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最喜欢的是红夫人
在办公楼看着回复的小真撑着脸，一副被精神折磨了的样子。
这次参加节目的一共有六个人，现在回复她的一半以上都只知道第五人格这个游戏，其余的一概不知，一个回答的比一个简短。
她端着手边的咖啡，灌了一大口，觉得她人比咖啡苦。
就在她想着用一种什么方式能让他们快速上手时，一条迄今为止最长的回复进入了她的视线。
她推了推眼镜，坐直了身子。
“第一，我并没有真正玩过第五人格这个游戏，但还算了解。
第二，在我心中，觉得这些都不是能代表第五人格的关键词。如果对监管者来说，它的关键词应该是大心脏，对于求生者来说，关键词应该是合作。
第三，我想尝试监管者，不过我觉得我可能不太能玩得来。
第四，我最喜欢的监管者是红夫人。”
小真摸着眼镜框的边缘，往上翻了翻，看到那个“你人真好”的表情包。
莫非，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看着这一大段话，她的心有些触动。
大多数来参加综艺的人都是为了曝光度，就算有热爱，也肯定是排在后面的。她虽然不能评判每一个人，但眼前这个人，肯定是喜欢第五人格的。
坐在电脑前等寒山道直播的麦桃留意着手机消息，“叮铃”一声唤回思绪，那面回她：“小真已收到。”
末了，还补了一个眼熟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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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直播开了摄像头，那个男孩穿着黑色圆领卫衣，洗过的头发乖巧的垂在额头，微分着，有些适意。
他肤色白皙，眼睛却很黑，一瞬不瞬看着屏幕，看着人数快速减少又快速增长，才开口说了句：“不用进进出出确定了，是我。”
麦桃看着反应迅速的弹幕，有点愣神。
[？你们学校换网啦。]
[以前不开不会是因为没洗头吧（狗头保命）]
[回答，一直开还是开一会儿？]
麦桃输入的手停了下来。
她知道，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只要是能看到的问题，无论多久都会认真回复。
果然，在她想着这句话时，蒋杳已经开始回复了。
“今天房管心情好，用他自己的流量给我直播。之前一直说好开着摄像头，但是校园网的问题，所以今天就能开多久开多久。”
蒋杳看着那条洗头发的弹幕，摸了摸额头前面，果然还没干透：“今天只是急着直播，没吹干。”
“一直开。”
麦桃点了点头，说了句怪不得。
自从寒山道直播开始，就几乎没有晚上开过摄像头。
她知道他现在是在读研究生，不过不知道他在哪个学校。
他有两个室友，非常支持他直播，也是直播间里面的两个房管。看来今天是因为其中一个室友，才能在晚上也见到他。
接下来的话，印证了麦桃的想法。
直播间房管飘过一条巨大的弹幕：“今天流量管够，大家不要放过这个主播呀！”
蒋杳笑着回头看了一眼，麦桃也笑了。
昨天直播看的断断续续，倒是听着他的声音睡的很安稳。
等待匹配的时间她看了眼粉丝群，发现她们正在争论什么，还没有结果。
“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小寒不理就行了。”
“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那些攻击我们的人，就因为主播厉害，就活该遭受非议吗？”
“但是主播本身就不爱管游戏外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贸然发言，给他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麦桃皱了下眉，赶紧往上翻了翻，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昨天的时间线，一段直播录屏发在群里，大家都在愤愤不平。
事情的大概内容就是，有一个很火的主播怀疑寒山道这么快就能打许多上榜的监管者，是在顶别人的皮，只是露个脸而已。
别人大招都放到寒山道眼前了，他却是眼睛都没抬一下，回了一句：“游戏只是个人爱好，谢谢你夸我厉害。”
不止这一件事，还有人发小道消息，说我们的荣耀其实也邀请了他做常驻，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拒绝了，更加深了有些人捕风捉影的怀疑。
麦桃抿了下唇，还没等作出反应，就收到了前几天来拍摄的那位导演的消息。
“你好，桃子好吃吗，这么晚还冒昧打扰你。”
麦桃回复了一句，但心思还是在这件事上。
那位导演给她发来了一张截图，上面正是蒋杳注册的微博账号。
“我记得你喜欢这位第五人格主播，这是我朋友的消息，寒山道要公开微博，所以我就想着先给你发一份。”
麦桃倒是没想到，先道了谢。
她觉得自己头脑中闪过什么，但很快就消失了。
抬起头，他还在平稳的直播，让刚才的紧张没由来的消散了不少。
隔天
蒋杳睡的很晚，被叫醒时还有些没回过神，黝黑的瞳仁只看了人一眼，就合上了。
宁小泽站在梯子上，再次轻声叫他：“杳哥，今天轮到隔壁数院毕业生回访，他们的负责人已经把玩偶服的头也送过来了。”
闻言，蒋杳抬了下头，枕着胳膊，缓缓睁开了眼。
老陈之前教过数院一段时间，和数院那边的老师关系都不错，毕业生回访也是大事，所以他早早就征求了手底下研究生的意见，在不影响他们时间的情况下，有愿意参加的可以报名。
宁小泽有数院的朋友，报名之后，分到了一个穿着玩偶服跳舞的节目。
但是昨晚去拿定制的玩偶服时，宁小泽肩膀那里完全穿不上。他身高一米九多，这尺寸至少缩水了十厘米。
负责人气的和厂家理论了一晚上，宁小泽也只能想办法，找人替他。
玩偶服拿回来的时候，郁言试了一下，他太瘦，穿上撑不起来，就放下了。
蒋杳看出他的急迫，下播之后也穿上试了一下，肩膀有点轻微的紧，其余倒是合适，便提出自己替他去。
宁小泽恨不得抱着他痛哭。
随后和郁言动手改动了一下玩偶服，能让蒋杳穿着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