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融会贯通
【术法：房中术（初窥门径）】
【熟练度：2/100】
【特质：无】
翌日清晨。
面对初显踪迹的朝阳，杨方在院中活动着筋骨，脑海当中却还在回想着昨晚的情景。
或许是这个世界与前世不同，亦或许是自己体质特殊，虽然只有些没什么营养的谷糠萝卜下肚，但今早清醒时却并没有如昨日所预料的那般浑身酸痛无比，唯有一直拉弓使力的臂膀腰背觉得有些疲乏，但却也仅仅只是疲乏而已。
也正因此，在等待杨心烹制早饭的空当，杨方还有余力能够来到院中进行简单的热身，好准备接下来一举将箭术突破。
只是，昨夜的一幕却是久久萦绕在他眼前，让他颇为在意。
他确信自己绝没有看错，但短时间内却又没有再进行探查的手段，不由让他苦恼不已。初经人事的少女即便安稳休憩了大半夜，早上却仍是一瘸一拐，即便自己有心开战，杨心亦是无力承欢。
有关房中术的能力，初尝欢好的他自然是颇为看重。
而除此之外，房中术前术法二字亦是令他尤为在意。
箭术之前乃是技艺，二者有何不同，是否还存在其他类型的能力？自己又要通过何种方才才能领悟获取……
种种疑问浮现心头，只是却无人能替自己解答，系统更只是一个无情的提示面板一般，不管他如何尝试，都不会有任何反馈。
无奈，杨方也只得先将此事压在心中，不让其继续扰乱自己的心神。
就在杨方思索之际，杨心也已经将饭菜烹制好，仍旧是昨天的老三样，萝卜、白菜和谷糠。不过，似乎是注意到杨方昨天大涨的饭量，还是疼惜昨晚的额外劳累，今日饭菜的量也明显加了不少。
如今这个时代，哪怕是照明所用的油灯都是价值不菲，至少对于榆亭多数寻常农家而言的确如此。这就使得绝大多数普通人也都是按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规律过活，每日餐饭也都是只有两顿，一早一晚。
哪怕昨日已经有过体会，但早已熟悉一日三餐的杨方却仍是有些不适应，心中有改成三餐的打算。
但他也注意到了，家中粮缸当中的谷糠只剩下了小半，院中所种的萝卜白菜也都已经所剩无多，只怕撑到这个月底都是勉强，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他也只能将其暂时压下。
而在勉强吃了个七分饱的时候，杨方似是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却还是忍住将碗中最后两块萝卜留了下来。
“这点留着等练箭饿了再吃。”注意到杨心不解的眼神，杨方解释道。
“好！”闻言，杨心点点头，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又从自己碗中本就不多的食物当中挑出几块，夹到了杨方碗里。
九郎昨晚折腾那么久，又这么早起来锻炼，可别累坏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庞不知为何又开始有些发烫。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看着如此懂得疼惜人的贤内助，杨方自然是更加珍惜，暗暗自语：
“心儿，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
回到院中，杨方重新站在相距箭靶五十步处。
经过一夜休憩，准确的说是半夜，不管是精神还是体能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得益于新领悟的房中术的缘故，毕竟无论在哪个世界，似乎必要的阴阳交合都是有益而无害。
连续深呼吸，放空心神思绪，他熟练的张弓搭箭，继续练箭。
经过昨日苦练磨砺，对于射箭这套流程他已经再是熟悉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便已是三箭射出。
嗖！嗖！嗖！
三箭两中！
熟练度更是只差了十五点不到，不由让杨方心中一喜。
不过，在昨日练箭过程当中，又是损耗了两支箭，只剩下了四至箭矢能够供他继续练箭。
杨方不想轻易打破自己原定的计划，再加上按照三箭一组进行练习，第三箭的命中率能够提高不少，短时间内他也不想打破这奇妙的手感，只想尽快将箭术突破，亲眼见证到底会有何种变化。
半刻钟后。
“终于成了！”
随着颇为玄学的第三箭再度中靶，杨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由长舒一口气。
【技艺：箭术（融会贯通）】
【熟练度：0/200】
【特质：沉心静气！靠着奇异的训练方式，每当你射出第三支箭矢，准头与威力都会小幅提升。】
而就在眼前提示悄然发生改变的那一刻，杨方顿时感觉到体内似是涌出一股暖流，游走在周身各处。途径之处，如沐春风，酸胀疲惫的感觉迅疾消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舒适。
即便是暖流消退之后，杨方手握弓箭，却依旧能够感觉到自己有关箭术的肌肉记忆飞速上涨，箭术想来也应当是突飞猛进。
“好！”
杨方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突破之后自己的箭术到底长进如何，飞快上前取回箭矢，随后重新在五十步之处站定。
随后再度张弓搭箭，动作娴熟得堪比多年老手。
三箭接踵而发，随即更是箭箭中靶，尤其是最后一箭，竟是直直射在箭靶中心！
杨方见状，顿时喜上眉梢，要知道，哪怕是在练了一日箭后的今早，他在五十步的准头也不足一半。而哪怕射中箭靶，也基本都是在箭靶外围，何曾有过直中靶心的准头？
不必说，如此准头，除了箭术突破所带来的改变之外，自然也是离不开获得的【沉心静气】特质。
而描述当中所谓‘奇异的训练方式’，想来也就是自己三支箭一组进行练习的缘故。原本只是穷酸的无奈之举，却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得了一项特质。
虽然射中靶心的那一支箭似乎是承受不住如此提升过后的威力，原本完好的箭杆竟是直接断裂开来，不过一想到自己得到的好处，便也有释然了。
将最后一支留作练习的箭取来，杨方突然想到，【静心静气】特质描述当中可是说‘准头和威力都会小幅提升’，而回想方才一箭，似乎不单是准头，就连射速都是有了明显提高。
“也就是说，虽然在箭术突破之后，五十步依旧是自己用这把弓的射程极限，但若是有【沉心静气】所加持的一箭，很有可能就要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里，杨方在原地再度张弓搭箭，投入远超以往的精力和时间去瞄准，虽然是连中两箭，但却依然落在了箭靶外围，根本达不到此前的准头。
而至于即将射出的第三箭，光是拿在手中，杨方仿佛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下意识便觉得这一箭不同寻常。
平心静气，杨方在尽可能不打扰这种感觉的情况下缓缓倒退，最终停在了相距箭靶六十步的距离。
举足一次为跬，举足两次方才是步。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当中一步的距离基本等同于前世的1.5米，六十步也就是将近九十米的距离。
可千万不要小瞧这个距离，哪怕是杨方前世所了解过的奥运比赛，弓箭项目距离箭靶的距离也不过七十米，还用的是现代复合弓。
而即便在这个存在怪力乱神的高武世界当中，按照记忆当中父亲所说，军中招募弓手的标准也不过是六十步的距离下，一炷香内射出十箭，过半中靶即可。
若是自己在【沉心静气】加持的一箭能够在六十步距离下中靶，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赶上了原身父亲最初投身军伍的本领，至少当个猎户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想到这里，他按捺心绪，当即试验起来。
弓满弦张，箭矢破空。
随后稳稳命中箭靶！
虽然没有如此前一般直中靶心，但每把弓的弓力早已将箭速、射程等属性锁死，寻常人更是难以在射程之上有分毫突破，自己却实打实成功将其增进了足足十步。
这十步的距离，对于伏击偷袭为主的猎户而言，很多时候就是满载而归和空手而回的区别。
而最关键的是，这还是只是自己真正开始练箭的第二天，这也让他越发期待起之后凭借自己的努力，箭术到底可以达到何种层次。
只不过，在自己的箭术突破之后，似乎不仅是升级突破所需的熟练度数量翻倍，自己获取熟练度的进度也是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原本哪怕是射空，也能获取一点熟练度，中靶更是能直接提供两点熟练度，可现在中靶却变成了只给一点熟练度，射中靶心则是两点。
‘如此一来，岂不是说若是射空就无法获得熟练度了？’
杨方取来最后一支留作练习的箭矢，在六十步处搭弓射出，果不其然落在了靶前，未能命中，而熟练度一栏也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不过，这也难怪。
毕竟自己从昨日便基本验证出来，唯有自己先拼尽全力，箭术才能够得到增长。
而在箭术成功突破之后，他的体力也是得到了巨大改善，原本手中这把使着颇为吃力的五斗弓，如此再拉满竟都是相当轻松，射击固定的箭靶自然是变得更为轻易，锻炼效果自然会弱上许多。
不过，仅仅只是融会贯通的箭术就已经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惊喜了，若是更高级别成效想必会更加强大。
就在走向箭靶捡回箭矢的途中，杨方却是突然想到了自己所掌握的另一项能力，也就是【术法】一类的房中术，如今亦是在初窥门径这一层次，是否下一级别也是融会贯通？
而若是如此，自己岂不是也应该关注对此方面的锻炼，以尽快增强自己的实力？
此外，无论是箭术还是房中术，似乎都是通过自己练习自行领悟，是否说自己也能通过相同的办法，领悟或者说是唤起其他能力？
杨方首先想到的就是识文断字，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个世界的原身，勉强都能算是读书人，自己卧房里更是有几本在县学时所购置的启蒙课本，翻看一下就能进行验证。
不过，这倒也不急于一时。
自己箭术已经成功突破，天色也尚早，何不索性前去附近的山上转转，哪怕只当是熟悉周遭的环境也好，毕竟困扰自己的赋税多半还是要靠进山打猎解决。
榆亭虽说是位于钜鹿郡内，算是河北平原的一部分，但紧挨着的霞山却也是绵延数百里的大山，据说光是在钜鹿境内，就有五峰十二岭，栖息众多鸟兽的同时，历来都有不少传说深处有仙人秘境，附近更是有不少庙宇祭拜山神。
不过哪怕是距离榆亭最近的虎头岭，也是要走七八里方才能够到达，若是只凭脚力，光是来回路程都要花上个把时辰。
再加上即便是经验最为老道的猎户，也不是能够确保每次进山都能顺利的寻到足够的猎物，所以几乎所有猎户进山前都会提前做好在山上过夜的打算，饮水、干粮、裹身保暖的皮袄衣物，都是不可或缺的。
只不过，以杨方如今所处的局面，家中甚至连个能够灌水的葫芦都没有。唯一能够支持的，还是二人刚才从早饭里节省下来的几块水煮萝卜。
也因此，杨方简单对杨心交待几句之后，灌了个水饱，随后用白菜叶子包裹着水煮萝卜揣在怀里，随后背上弓箭，准备进山打猎。
只不过，短短一日多的练习，原本大半壶箭就只剩下了最后十支，显得箭壶之中空荡荡的。
赚钱买箭置粮，势在必行！
“九郎小心，就算遇不到猎物也不要紧，千万可别往深处去。”
或许是由于杨正的死，杨心直到现在仍对霞山心存畏惧，尽管她也清楚这很有可能是解决困扰二人的最好办法，杨正出事的地点也并非安稳的霞山外围，但心中却还是忍不住为杨方担忧起来。
“安心便是。”
杨方的声音从她耳旁响起，与之一同到达的，还有一个浅浅的吻。
而在就她被这突然袭击搞得失神之际，方才发现杨方已经迈出门去。却不知为何，望着其远去的背影，心安与杂乱的念头却是同时涌现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