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氏族是真不当人
张飞和关羽还有那穿着游牧民族服饰男子，三人一起看向地面。
鲜红的血液，一滴滴落在地上的半截耳朵上。
穿着游牧民族服饰的男子，缓缓侧目看向他的右侧。
鲜血正贴着他的脸颊流下，最后从下巴处滴露在地上的耳朵上。
这时被割掉耳朵的疼痛才从耳朵处传来。
穿着游牧民族服饰的男子正要张口，公孙瓒手中的环首剑已经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金属那冰凉的感觉从脖颈处，传遍穿着游牧民族服饰的男子全身。
穿着游牧民族服饰的男子，张着的嘴硬生生闭上。
“最后一次，名字！”
穿着游牧民族服饰的男子，喉咙蠕动了一下。
“我叫楼班，丘力居单于是我父亲。”
公孙瓒听到楼班这个名字，双眉的眉角向上微微轻佻一下，瞳孔也随之收缩了一下。
楼班这个人，历史上并不出名，可他的兄长塌顿和老爹丘力居，这两人的名声倒是挺大。
丘力居可是后来，张纯叛乱的助力之一。
塌顿这人则是后来成为了辽西乌桓的首领。
楼班见公孙瓒眼没有说话，他又小心翼翼的说道。
“只要大人放了我，我……”
楼班话未说完，就见公孙瓒眯起了双眼，他立马闭上嘴。
“你去平舒县城做什么。”
楼班只是迟疑片刻，公孙瓒手中的环首剑直接刺进了楼班的肩膀。
利刃刺破皮肉的疼痛瞬间传遍楼班全身。
可是楼班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紧咬着后槽牙，强忍着箭部传来的疼痛。
“说！”
楼班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现在看向公孙瓒的眼神中满是恐惧。
“平舒县的那些氏族，他们跟我们达成协议，将一部分粮食和我们的必需品，放在院中供我们取走，城里的百姓我们可以随意劫掠，只要放他们离开。”
周围还在为明天战斗做准备的士兵纷纷站了起来，他们用凶狠的目光看向楼班。
张飞和关羽二人也目露凶光，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楼班。
楼班瞬间感受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杀意，之前还挺直的腰板，现在也微微佝偻了下去。
“他们何时离开，从哪里离开？”
楼班这次也不敢有任何小动作，立马回答道。
“明日鸡鸣，他们会从西城门离开，半个时辰后他们会派人将东城门打开。”
公孙瓒抽出插在楼班肩膀上的环首剑。
“都有哪些氏族？”
这次楼班并没有直接说，而是低着头，不敢直视公孙瓒的目光。
见楼班没有回答，公孙瓒朝着张飞摆了摆手。
张飞嘴角一扬，双眼微眯，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杀意。
楼班只感觉后背一凉，不等楼班回过神，他已经被张飞拉着后衣领，朝着来的地方拖行。
“大人！大人！我是乌桓单于的儿子，我们早已归顺了汉朝！你不能这样对我！”
张飞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公孙瓒。
公孙瓒甩掉环首剑上的血渍，收剑回鞘。
“从你们劫掠大汉子民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我大汉的敌人！”
楼班又想再开口，一个拳头就打在了他的面门。
嘭！
张飞收回带着血渍的拳头，朝着鼻子塌陷，微张的嘴里仅能看到几颗牙齿，鲜血正从嘴里涌出的楼班脸上入了一口口水。
“废话真多！”
张飞抬头看向公孙瓒。
“大人，怎么处理？”
已经撩起帐篷门帘的公孙瓒，转头看向正望向自己的张飞。
“随意，别耽误明早鸡鸣时突袭。”
公孙瓒正要进了帐篷。
张飞朝着公孙瓒一拱手。
“诺！”
张飞转头看向那些，手持环首刀，一副跃跃欲试的士兵。
“一人一刀，想来的跟上。”
早已跃跃欲试的士兵纷纷提着环首刀起身。
“公孙大人，我大汉可是礼仪之邦，怎能行如此野蛮之事！”
脸上带着兴奋的张飞和已经起身的士兵，全都停下了脚步，看向朝着公孙瓒拱手的田丰。
公孙瓒转头看向拱手，表情严肃的田丰。
“元皓，大汉若没有足够的威慑力，谁又会跟你讲礼仪！”
田丰看着公孙瓒，深吸一口气。
“公孙大人，即便是乌桓人有错在先，也该交由朝廷处置，或是州刺史处置。”
田丰转头看向已经昏死过去，被张飞拖着后衣领的楼班。
“如此行为，与那吹毛饮血的蛮夷又有何区别！”
公孙瓒一指平舒县北边，乌桓人的营地。
“上任涿县县令以前，我曾是辽西将领，那里的鲜卑族人，每逢秋季都会对我大汉子民烧杀抢掠，他们又何曾想过，是我大汉盟友！”
田丰咬了咬下唇，依旧眼神坚定的看向公孙瓒。
“大人，即便如此，我们也该是通过教化的方式，动了刀柄只会加深仇恨！”
公孙瓒也深吸一口气，指着昏死过去的楼班。
“想要教化他们，就要先将他们打怕，打到一听到大汉的名字，就能让他们的孩子停止哭嚎，只有这样才能开始你口中的教化。”
田丰看着公孙瓒，胸膛剧烈起伏，沉重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公孙大人，若是如此，只会挑起乌桓对大汉的仇恨，最后遭殃的还是百姓。”
公孙瓒朝着田丰一挥手。
“我意已决！休要再说。”
田丰深吸一口气，拂袖而去，回了他的帐篷。
公孙瓒见田丰离开，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帐篷。
【田丰的思想，看来并不适合自己。】
拖着楼班的张飞，看了眼田丰的帐篷，又看向了准备进帐篷的公孙瓒。
“大人？”
公孙瓒看了眼，正用一双满是期待的眼睛看着自己，等待命令的张飞。
“动静别搞太大，别耽误明天的行动。”
张飞和已经站起的两百士兵，面露喜色，一起朝着公孙瓒一拱手。
“喏！”
张飞环视一圈，正用期待目光看着他的士兵。
“我们走远点，别打扰大人休息。”
两百名士兵一起点头。
张飞又看向望着公孙瓒帐篷的关羽，张了张嘴又重新闭上。
“我们走！”
张飞拖着昏厥的楼班，与两百士兵一起离开。
关羽看着公孙瓒的帐篷，多次张了张嘴，最后看了眼平舒城的方向，握紧了拳头，朝着公孙瓒的帐篷一拱手。
“大人！我……”
关羽话说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
这时帐篷内传来了公孙瓒的声音。
“明早你有别的安排，现在回去休息。”
关羽紧了紧抱拳的双手，咬了咬下唇。
“公孙大人，我老母还在平舒城里，我担心她……”
关羽话没说完，帐篷内就传出了公孙瓒的声音。
“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你随我一起去西城门。”
关羽深吸一口气，朝着公孙瓒的帐篷拱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