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们意念为一
序列职业晋升仪式即将开始。
对于马丁的决断大家既担心又期待，更多是想见证，毕竟某种意义上社团就是为此建立的。
谁让银杏学院管得太严，一些试图提前内卷的学生等不及，干脆尝试互帮互助的早点通过这一层试炼，类似性质的社团其实还有几个。
学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部分原因是其中一些成员一样。
只要不出事。
那都不是事。
社长一声令下所有社员行动起来，分别进行画阵、熏香和服药等程序。
前者是仪式本身，相当于一种文字。后者则为了提高理智值，免得待会儿遭了邪突然发疯，那才叫完犊子了。
人人都知道风险，但富贵险中求，谁怕谁。
即便新人伊莲也要参与进来，由爱妲带她负责一部分画阵，只有使用者注入了灵性力量效果才好。所以马丁才广罗人才，当然了，大家各取所需。
许多市面上搞不到的材料都仰赖于社长的渠道，而且专享折扣，大家互惠互利。
至于同一社团间交流学院经验、情报之类更不用提……
一小时后。
夕阳西下已是黄昏。
暗淡橙黄的光芒从窗户照进室内，只见社员们围着圆形图腾站好，居于中心的马丁环顾一圈。
“晋升仪式中至少有一个环节需要进入灵界，一个不同于物质界的地方，更偏向精神领域。讲解点到为止，以免让低年级中了认知感染。总之我将带大家前往，准备好了吗？”
众人点点头，随即马丁摘下了眼镜，原来那瞳孔始终散发着光芒。
显然拥有远高于同龄人的观星强度，受到了更多灵性浸润，因此才有底气。
他朝圆阵中心滴落了一滴血。
嗡！
恍惚间多彩缤纷的世界渐渐褪去，周围取而代之是黑白色调的水墨画，勾勒出简单的活动室轮廓，连每个人都变成了黑白风格。
“放心，在灵界看不到更多颜色是正常的。我们这里只是灵界一角，顶多听到一些呓语。”
“那是污染，不要仔细分辨，看着我，站在阵中就行。”
马丁轻轻抚摸地面图腾，一抹金色包围众人，此刻他已经接收到一部分圣武士的庇护之力，就等时间缓缓流逝……
此刻万籁俱寂。
爱妲不露声色的环顾四周，在她眼中分明是多彩绚丽的世界有无数骷髅注视。
它们是谁？为什么大家看不见？
更可怕的是骷髅越来越多，从课桌、地板和天花板涌现，探头探脑的打量着闭目养神的学生们，好奇的歪歪头。不知为什么，能感觉到它们厌恶的情绪。
她升起一个想法：“难道我的灵视高得吓人？”
“没错，现在他们眼中只有黑白，最多再加上圣武士的金色，而你是2K画质60帧率。”
“啊？”
“之所以现在没法再往高了开是因为你理智值会不够，所以别看了。”
夏兰的提醒让爱妲连忙收回目光。
听说一般人就算误入灵界也会因为看不到，从而无法触发灾害，反观自己这些人就容易被盯上。
虽然移开了目光，但她总觉得那些骷髅的视线锁定了这边，而且越来越近。大家却没察觉，明明都快要进入庇护的金色灵性之力中……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存在其实吸引了它们？”
“还真是。”
话音未落金光应声破碎，宛若摔在地上的玻璃杯一样散落。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一群可怖的骷髅就这么闯进视野，仿佛掰开了眼皮，眼球剧痛渗出血泪，身体麻木没力气。
“给我过来。”
随着马丁一声高呼同时绽放灵性，果然吸引它们注意，但转瞬间口鼻流血。
“出意外了，我来吸引，你们快返回物质界——”
然而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骷髅团团包围，如同液体在周身流淌、舞动，俨然成了污染灵性的傀儡，漆黑一片不见面目，却仍感觉在看着自己，那视线令人头皮发麻。
学生们愣在当场，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检查仪式却发现地面不知为何升起鲜血，看不见脚面。
“社长，你撑得住多久？”
回应提问者的是马丁手臂上膨胀的黑气形成爪子将其提起来，仔细看那黑气中不断有骷髅嚎叫。
有一半人则当场眼神空洞一片暗淡，僵硬的待在原地。
是污染！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抓住了最近的伊莲。
她拼尽全力挣扎却眼睁睁看着怪物们蔓延而至。
“得快点救人。”
爱妲连忙试图抢走被抓住的同学，不料马丁顺势一推将两人甩出去，噗通一声她跌落血池中，骨头好似散架的痛，差点站不起来了。
剩下理智尚存的人撒腿就跑，却发现转一圈回归原点，这片灵界在封闭。
“别跑了，白费力气，你们集中灵性试试看把这里炸掉。”
可惜人们接二连三的晕倒，不省人事，七窍流血的人与血池倒在一起仿佛要融入其中，恐怕理智早已清零。
“伊莲！”
此刻黑气萦绕她周身即将彻底占据。
“你不是说能强化我的灵性力量吗？”爱妲在脑海中催促“到底行不行？”
夏兰郑重的问：“你确定？”
“立刻。”
随着回答声响起，红蝴蝶结下一根黑发变成白色，紧接着晕染开来，一袭长发变成雪白色纯洁无瑕。
当事人丝毫没来得及察觉，只下意识跑向危在旦夕的伊莲和另一个同学。突然眼前一晃，自己出现在马丁的十米开外，两只手分别提着两个人。
最早被抓住的学生已经晕过去，浑身重得像灌了铅。
伊莲先震惊的看着突然气质陌生的同学，随即咳出一大口鲜血。
“因为你不懂控制，刚才那速度容易把人撞得稀巴烂，所以我帮忙引导了动作。”
黑白发构成熟悉的熊猫形象。
“你！”
没等爱妲心有余悸的指责说出口，被夺走了猎物的骷髅们发出嘶鸣，牵动马丁的身体恶狠狠的看向了两名少女。
它清晰地感知到目前唯二尚未污染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