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纽约战场上的流浪者
有人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
伟大与否凯勒暂时还不知道，但险一定是真的。
轰隆！！
一道粗如柱般的高能光束命中大厦，霎时崩碎的玻璃与混凝土碎片爆散飞溅，当头坠落。
凯勒放下打火机，咬着未点燃的香烟，身姿迅捷如豹地冲向对面的商店，身后大大小小的高空坠物落如急雨，打在地上噼啪乱响。
纵身灵敏地穿过破碎的玻璃门，脚下是满地的碎玻璃，店里一排排货架全部倒塌，大量商品凌乱散落。
商店的后门前趴着一具尸体，从他的面向与前伸的双手不难推断出他死前正急于逃亡，而躯干上碗口大的焦黑窟窿则说明了他的死因。
类似的伤口凯勒方才已经见过不少，齐塔瑞人的能量武器对碳基生物确实能造成毁灭性的后果。
而在他的独特视野里，尸体上方还悬浮着一颗乒乓球大小的淡淡荧光。
当凯勒靠近尸体五米时，那团静止的荧光突然轻轻一晃，接着迅速朝他飞来并悄无声息地融入他的身体。
灵光：5912+1
这种旁人无从得见，由他自己命名为“灵光”的小东西，有着非常神奇的作用。
凯勒能用它随机置换一些来自其他世界的东西，目前他已经换到过技能、装备、药剂和其他零散物品。
唰！
打火机火星迸发，火光跃动升腾，香烟滋滋燃起。
凯勒转身靠着柜台，面前轻盈飘漫的烟雾遮不住立体的五官，更挡不住明光熠熠的眼神。
商店外不时就有尖叫着跑过的逃命人。
凯勒见过这一幕，在电影里。
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身在其中。或者说，幻想还是有过的，但理智总会紧跟着将其推翻。
老蜜蜂说得对。
上辈子的死亡，的确为他带来了一场惊险而又刺激的冒险——活在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冒险。
如果没有灵光，那他也许会待在家里，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拿着鲜榨的果汁，惬意地看着电视里对纽约战场的现场直播，甚至饶有兴致地寻找着与电影画面相同的镜头。
然而。
现在的他却无法接受自己继续做一个普通人。
穿越前就够普通了，穿越后还继续普通，那不是白穿越了吗？
普通人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就像上辈子他只能任凭自己躺在病床上一步步走向衰亡。
而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命运只会更加颠沛。
因此，凯勒在正视了所有危险之后，仍旧选择主动入局。
因为根据他的不完整研究，灵光的诞生需要极端极致的心理或生理状态。同时，在智慧或体力等某方面表现越是异于常人的人，掉落灵光的概率也就越高。
即将举世闻名的黑寡妇曾在一夜之间落下十点灵光。
她合不拢腿，他合不拢嘴。
此外，死亡是收集灵光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一个人死亡后至少也有七成以上的几率掉落灵光。
齐塔瑞人的入侵一定会带来大量的死亡。
其次，以侵略面貌出现的外星人势必会对全球人类造成极大的心理冲击，身在纽约现场的人尤其如此。
最后，齐塔瑞人也是生物，也会掉落灵光。
综上所述：进入纽约战场，风险是大了点，不过利润很高，所谓富贵险中求，凯勒没有退缩。
不同的目标也意味着凯勒不可能跟着那六个超级英雄一起行动。
他像是战场上的流浪者，哪里有灵光，他就去哪里。
甚至从他的利益角度出发，他应该希望齐塔瑞人能够坚持得越久越好。
不过，听着外面隆隆炸响的雷声和激昂愤怒的嘶吼，战争应该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这个洛基就是逊啊！
踩灭烟头，凯勒循着灵光密集的方向，从后门离开。
刚刚跨出半步，他猛地又将身体撤回。
一束蓝光擦着店门激射而过。
凯勒挑了挑眉，撩起外套，拔出右腰枪套里的格洛克19。
下蹲，探身，眼神疾速锁定，手枪立刻击发。
砰砰砰！
从声音就能听出三枪连发的间隔时间极短。
三颗子弹分别命中齐塔瑞人的双眼和颈部。
齐塔瑞人本身是碳基生物，但它们的战士每一个都经过机械改造。贯穿双眼的子弹会绞碎他们的大脑，击中颈部的子弹则会摧毁机械连接线路。
杀死第一个齐塔瑞战士，凯勒闪身脱离商店，朝着路中心汽车移动的同时，他的双手也激起稳定地持续开火。
接连四个齐塔瑞人倒下后，最后一个齐塔瑞人的攻击终于到了。
凯勒闪身扑到汽车后方，被击中的车辆上出现一个窟窿，边缘的金属灼热融化。
砰！
一声枪响，齐塔瑞人脚下一晃立时跌倒。
紧接着从汽车底盘下射出的三发子弹顺利将它带走。
灵光+5。
除武器外，电影宇宙中的齐塔瑞人并没有太多其他的特别之处，就连娜塔莎的袖珍G26也能杀死他们。
凯勒观察了一下周边，把G19插回右侧枪套，又从左侧枪套里拔出另一把带有红点瞄准镜的沙色涂装手枪。
这把爱狗人士赠送的改装枪手感和人机功效都极好，平时他还不太舍得用。
穿街过巷，五米范围内所有灵光纷纷朝着凯勒涌来。
随着他的奔跑速度越来越快，紧随身后的灵光像是在与他进行一场追逐竞速的游戏。
他看到史蒂夫不断挥出盾牌弹跳击敌。
也看到鹰眼巴顿站在公交车顶不断搭弓拉弦。
还看到娜塔莎用她的小手枪和体术终结体型远超过她的齐塔瑞战士。
停下脚步，凯勒抬手迅速清空一个弹匣，朝着巴顿和娜塔莎两人合围上去的大批齐塔瑞人应声倒地。
转身，右手按钮解脱空弹匣，左手已从腰间取出满弹弹匣推入，咔一声空挂释放，行云流水的动作赏心悦目。
巴顿和娜塔莎转头望去，却早已捕捉不到他的踪迹。
浩克这个莽夫随手就能把齐塔瑞人撕成两半，索尔的雷电和锤子也是清理小兵的大杀器。
他们身边散落一地的灵光让凯勒精神振奋。
而从天上坠下的齐塔瑞巨兽死亡后，身躯上方飘起比脸盆大的灵光团，更叫凯勒两眼发光。
这一切，都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
时间推移，纵使不在正面战场，凯勒仍将两把手枪四个备用弹匣全部打空，最后不得不抽出一对匕首。
【白·哥布林杀手的双持匕首：一对有轻微中毒和流血效果的锋利匕首】
这是他之前用十点灵光换来的一件装备。
中毒和流血对经过机械改造的齐塔瑞战士效果一般，可是这对匕首本就异常锋利。
凯勒正反手双持，反手横切齐塔瑞战士脖颈，正手紧随其后交错插入，双手拉扯时如剪刀一样轻易就能割下齐塔瑞战士的脑袋。
断裂的脖颈中喷出的不止是鲜血，还有输送管里流出的黑色黏液。
当他的灵光总量突破八千时，战争终于不可避免地进入尾声。
望着托尼·斯塔克背负核弹毅然决然地冲入虫洞，凯勒泪目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跟托尼换换。
这当然不是因为感动或想要替托尼去犯险，而是他不敢想象外太空的齐塔瑞大军在核弹爆炸以及战舰殉爆之后究竟会留下多少孤苦无依的灵光。
随着虫洞关闭，齐塔瑞战士和巨兽即时死亡，尸体上一团团灵光纷纷升起，宛如繁花绽放。
凯勒将匕首插回后腰皮套，深吸一口气，继续迈出已经微微发酸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