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有一半的效率
回到现实，此刻已经是深夜。
罗玄明艰难伸手按下床头边的开关，灯亮了，光明回归这间小小的卧室。
在混迹《高武》游戏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早已习惯了在游戏中睡眠。
游戏时间过去10个小时，现实时间只会流逝1个小时。
但是在游戏里睡10个小时，和现实中睡10个小时的效果，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回到现实之后，罗玄明才发现。
在修行武道功法的时候，通过意境汲取到的灵能粒子，或许不仅仅强化了皮肤。
还潜移默化地强化着全身的每一分肌肉、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细胞。
以前没有这样的感觉。
这次下线之后，罗玄明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极端虚弱、无力。
过了好一会，罗玄明才适应了这具身体的情况，喘息着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巧克力蛋糕——这种东西并不健康，但是能够方便地在短时间内提供巨量的能量。
罗玄明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他在《高武》的世界里废寝忘食地练武，不就是为了现实中的自己也能拥有强大的武道修为？
尤其是……
罗玄明想起飞车进入校门之后，在那座巨大的雕像前，小胖子卫炎说的那句话。
“……大宗师，至少能活800多年……”
“800年……”罗玄明喃喃低语。
胸中一种强烈的渴望油然而生。
自从人类诞生，永远根植在所有人类心底的两大愿望。
飞行。
长生。
为了这两个愿望，许多先驱者，前仆后继地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却仍旧一无所获。
现在的现实地星，人类的平均寿命仍然没有超过80年。
800年就是……10倍！
由不得罗玄明心里不升起欲望的焰火。
练武！
罗玄明来到客厅，把一切乱七八糟可能会影响练武的东西，都搬到一边。
站在客厅中间，罗玄明脚步交错，身体往下微微一沉。
一种不可一世的气质，油然而生。
“灵能！现实中，竟然也有灵能！”
罗玄明内心激动，动作却没有丝毫变形。
按照他在《高武》游戏中领悟的青犀拳，认认真真一招一式地修行起来。
拳打一半，一道雄壮的青犀虚影，从他的身上升腾。
如果说，游戏中罗玄明唤出的青犀意境，更像是一头幼年期的青犀。
那么现实中罗玄明的青犀意境，更像是一头成长期的青犀。
这道虚影，虽然不如游戏中那么凝实、活灵活现，显得有些黯淡和死板，但那威风、霸气、暴虐，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道道看不见的光影，从空气中汇入到罗玄明体外的青犀虚影，又慢慢渗入罗玄明的皮肤，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湛蓝的、如同青玉瓷器一般的纹路，又慢慢消失，被他的皮肤完全吸收。
“效率不高……恐怕只有游戏世界的一半不到。”
众所周知，无论任何修行体系，在打基础的阶段，都不是越快越好。
同等条件、同等效率下，炼体所需的时间越长，就代表那个人的肉身能够容纳更多的灵能。
能够容纳的灵能越多，基础打得越牢，后面的修行就会更加顺利，肉身的强度也会有区别。
这就是“根骨”。
换个说法，就是“肉身天赋”，或者说“灵能亲和”。
但是这样的对比，必须是在相同条件下。
而现实中的罗玄明，灵能的汲取效率，仅有游戏中的一半不到，那就代表他炼体需要的时间，可能是游戏中的两倍多，甚至不止。
摇摇头，罗玄明抛开不切实际的担忧。
“现实中也有灵能，已经太好了。慢慢修行，武者寿命120，武师寿命200，武尊寿命300……总有一天，能成大宗师！”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现实中的灵能，究竟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成了罗玄明心中一个难解的疑问。
按照游戏世界中的设定，地星原本是没有灵能粒子这种东西的。
是几百年前，界门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地星之后，自界门对面的异世界，大量的灵能粒子逸散到地星，才有了现在“新武道”的基础。
在此之前，所谓的“武道”，不过是一种强身健体、好勇斗狠的工具。
修行旧武道，不光不能增长寿命，还会把自己弄得一身暗伤，折损寿命。
唯有灵能，才是一切的基础。
但是有灵能就意味着有界门，就意味着有异界的存在。
就意味着，异界的生物，很有可能穿过界门，来到现实世界。
罗玄明心头不禁升起了一种迫切。
不仅仅是有强大的人类势力正在寻找这个“VR眼镜”，还有……也许在安城的附近，就有一个隐藏的界门存在。
通过这道界门，也许已经有异世界的强者或者兽类，悄悄潜伏在地星，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保持着迫切的心情，罗玄明在家中不断修行青犀拳。
累了，就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
渴了饿了，就喝点水吃点肉干面包。
没有为了节约时间而登入《高武》游戏中睡觉。
《高武》中的时间，也很宝贵。
那是他唯一获取新武道功法的来源，如果在武高终日沉睡，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导致他任务失败，不能继续获取功法。
一部青犀拳，是不足以支持他修行到大宗师境界的。
这一点，罗玄明很清楚。
日月穿梭，天光明暗，一个星期悄然而逝。
罗玄明有些费解。
他已经极为努力地修行青犀拳了，可他的武道进境，像是遇到什么瓶颈一般，已经整整一天毫无进展。
更加恐怖的是，他的皮肤，出现了一处“罩门”。
右侧大腿上，有那么两寸长宽的皮肤，变得异常柔嫩，打拳时皮肤和裤子的摩擦，都会导致这块皮肤红肿破损。
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灵能的功效，罗玄明已经很清楚了。
修行青犀拳，不仅皮肤强韧，就连心脏的跳动都变得更加强劲有力，不应该惠及不到那么两寸皮肤。
他知道，是时候回到游戏里查询一些武道基础的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