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野兽本能
“新一，绞肉杀人案的凶徒会不会是他？”立川裕子透过护栏指着在a栋摇头晃脑的芳村功恶说道，“凶恶，鲜血淋淋，我又没有对他的记忆点……”
“也许吧！”右臂蜗牛般的眼珠眨眨，波长波频对应，泉新一手背直冒青筋，正好跟寻着声音方向转头的芳村功恶对视，“立川，里美呢？”
“猎物，危险的猎物……”
他狰狞地嗤笑，鼻尖细嗅，尖锐牙齿咔嚓咔嚓，似乎在咀嚼泉新一的细皮嫩肉，就像是食尸鬼月山习对半人半鬼，独眼的金木研的血液身体迷恋。
“咦，在哪里啊？是那个大叔吗？那么瘦弱，我还以为是膀大腰圆的屠夫呢？我一个滑铲……”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是演习呢？”
“就他一个人吗？我还以为团伙作案呢？他报复社会为什么不去杀贪官污吏，而杀无辜的人呢？不懂，不懂！”
“杀人犯是亚人吗？不然他怎敢那么大胆嚣张？”
“别乱队形啊！”
松山老师排列的人墙顿时就乱了，国中生们推搡地往护栏挤去，伸长了脖子凑热闹，清澈的目光透着愚蠢，之前尖叫，哀嚎，惶恐似乎只是做梦，根本没意识到死亡的来临。
“……”
“新一，我的作战计划是拿你的同学们当障碍物，掩蔽物，然后啾准机会，手部变形戳破他的心脏或是寄生在大脑的本体……他们也算是为大局牺牲，就像是战场，会有部分兵充当诱饵来满足战略需要，不同位置的兵牺牲率不同……若是一直强调无牺牲，那么只会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小右的善恶观跟大多数人类不同，是局外，冰冷纯粹的，没有薄薄的道德糖衣遮掩。
“小右，障碍物，掩蔽物又不必须要肉盾……”
泉新一如背对猛兽的猎物般吸引着芳村功恶，跟同学们拉开距离，转移战场，把课桌椅子倒在走廊上，而他缩在拐角，借着锋利的刀刃把衣服切出了如绑匪的面罩，而小右的橡胶般的身躯绷成弓形，右臂三指合拢成单薄修长的锋刃，泛着神经性毒素。
“新一，给你武器……”右臂猛然伸长把钢管椅脚切成锋锐，开血槽的棱刺，然后拽着棱刺递给了泉新一。
“给我吗？我能做些什么呢？这又不是枪械！”泉新一在半空挥舞着棱刺，血槽倒映着阳光，失落地说道，“警视厅的人什么时候来呢？也许都不需要我……”
“新一，把命运交给别人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你说我的同类是以为是一对一，还是一对二呢？”
小右蜗牛般眼珠在拐角绕着，感应着芳村功恶的波长波频率，“在我无法一击毙命，跟同类僵持的时候，新一可以攻击我的同类的心脏，寄生本体的大脑……”
“我真的可以吗？”泉新一凝视着手中的棱刺，金属的冰凉却是安全感，不自信地说道。
“总之试试看吧！田宫良子在作壁上观……”小右蜗牛般眼珠蜷缩，右臂化作常态，肌肉绷紧，“新一，同类离我们只有一丈，你把棱刺藏在身上。”
“一丈？在，在哪里？拐角吗？”泉新一额头直冒冷汗，把棱刺藏在背后握紧。
“不是拐角，而是……”
楼下的芳村功恶歪着头，感应着小右的波长波频，狰狞地咧嘴笑，往后弯曲像是倒刺的牙齿黏在血肉，然后头部像是多重卷轴一样变形展开。
哐当，红色肌肉化作了流星锤砸碎了透明玻璃，然后又拽着窗户边沿一拉，顿时他如猿猴一般撞进破裂的窗户，跟泉新一四目相对。
咻，小右借助盲区死角，操纵着整个右臂如橡胶般伸长，尾端尖锐的单薄刀刃直甩滞空的芳村功恶。
“原来是寄生失败的同类吗？新鲜！”
芳村功恶一瓣条状红色肌肉拽坏窗户边沿，墙壁破裂，微微转身，肩膀被刺穿，神经系毒素注入，身体微微僵直，而小右如弹簧般缩回了右臂，又如狂风骤雨般化作了三片单薄的卷刃向他袭去，跟着芳村功恶的另一瓣条状红色肌肉兵兵乓乓，差点斩断……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没有用的，你想挡我去路，结果却堵住了自己的退路……放弃吧，你的身体没有统一，没有胜算的，乖乖被我吃掉吧，你乖乖听话，我会一下杀了你，不会那么痛苦的，不然……”
芳村功恶狰狞地嗤笑，鼻尖细嗅，倒刺牙咔嚓咔嚓撕扯着上下鄂，血水粘连滴答，根本没有把小右转移到他右手的变强打算，对他来说，朋友好吃。
“是吗？也许你会输哦！”
小右蜗牛般眼珠转动，右臂如橡胶般再次拉长，三片单薄的卷刃，神经性毒素随着红色肌肉的甩动溅射，掠过风袭击着芳村功恶，似乎是一副拼了命的架势，但其实是在佯攻，防御。
“马鹿野郎，我是寄生人类大脑成功的寄生兽，可不是你这样的残缺货，怎么可能会输呢？”
芳村功恶甩动着两瓣条状红色肌肉附近出现如电锯齿轮般颤动，一次次撞击着小右的单薄的利刃，还有向泉新一的头部袭去，但都被挡住，他狰狞地咆哮道，“你别开玩笑了！你只是我的猎物，食物……”
锋利的刀刃来回对撞形成密密麻麻的刀幕，掀起了重重的气流，阻拦着泉新一的视线，根本看不清，但是他选择相信小右的防御，攥紧了后背的棱刺如去受刑般，一点点靠近轻视他的芳村功善，任由近乎刀锋的风压割脸，刺痛。
“啊，去死吧！”泉新一猛然拽起了棱刺直捅芳村功恶的胸膛，冰冷血槽给他的心脏放血，鲜血如泉涌。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被小小的人类害死呢？我要转移身体，当信息塔……”
芳村功恶的心肺还没彻底死亡，红色肌肉借着残余的气力向泉新一的头部劈去，可是之前凶恶迅猛的锋刃被小右身躯化作的单刀轻而易举地弹飞。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如野兽一般没有智慧，只知道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