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们就走高端路线
县衙后堂正厅。
公孙瓒坐在上位。
张飞和关羽二人坐在右侧。
王世平和苏双二人坐在左侧。
众人面前的桌上，摆着还在滋滋冒油的猪肉，以及冒着热气的狗肉。
桌案的右侧是散发着青梅香气的美酒。
公孙瓒举起手中漆耳杯。
“今日能结识二位大商人，是我公孙伯圭的福气。”
王世平和苏双二人也举杯朝向公孙瓒。
“县令大人抬爱，我等商贩能受到大人如此抬爱，已经是受宠若惊。”
旁边的关羽也举起酒杯。
“我家大人向来惜才，二位本就能力出众，也就莫要谦虚。”
旁边的张飞也举起酒杯。
“俺家大人，只重才德，不问身份，不然俺与云长也得不到大人赏识。”
公孙瓒朝张飞和关羽压了压手，双手举杯面露谦虚之色。
“二位，请！”
公孙瓒端杯一口喝下，张飞和关羽二人也是仰头喝了个干净。
王世平和苏双两人则是文明的多，一手端杯另一手用衣袖遮挡，将杯中酒液喝下。
一杯酒下肚，公孙瓒拿起桌上小刀，割下一块猪肉放进嘴里。
关羽和张飞见公孙瓒动手，他二人也才上手撕肉。
王世平和苏双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王世平朝公孙瓒一拱手。
“大人，不知你所说的生意……”
刚才公堂之上，王世平和苏双二人本想离开。
却被公孙瓒一句“我这里有一桩大生意”勾起了二人的兴趣。
公孙瓒放下手中小刀。
“二位，请问百姓的钱好赚，还是那些士族官宦的钱好赚？”
王世平和苏双二人都是眉头微皱。
身为商人，还是中山的大商人，他们自然知道。
大汉百姓众多，世家大族也就那么几个。
虽然世家大族有钱，但他们也会仗势欺人，有可能钱没赚到，还要把命搭进去。
相比之下，百姓们钱财不多，赚取的利润可能连一钱都不到。
奈何他们人多，即便两三人能赚一钱，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最主要的是，做百姓的生意安全。
苏双朝着公孙瓒一拱手。
“大人，我等能有如此家资，全靠百姓帮衬，那赚钱自然是赚百姓手中的钱。”
公孙瓒却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
王世平和苏双二人眉头微皱，二人一起朝着公孙瓒拱手。
“还望大人明示。”
公孙瓒舀起一勺酒水。
“百姓虽多，可他们财力薄弱，所能购买的能力有限，一旦成本提高，我们就要提价，而提价的结果就是滞销，导致我们赔钱。”
公孙瓒将酒勺中的酒水倒入杯中。
“可那些世家豪族，还有官宦之家的人，他们手中有的是钱，只要他们愿意，价格从来不是问题。”
眉头紧皱的王世平朝公孙瓒一拱手。
“大人的意思是，要我们将东西卖给那些世家豪族，以及官宦人家？”
公孙瓒点了点头。
“只要我们的东西，那些世家豪族和官宦子弟喜欢，完全不怕卖不出去。”
苏双却摇了摇头。
“大人，世家豪族和官宦子弟什么稀罕东西没见过，平常之物他们不稀罕，而我等又从哪里去搞如此丰富的稀罕之物。”
公孙瓒摇了摇手指，看了眼窗外的太阳。
“如今已经五月，即将入夏，不知二位可有藏冰？”
王世平和苏双二人眉头皱的更紧，眼神中满是疑惑。
坐在二人对面的关羽和张飞，也是一脸的不解。
冰块这玩意，幽州这个地方，只能在冬天将河面的冰块切下，送往冰窖储藏。
冰窖这东西，只有地方豪族或是官宦之家，以及大商贾才会建造。
即便是有了冰窖，世家豪族和官宦之家用冰也必须节省着用。
不然夏日未过，冰块已经用完，剩下的日子将会变得无比煎熬。
最后就算是商贩手中有冰块售卖，那价格也是不菲。
有可能还是有价无市。
至于平民百姓根本用不起冰块。
王世平和苏双二人，身为中山商人，自然知道冰块的价格。
只是这冰块储存所需冰窖，建设需要耗费大量钱财不说，沿途运输也是极为不易。
若是夏日运输，运输成本更大，可能一车冰块运输到稍远的地方，能留下三分之一车已经算是不易。
“大人，这冰……”
王世平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向公孙瓒。
公孙瓒知道王世平的担忧，他笑着说道。
“王兄，只要你能搞到硝石，你要多少冰我就能造出多少冰。”
听到公孙瓒说能用硝石造冰，王世平和苏双，还有多面关与张飞二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王世平朝公孙瓒一拱手。
“公孙大人莫要说笑，这冰块向来只能在冬天采集，运入冰窖冷藏，待酷暑再拿出享用。”
旁边的苏双也朝公孙瓒一拱手。
“可公孙大人说用硝石能造冰，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公孙瓒看了眼正用质疑目光看着自己的王世平和苏双二人，转头看向右边的关羽和张飞。
“你二人也不相信？”
张飞和关羽两人都摇了摇头。
“大人，俺也见过硝石，那玩意与冰块……，俺反正是想不来。”
旁边的关羽也是一脸不解。
“冰块与硝石，无法想象。”
公孙瓒抬头朝大门方向喊道。
“来人！”
门外一名衙役跑了进来，朝着公孙瓒一拱手。
“大人。”
“去，拿大小两个木盆，再去拿一袋硝石和三五桶水，还有一根木棍来。”
衙役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公孙瓒，见公孙瓒眉头微皱，他立马拱手道。
“喏！”
衙役退下，公孙瓒又看向王世平和苏双二人。
“二位，你们与塞外的那些牧民交易，可知羊毛是何种价格？”
听到公孙瓒又打听羊毛，王世平和苏双两人又相视一眼。
“大人，这羊毛在塞外牧民手中就是不值钱的玩意，他们都是拿来烧火，或是随意丢弃。”
公孙瓒两眼闪过一道精光。
羊毛这玩意在冬日可是御寒神器，若是将羊毛变成毛线或是羊绒。
有了毛线就能雇佣平民，教授他们技法作出毛衣，这样涿县的百姓冬天就有御寒的衣物。
羊绒卖给世家豪族，直接走高端路线，这个时代爱好美丽衣裳的人不在少数，如此面料，还能穿出去在别人面前炫耀，那些世家豪族肯定不会放过。
王世平和苏双二人，见公孙瓒又表现出那种贪婪的目光，两人不由喉咙蠕动一下。
不等两人开口，公孙瓒又问道。
“敢问二位，可愿在涿县开办作坊？”
王世平和苏双两人眉头再次皱成一团。
不等二人开口，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只见衙役们提着个麻布口袋，一大一小两个木盆，以及四桶清水和一根木棍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