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打不相识
张飞撸起袖子，一脸豪横的看向红脸男子。
“想要俺道歉也可以，只要你能赢得了俺的拳头。”
红脸男，双眼微眯看向朝他握紧拳头的张飞。
“好你这厮，仗着官身，以为我怕你不成！”
围观的百姓见张飞要和红脸男子动手，很是自觉的让出了一个直径三米的空地。
“你们说这红脸男子能不能打赢张县慰？”
“不好说，不过看那人一身蛮力，至少力气上不会输给张县慰。”
“嘿嘿，我倒是挺看好那红脸男子，正好杀杀那张县慰的傲气。”
……
百姓议论间，双方已经摆好了架势。
红脸男子率先发动攻击，第一拳就朝着张飞面门打去。
双飞双眉一挑，侧头躲过攻击，顺势一拳打向红脸男子胸口。
红脸男子一掌撞在张飞拳头上，双方向后各退了两步。
张飞见上路不行，转而改攻下路。
面对张飞的扫荡腿，红脸男子灵活闪躲，张飞是没有讨到半点好处。
一轮交手过后，张飞脸上的傲慢已经消失，转而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红脸男子之前脸上的不屑，也换成一副严正以待的表情。
围观的百姓，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乖乖，这红脸男子还真猛，居然能和张县慰过两招！”
“就是就是，之前只以为这红脸男子有点子力气，没想到还真有点本事。”
“依我看，张县慰这次是碰到硬茬咯！”
……
双方没有再攻击，而是不断移动着脚步，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各自移动三步后，见都找不到对方破绽，两人再次大喝一声，一起向对方发动攻击。
张飞攻向红脸男子的拳头，拳拳带风。
红脸男子躲闪之余，还会给予还击。
期间拳脚击中的桌椅都是一击便碎。
双方斗了五十个来回，愣是没有分出一个高低。
心头怒火已消的张飞，此刻也开始上下打量起面前这红脸男子。
“好汉好功夫！可愿报上姓名！俺不和无名之辈动手。”
对面红脸男子，双眼微眯，盯着张飞看了几秒，这才回答道。
“我乃解县关云长！”
张飞听到对方名号，浓眉一挑，双眸瞪大，再次打量了一下关云长。
“你就是那，徒手打死豪族恶少连同七名家丁的豪侠，关云长！”
关云长双目一凝，警惕的看向张飞。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张飞一收脸上严肃的表情，笑呵呵的朝关云长一拱手。
“哈哈哈！原来是豪侠关云长，俺就说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张飞这态度突然转变，让对面的关云长更加警惕，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这厮是见打不过我，准备找人一起捉拿我？”
张飞看了眼双拳，立马收了攻击的架势，朝着关云长摆了摆手。
“云长兄多虑了！俺也看不惯那些欺压百姓的豪族恶霸，初听闻云长的义举，就颇为佩服，只是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云长兄。”
关云长冷哼一声，看了眼与张飞随行的两名衙役和四名官兵。
“你这厮休要花言巧语，若要捉拿我，尽管来便是！”
张飞朝左右两侧，正跃跃欲试的衙役和士兵瞪了一眼。
六人看到张飞的目光，全都停下了脚步，相视一眼，纷纷退了回去。
张飞换上笑脸，朝关云长一拱手。
“云长兄，俺刚才只是想试试你的身手，好介绍给俺家大人！”
关云长眉头一皱，用狐疑的目光看向张飞。
“介绍给你家大人？”
张飞不但道歉，还出手要和关羽比武艺。
围观的百姓听闻张飞要将关云长介绍给公孙瓒，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啧啧！这可真是麻雀跃上枝头变凤凰。”
“这关云长若是跟了公孙县令，这以后定是前途无量。”
“可惜呀，可惜，咱咋就没这样的运气。”
……
关云长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看向张飞的目光更加疑惑。
东汉末年地方官员贪腐成风，没有几个官员不被百姓唾弃。
跟别说是，有着豪族背景的氏族官员。
关云长冷哼一声。
“哼！关某生平最痛恨那些地方豪族，休想要我与他们同流合污！”
关云长朝张飞一扬下巴。
“要打便打，休要婆婆妈妈。”
围观的百姓见关云长拒绝了张飞的邀请，纷纷嘲笑起关云长。
“这人是不是有脑疾，居然不愿意去公孙县令手下做事。”
“就是，多少人想去，人家公孙县令还未必能看的上呢！”
“我看，这人是把公孙县令当成，当成那些欺压百姓的狗官了！”
……
关云长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脸上的狐疑更浓。
张飞见关云长依旧警惕，便上前一步，拉住了关云长的胳膊。
“云长兄，我家大人不在乎出身，只看能力，你跟我去见他，若他要抓你，俺定会护你安全离开。”
关云长看了眼张飞抓着的手腕，又看了眼张飞。
“你家大人可是那公孙县令？”
张飞一愣，哈哈一笑道。
“正是，正是！”
关云长一双浓眉向上一挑。
公孙瓒的名声，关云长也听过，至少现在为止，这人还没什么坏名声。
关云长朝着张飞一拱手。
“敢问兄台贵姓？”
张飞咧嘴一笑。
“俺叫张飞，字益德，之前是这涿县屠户，幸得县令大人赏识现在是这涿县的县慰。”
关云长面色一愣，一改刚才警惕的表情，朝着张飞一拱手，咧嘴一笑。
“辛会辛会，没想到是一击便斩杀了黄巾贼首领的张县慰。”
张飞摆了摆手。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张飞说着拉住关云长的手腕。
“走，快随我去见我家大人。”
张飞刚迈出一步，就被关云长反手拉住。
被拉住的张飞，转头看向关云长。
“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云长看向围观的百姓。
“益德，你还未给百姓们道歉。”
张飞愣了一下，转头尴尬的看了眼关云长。
“我看就不用了吧！”
关云长摇了摇头。
“身为七尺男儿，怎可出尔反尔，更何况你还是朝廷命官。”
张飞看了眼围观的百姓，皱眉咋吧了一下嘴，脸上表情一阵阴晴不定，这才缓缓松开了抓着关羽的手。
张飞深吸一口气，走到围观的百姓前，朝着百姓们正色拱手。
“俺张益德，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诸位海涵！”
围观的百姓听着张飞的道歉，全都愣在了那里。
“我没听错吧？”
“张县慰居然主动认错了？”
“我的个乖乖，这张县慰是转了性子不成？”
……
不等百姓们回过味，张飞拉着关云长就快步离开了现场。
出了人群，张飞牵来两匹马，将一匹马的缰绳递给关云长。
关云长也不客气，接过缰绳，两人翻身上马。
张飞在前，关云长在后，二人直奔县衙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