跳动。右眼多是心脾两虚,一般是过劳或者没有充足的休息引起的。

没办法,事情太多了。

现在的文学报刊与现代诗歌,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曲高和寡。特别是最近两年,销售量锐减。很多杂志和报刊都停刊了。

《获得》作为老牌的文学刊物,也只是靠着上面的补贴,勉强支撑。

珞建军与老友相聚时,谈过这个问题,也请专业结构做过调研。

得到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人们的价值观和人生观悄然发生了改变。成功,不再看人品,不再看学识,不再看见识……

谁有钱,谁就是成功人士。

另外,报纸先前或许还能作为教育工具,现在顶多算个休闲消遣。然而随着物质的丰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消遣的方式也悄然增多。

报纸的内容若是不能吸引人,就会被抛弃,被淘汰。

为此,《获得》策划了一系列的促销活动,就连他这个主编,也跟着抛头露面的许多次。

只是,收效甚微。

现在不仅高质量的客户少了,就连高质量的文章也越来越难寻。

听说,从明年开始,所有的报刊都要自负盈亏。《获得》若是再不找到突困的道路,怕是这个百年品牌要砸在他珞建军手中。

为此,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睡好觉。

上次回家,本意是想散散心,谁知竟碰到一个想拱自家白菜的猪,于是,心情更加糟糕了。

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是玄学,不可信,珞建军先前还是医学爱好者,更加明白其中原因。

但眼皮跳了,人就会不自觉地去想,刚刚跳的是哪个眼睛,然后便自然而然地想到那句解语——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珞建军捋了捋最近发生的事,报社的工作虽然成效不大,但还是一如既往地按部就班,暂时还没什么大问题。

生活上,身体倍棒,家庭和睦,没啥问题……

就是女儿,有好久没给他打电话了,本来一周多则三个,少则两个电话,汇报汇报工作近况,说说生活琐事。但这一周,已经过去四五天了,一个电话都没打。

珞建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不成真如妻子说的,她与顾北那小子谈上了?

不行,得问问。

珞建军拨通了妻子的电话,然而话刚问出口,就被段红劈头盖脸地骂了。

“前几天才刚见过面,打什么电话。再说了,现在钟陵郡艺术节举办在即,她们团里忙得要死,哪有时间打电话。你一天到晚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是不是闲得……”

珞建军也不恼,心里反而乐呵呵的。

女儿忙点好,只要不与那小子扯上关系就成。

长得帅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就比如段红的前男友。

挂了电话,珞建军心情舒畅,美中不足的是,右眼皮还在跳。

他只能自我安慰,不过是最近太过疲劳,接下来几天,要好好休息一下。

走进报社,一路上的人都向他卑躬打招呼,他大多是点点头,不苟言笑,径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坐下没多久,门就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一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伙子,谦恭地笑着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沓稿子。

“明诚啊,是碰到什么好的稿子了吗?”

珞建军兴趣缺缺,刚进来的新人,看什么都感觉好,还是要多锻炼锻炼。

“是的,主编,昨天晚上送到的,吕师父看了,也觉得好,就让我送来给主编看看。”

“哦——”

珞建军听说“吕师父”来了些兴趣。

吕师父名吕铭,是珞建军指派给周明诚的帮带师父,小伙子热情得很,走到哪都尊敬地喊吕铭一声“师父”,还时不时地给他带些吃的喝的,把吕铭哄得舒舒服服。吕铭因此,也确实用了心在带他。

吕铭是老资历了,眼光还是很独到。

珞建军接过稿子,书名《边城》。

靠近湘西边境有一个名为“茶峒”的小山城,城边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

小溪流下去,绕山岨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的大河……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

这是小说?

文笔细腻,不急不缓,自然优美,颇有大家之风,看来是个老作家。

只是这种文风,却不曾见过,珞建军一时猜不出是谁,不过底页会有署名,也不急于一时。

珞建军如此想着,继续看稿,边境的唯美风光,翠翠的天真烂漫,爷爷的仁慈单纯,顺顺的仗义洒脱,还有当地淳朴的风土人情,都深深地吸引住了他。

不知不觉看到了最后一页:

可是一会儿那声音被她发现了,她于是也绕屋跑着,且同黄狗一块儿渡过了小溪,站在小山头听了许久,让那点迷人的鼓声,把自己带到一个过去的节日里去。

眼看着男女主就要相遇了,文章却戛然而止,珞建军心里似猫抓般难受。

“就这些?”

“是,作者就发了三章。不过这是位老作者,上次还在我们报上发表了一首诗。”

珞建军早就猜到了,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周明诚继续道:“他的笔名叫周树,上次发表的《一切》还得了奖。”

“……”

珞建军脑子“嗡”的一声,感觉要炸开了。

周树,不就是顾北那小子,是想拱自家白菜的那位。

右眼皮跳,看来就应在此事上了。

只是他不是个诗人吗?怎么改写小说了?

再者,他的诗写得那么直白,怎么小说反倒偏晦涩了。

关键是,两样文章,顾北都写得好。

人又帅,又有才华,还得段红看重,珞建军感觉自己的菜地怕是不保了,水灵灵的女儿眼看着就要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后面周明诚说了什么,珞建军完全没听,只是将稿子还给了他,让他自己去联系“周树”。

待周明诚出了办公室,珞建军再也坐不住,来回在办公室地踱步。

终于下定了决心,给女儿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先听到的是叮叮咚咚的乐器敲打声,女儿是唱歌的,看来在忙工作,这让珞建军安心不少。

“爸,有事?”

“没,就是有段时间没给你打电话,既然你在工作,我就挂了——”

珞建军刚准备按下手机,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珞可,吃饭了——”

是顾北,是顾北,珞建军可以肯定。

只是不等他再问,珞可已经挂了他电话。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顾北不是在江昌县文化馆吗,他和女儿工作地相隔百里,怎么能碰到一起?

珞建军的心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