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超进化体的龙王
“你不是灵体吗？那头龙是青铜与火之王？他能看得到你？”
巨龙苏醒时山崩地裂，迎面而来的龙威掀起碎石狂风，路明非几乎站不住脚，大声向小魔鬼呼喊。
“废话，那是当然。”涌流中路鸣泽站立如常，“那可是完全体的龙王，行星级的伟大生物！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这是前无古人的第一次，不单单有生物破除了小魔鬼迷梦一般的领域，还能意识到他的存在。
诺顿确实进化到了比路鸣泽还要高的位格，此时的他俨然已是这颗星球的主宰。
扑面而来的热风烤焦了废土最后一缕生机，这种天地为烘炉的感觉真是糟透了。脚下的地面在分崩离析，赤红污浊的熔浆从地幔深处激涌而出。
“好了，未来观光团是时候返乡了！”
路鸣泽一拍巴掌，周围的场景再次变幻，回到了诺玛内联网大厅的一片废墟之中。
“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了，哥哥。”小魔鬼拉起路明非的手。
“成体的龙王是多元唯一的存在，他的质量庞大到能够‘牵引’过去向这个他登基为王的未来前进。”
“阻止他！就像你放跑那个秘书一样，改变过去的流向！直到这片荒芜的未来被抹除为止！”
地动山摇再次来袭，整片废墟剧烈地晃动起来。
一片纯粹的金色突然遮蔽了地下废墟破开的天窗，那并非是苍穹变成了熔金，而是巨龙正透过狭孔注视着藏身地下的二人。
“那你呢！你没问题么？”
“放心吧，我好歹也是哥哥你的半身。你我二位一体，在这个时代没有你的存在，我就是唯一的‘零’。”
小魔鬼手掌相击，拍出清脆的声响。他缓缓拉开双手，一把由纯净的鲜血构成的利刃出现在他手中，流溢的血液之间还夹杂着丝丝金光。
“记住了，哥哥，我不在你的身边，千万不要陷入绝望的深渊！”最后，小魔鬼神情严肃地告诫道，
“为什么？”路明非下意识地问道。
但是小魔鬼并没有回应他，因为巨龙的利爪已经像撕开食品包装那样撕碎了大地，尘封地下的废墟重见天光。
路鸣泽提起刀，半蹲起跳，扬起手中血刃冲向青铜与火之王。
“……！”
就像从课堂上惊醒，路明非的意识猛然回归。
一秒前被滔天巨龙轻易撕裂的地下计算机中控现在完好如新，空气那难以忍受的高温恢复如常，甚至因处于密闭的地下还透着一股沁人的凉意。
路明非发觉自己正盯着大厅唯一的出口，他花了些时间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老板？”
见男人沉默良久，酒德麻衣有些担心地上前问道。
不会是自己办事不利惹老板生气了吧？麻衣担忧，这样的话她宁愿吊死在这地下也没脸回去见奶妈组的那俩。
路明非环视四周，原本嘶嘶作响的狰狞机械臂们不知何时已经缩回了四周。墙壁和地面光洁如新，看不出任何曾经有东西从这里突出的痕迹。
大厅尽头的巨大屏幕依然亮着耀眼的白光，但那荧幕下逆光的人影已然不知所踪。
“我走神了多久？芬……那个啤酒怪人哪儿去了？”路明非茫然地道。
“也就几秒钟，那个男人看到我斩开弹雨之后就溜走了，跑得比那个受了重伤的秘书还快。”酒德麻衣无奈。
芬格尔溜了？
坏了，那家伙八成是去叫外援了。就算不是，要是让那败犬先回宿舍，看到那里空无一人，说不定就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不过按照路明非的部署，零现在应该正在自己的宿舍周边监视着，芬格尔先回到宿舍的话，她多少能够拖延一段时间吧。
“坐标记下来了吗？”
“已经发给了薯片。”
“好，那今天就到此为止……”
路明非刚想说“我们走”，眼神忽的瞟见酒德麻衣的紧身忍者衣被划开了许多口子，尤其是侧腹部划过一道惊心动魄的弹痕。
看起来刚才她贸然冲入弹雨时，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游刃有余。想想也是，就算是A级混血种，能在天罗地网的子弹包裹下逃生已是不易，怎敢奢求斩碎弹雨之后还能毫发无伤？
“你受伤了。”路明非皱眉，“不痛么？”
经由路明非提醒，酒德麻衣这才注意到侧腹的鲜血已经洇湿了作战衣。
“啊……”她这才吃痛地捂住伤口。
人总是这样，受伤的时候往往什么都察觉不到，一旦发现伤口，之前淤积的痛苦便如泄洪一般爆发出来。
“不要捂！”路明非低声喝道。
这个出血量有问题。以女忍者的身体素质，单纯被子弹划伤是不至于流血流到浸湿紧身衣的，现在那道伤口就该痊愈了。
路明非半蹲下身。
“老板！”酒德麻衣慌忙出声，以她的角度看路明非像是突然给自己行了礼。
“别一惊一乍的，你快大失血了不知道吗？”路明非抬头瞪了她一眼，“这紧身衣上半身能脱掉么？”
酒德麻衣的神情有些尴尬：“这作战服是一体的，要脱只能整个脱掉……”
她倒是不介意跟老板赤诚相见，甚至可以的话求之不得，但现在的场合着实有点尴尬。
“没办法了，把你的匕首借我。”
路明非拿过酒德麻衣的暗器，手指轻弹刀刃，精钢刀锋瞬间燃起一阵烈火，奋起的爆焰作势几乎要将刀柄也没入其中。
集中注意力，路明非深呼吸，想象着这团火焰化为火苗的画面，片刻后那烈焰果真缓缓缩小，最终化成一缕星火逸散在空气中。
言灵·君焰。虽然路明非控制在了差不多百分之一的力度，还是差点把自己的手臂也一同烧掉。
小魔鬼说的没错，现在的自己虽然能驾驭几乎一切言灵，但还是很容易失控。以后释放言灵时还是谨慎为妙。
不过这样就算给刀消过毒了。
路明非用匕首三下五除二将酒德麻衣侧腹部的布料撕开，暴露出了她的肌肤。
此刻她白皙的小腹一侧血肉模糊，像是纯洁的月季花瓣染上了鲜血一般，瑰丽得有一丝妖异。
路明非的血契强化了酒德麻衣，让她不至于被子弹击穿身体，也感受不到痛觉，自然意识不到一枚炼金弹头已经深深嵌进了她的肌肉，直逼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