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三国:从猎户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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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有往昔经验在身,杨方仿若一位经验老到的侠客,迈着沉稳的步伐,熟稔地踏入那神秘的嬭子岭之境。其身姿轻盈,衣角在风中微微飘动,仿佛与这山林融为一体。

一番寻觅无果后,他便依循脑海中那深刻的记忆,缓缓行至昨日猎得兔子的那处低谷。

根据杨方两世记忆,兔子无论是在那个世界当中,其与那狡黠的老鼠一般,皆因繁殖之力强盛而闻名遐迩。曾听闻,在那悠悠的短短百年间,它们竟能从区区十几只,以令人惊叹的速度繁衍至上百亿只,最终几近占据整个大陆,那等壮观之景,实乃令人咋舌。

此地这般隐蔽,四周草木繁茂,仿若一处世外桃源。杨方心中思忖,说不定仍有其他兔子定居于此。于是,他悄然藏身于兔洞视线盲区,如同一尊静止的雕塑,静静地等候着。时光悄然流逝,足有一两个时辰,那漫长的等待中,却丝毫不见任何动静,四周静谧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唯有那偶尔吹过的微风,轻轻拂动着草木,似在诉说着这山林的神秘故事。

在此之际,杨方当真可谓是近乎将此地幽谷的每一处角落都逐一探寻了个遍,然而,却仍旧未能察觉到有哪怕丝毫迥异于昨日的迹象呈现。就仿佛昨日那只肥硕的兔子当真乃是孤身只影,在此间独自行走一般。

且说当杨方心中渐生放弃之念,缓缓起身,意欲就此离开此地之时,却在这一刹那,蓦地察觉到了一阵一阵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三哥,此间应是无人矣……”那声音悠悠传来,在这幽静的幽谷之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空灵之感,打破了原本的寂静,让杨方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如鹰隼般紧紧地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下蹲,做出了一副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的姿态,那模样,恰似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猎豹,全身都充满了警惕与戒备。

嬭子岭上,云雾缭绕,仿若一层轻纱笼罩。杨方在此已久待多时,却始终无果,那寂寥的身影在这清冷之地显得有些萧索。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思忖着,似是在权衡利弊,片刻之后,杨方欲起身离开此低谷,欲去另寻猎物,另觅契机。

然而,就在他刚要有所动作之际,忽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悠悠传来,那脚步声极轻,若不是他耳力过人,怕是难以察觉。旋即,那颇为熟悉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山岭中突兀地响起。“三哥,此地应无人矣。”那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不确定,在空气中缓缓飘荡。接着,另一道声音也随之响起,“究竟何事,竟使三哥你这般谨慎,非得寻那绝无人烟之处方可言说?”

杨方依声辨出来人,竟是牛喜。这牛喜与尤三一般,亦是榆亭有名的泼皮无赖。不过因其家中田地皆在亭庄极南头,与多数人家相隔两三里之遥,勉强可算自有一小圈子,甚少与尤三等人厮混一处。不知为何,今日此二人却鬼鬼祟祟地现于此地,那模样甚是蹊跷,似是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杨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心中的好奇也被悄然勾起,他静静地潜伏着,想要一探究竟,看看这两人究竟在密谋着什么。

汝确乎此地乃安全之所?断无人于附近窃听乎?此言一出,仿若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层层涟漪。那被唤作三哥之人,恰如杨方所料,乃是先前于埂道之上拦截猎户,欲组猎队深入霞山探寻山匪踪迹以谋取官府赏钱之泼皮尤三。

往昔向来张狂肆意、行事混账之他,此刻却反倒显得极为谨小慎微,那模样,好似一只小心翼翼的老鼠,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谨慎。他并未径直言明缘由,而是如那警惕的野兽般,开始悉心查探周遭之环境。其脚步声,时而轻盈,时而沉重,不时朝着杨方所处之低谷趋近,仿佛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幽灵。

好在,此地山势起伏跌宕,似那巨龙蜿蜒盘旋。此低谷又为四周高坡所遮蔽,真可谓隐蔽至极,仿若一处被世间遗忘的角落。

即便杨方,亦是凭借自己摸索出的追踪术这一技艺,循着兔子脚印耗费许久时辰方才寻至。那兔子脚印,宛如一串神秘的符号,引领着杨方踏入这隐蔽之所。再加尤三全然没有半点遮掩脚步之意识,那脚步声杂乱无章,杨方自是不担忧自己会被察觉,他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手,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果不其然,未几须臾,尤三那原本匆匆的脚步便已然几近停滞,不再向前探寻。伴其身旁的牛喜亦是赶忙出言相劝道:“三哥,你且放宽心便是,我舅曾经与我言及,此再往深处数里便是那令人胆寒的蛇头岭。那处鬼地方终年被阴气缭绕,邪性异常得很,即便是那些经验老到的猎户,亦轻易不会涉足此地半步。”

“而且此地一眼望去,可眺望数里之遥,全然无法藏匿人影,相较于那步步皆坎、错综复杂的树林,此处着实乃密谋之绝佳所在。”

闻得牛喜这般详细的解释,尤三方才堪堪放下心来,那紧皱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了些。

“你这小子,倒确有些头脑,只是不知胆量究竟如何?”尤三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地盯着牛喜,似是要从他的表情和反应中看出些端倪来。

牛喜听闻此言,胸膛不禁一挺,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道:“三哥,你且放心,我的胆量可不比一般人小,今日既然跟你来了,定不会让你失望。”

说罢,牛喜环顾四周,那空旷的荒野在微风的吹拂下,野草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他们的这场密谋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围。尤三微微颔首,心中对牛喜的表现还算满意,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那蛇头岭的方向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与挑战,而他们即将在这看似平静却又暗潮涌动的地方,展开一场不为人知的谋划。

“如何讲呢,三哥?”牛喜一脸疑惑地看向尤三,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那老癞头你可晓得?决然是亭上首屈一指的猎户,昨日却离奇地死在了山岗之上,周遭还密密匝匝皆是脚印。你思忖谁有这般大的能耐,能够在山中取了一名老猎户的性命?”尤三紧锁眉头,面色凝重地缓缓说道,仿佛那场景就在眼前一般,话语间透露出丝丝神秘与悬疑。

“三哥,你这是……”牛喜听闻此言,起初还以为尤三是在戏耍自己,然而随后却又瞧见尤三神色并非虚假,脸色这才骤变,那原本还带着些许轻松的面庞瞬间布满了惊愕之色。

“啊?这般……莫非三哥你的意思,老癞头是遭山匪给谋害了?”牛喜瞪大了眼睛,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脑海中开始不断地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与不安,仿佛那山匪此刻就隐藏在周围的黑暗之中,随时可能冲出来一般。

没错,故而吾才未将此事宣扬开来,毕竟此乃关乎十金赏钱之事。要知道,那十金赏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以令人心生贪念,吾自然是要谨慎对待,不可轻易让此事为他人所知。也正因汝这小子尚有几分本事,吾才会将此事告知于汝,否则,吾又岂会轻易将这等机密之事相告。

且说那霞山深处,有黄巾残党占山为王,此消息于廮陶周边早已是传得沸沸扬扬。那官府高达十金的悬赏,更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花,不知令多少人怦然心动,那牛喜自然也不例外。他曾在无数个日夜不知多少次幻想自己能得此笔横财,过上富足的生活,那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令他心驰神往。

可现今,当自己的猜测自尤三口中得到证实之后,牛喜却反倒是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全然不知自己该言何。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惊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良久,方才艰难咽下口水,那喉咙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小心翼翼道:“那……三哥之意乃是?”

“汝归家随便寻个由头,前往下曲阳一趟,将此事径直禀告郡中都尉,事成之后,赏钱你我各得一半。”尤三缓缓说道,那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与谋划,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牛喜听后,心中不禁一阵翻腾,各种念头在脑海中交织缠绕,既有对那赏钱的渴望,又有对未知的担忧,但在那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点了点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然那下曲阳远在四百里开外之遥,一来一回,少说亦是需得耗费十数日光景。家中那婆娘恐是……闻得此言,牛喜不由得面露难色,满心犯起了难。当下虽已然收过粮,可家中仍有诸多活计亟待去做。骤然离去这般长久,家宅之中只怕难以维持安宁之态。

“废话,若不是我上头有那老不死的死死盯着,着实难以脱身,不然岂会将这等好事轻易落于你头上?”

眼看牛喜面露犹疑之色,尤三顿时面色骤变,目光警惕地扫过左右,方才压低声音缓缓道:“牛喜,你可要仔细思量清楚了?此乃足足五金,便是五万钱之多。错失此次机缘,你几辈子都休想赚得如此丰厚之钱财。”

“且试想一番,倘若这钱财到手,足可令你在县城之中购置房产,每日皆可换着不同的女人尽情快活,又何须再看那婆娘的脸色行事?”

那牛喜心中虽有疑虑,可面对那巨大的诱惑,终究是难以抗拒。他深知尤三乃是混账出名之人,行事向来不靠谱,故而想先瞧一眼老癞头,也好心中有个底。

却不曾想,尤三听了他这话,顿时火冒三丈,那蒲扇般的大手猛地就扇了过来,打得牛喜脑袋嗡嗡作响。尤三那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怒目圆睁,大声斥责道:“我如此信任你,你这小子竟敢跟我耍心眼,莫不是想独自霸占好处?”

牛喜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心中惶恐不已,赶忙连连摆手,满脸堆笑地说道:“三哥息怒,三哥息怒,是小弟错了,小弟再也不敢了。”

他又是作揖,又是赔笑,好一番谄媚讨好,这才让尤三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牛喜赶忙趁热打铁,信誓旦旦地说道:“三哥你且放心,我回去立马就备好驴车,明日……不,即刻便出发!”

见其这般表态,尤三方才安心,然面上仍残留着些许不悦之色,双目紧紧盯着对方,厉声警告道:“若你小子胆敢胡来,胆敢将此消息透露给其他任何人,我定然不会轻饶,定要卸你一条腿!”

“三哥放心,我保证比那老癞头还守口如瓶!”牛喜听闻,赶忙挺起胸膛,用力地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甚好,待会儿在北路集合,我再详细告知你见到都尉该如何说,莫要再误了事。”尤三微微点头,那坚定的神色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之意。而后,他缓缓伸出那略显粗糙却充满力量的大手,轻轻搭在牛喜的肩膀上,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力量与信任。

两人有说有笑地缓缓往山下走去,他们的脚步虽不急促,却带着一种沉稳与从容。牛喜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时而与尤三交谈几句,时而望向远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尤三则时而微微颔首,时而爽朗大笑,那豪迈的笑声在山间回荡,仿佛要冲破这天地的束缚。

夕阳的余晖如金色的纱幔般轻轻洒落,将他们的身影映照得格外修长。他们的身影在这余晖中渐行渐远,仿佛与那苍茫的山色渐渐融为一体。那山色苍茫而雄浑,宛如一幅巨大的画卷,而他们则像是这画卷中灵动的笔触,为这寂静的山水增添了一抹鲜活的色彩。他们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那无尽的山色之中,但他们的热血与豪情,却仿佛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激励着后人不断前行,去追寻那属于自己的梦想与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