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片天地生病了
知道不能再拖了，叶游先收获一波三分田，没有意外，经验又增加了十五，变成了四十八。
略过这些，叶游把刚得来的木碗、木桶和神像都放到神祠的房间，然后叫来了早已等待的老独臂。
绣娘此时也跟了过来，只是脸色更差了。
叶游关心地望向绣娘：“你怎么样？”
绣娘一脸苦笑：“我还好，能撑得住，只是部落里已经开始死人了。”
“死人了？”叶游的声调高了起来，“谁死了？”
老独臂叹了口气：“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还有三个三岁以下的孩子。”
叶游沉默了片刻，少顷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快速吩咐道：
“刀老，你一会带人从神祠取出几百个木碗，部落里每人分两个。
“另外，你把病情的凶险传出来，就说小首领有救他们的药，让他们带着木碗去求。
“小首领要是还不应炽阳石，你就把那几具尸体偷偷扔到她家门口。”
老独臂的瞳孔睁得滚圆，张大了嘴巴：“祭......祭祀大人，部落里听我的不多，况且这又是......”
叶游懒得跟他解释原委，一口肯定道：“平时是，可现在不一样了！”
叶游接着望向绣娘：“你叫几个没病人来，帮我抬些东西。”
说着便望向苦婆婆的方向：“你这病拖着也不是办法，我们赖也赖在那里。”
......
当老独臂开始行动之后，光耀部落的气氛就变得异样了起来。
不提刘若凝门口的那几具冰冷的尸体，不论平时胆小的还是胆大的，亲近首领的与不亲近首领的，皆是拿着木碗偷偷摸摸地去刘若凝那里求药。
毕竟有些人可能没得病，可他们终究有朋友，有亲属。
只是这群人到地方就傻眼了，人头攒攒，上百来号人把刘若凝的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石室内的刘若凝暴跳如雷，一把抢过大熊手里的木碗狠狠摔在地上，凌冽的目光扫过站成一溜的亲信们。
一众亲信们皆是低下头，有的把木碗藏在身后，有的将其悄悄塞入怀中。
刘若凝深呼一口气，试图和颜悦色道：
“别人不知道，你们怎么也跟着瞎胡闹，我要是有药，能不先给你们吗？”
一众亲信们相互望了望，眼中皆闪过一丝羞愧。
就在这时，本来病了的刘复归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见如此气氛，蹭地一下就跟活兔子似得蹿走了，显然大病已消。
一众亲信们就好像看见的绝世珍宝，直勾勾地盯着刘复归的身影消失，接着眼巴巴地望着刘若凝。
刘若凝只觉得一股恶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然后化为咆哮声吼了出去：“你们到底是听谁说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最后还是大熊站了出来：
“是老独臂，但他说是从祭司那里听来的！”
“该死的叶游......”
刘若凝恨得银牙都要咬碎了。
......
苦婆婆的木屋中，叶游与绣娘坐在一旁，不时地你来我往咳嗽着，交相辉映。
苦婆婆靠坐着在摇椅上，两只手各拿着两只木碗仔细比对着，少顷又看向看脚边的数十只木碗。
又看了看四五个木桶，这才疑望向叶游：“看纹路这些都是部落里木匠的成品，可他们却生得一模一样，确实有点怪！”
叶游没有搭话，只是故意咳得更大声了。
苦婆婆放下手里的木碗冷冷一笑：“祭司大人今日过来，不会是专门来给老婆子送东西的吧？”
“是，也不是，要是婆婆要是能回答我的一些疑惑就更好了！”叶游回道。
“是吗？”苦婆婆看了眼病殃殃绣娘，轻叹了一声，“可以，但先说好，我不一定懂，懂也不一定告诉你。”
叶游笑了笑。
他来这一共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他与绣娘的病情求药，另外一个就是打听炎精归的用途。
前者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是事，说了也没意思，后者听苦婆婆的意思估计也问不来。
正事不聊，那就随意谈天说地了，反正叶游认准了一件事，得不到药，他是不会走的。
“就是想问问婆婆你这屋子怎么这么暖和，我那里能改成跟这里一样吗？”叶游望了眼四周发问道。
苦婆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许是预判落空而生起的恼怒，也许是对无知的嘲讽，冷哼了一声：
“你堂堂高阳氏子弟，连阵法都不认得吗？该不会是不学好被家里赶出的吧？”
叶游自动略过苦婆婆的嘴炮攻击，认真问道：“阵法？多少个木碗能换来？”
苦婆婆一瞬间恍若被木碗噎住了，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出任何一句话来。
叶游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瞧不起我？
哼！
他很久之前就得出一个结论，只要他够土鳖，别人在他这里就装不了逼。
苦婆婆深呼一口气，直接闭目养神了起来。
叶游哪能轻易放过苦婆婆，换个话题问：“婆婆，为什么这病每年都会来一次？”
苦婆婆睁开眼睛，望向窗外的目光略显幽暗：“因为回阳天？”
叶游疑惑了。
他学过几天医理，话虽说冷暖交替容易伤寒感冒，可也没有说每年必来之理。
感冒了无非发发汗就好了，哪有部落这边这么严重。
对了！
鬼麻！
难道跟麻黄的用法一样？
“婆婆，鬼麻是破表用的吗？”叶游有些不确定道。
苦婆婆惊诧了，认真看向叶游：“你学过古医理？”
叶游是属猴的，给杆就往上爬这套玩的飞起，清了清嗓子：“略懂皮毛，还得请教婆婆回阳天的事。”
苦婆婆这才真正有了交谈的意愿，沉声回道：“这片天地病了，所以才有了回阳天。”
叶游再问，苦婆婆只说因为天地病了，所有生灵都会跟着染上邪气，只是众生禀气不一，症状也不同罢了。
再就不肯多说，而是跟叶游探讨起了古医理论。
叶游搜肠刮肚，才堪堪听的懂苦婆婆所说，然后“引经据典”跟其探讨。
只是还没说满十句话，苦婆婆的脸色早就黑成了锅底，不禁嘲讽道：“你可真是学了个皮与毛。”说完便闭眼不言。
叶游讪讪一笑。
恰巧这时，小蝶从门外走了进来，俯近苦婆婆的耳边轻说了一会。
苦婆婆倏地睁开眼，接着望向叶游，目光中满是复杂：
“凝丫就快到了，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