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升堂！
柳刚揪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王二走到徐光坤跟前。
“大人。”
“这是王二？”徐光坤有些不忍直视，“你怎么下如此重手？”
“这就是王二…..”柳刚环视周围，发现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这边，那老丈也在看着，于是斩钉截铁的说道：“大人，我这人打小就控制不住力道，出手不知轻重。”
“真的吗？”
“真的。”
徐光坤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行吧，那等我说两句就带回去。”
他环视了一圈满脸喜色，讨论个不停的百姓们，大义凛然的喊道：“乡亲们，本官要开堂审理这窃牛案，想看的都可以来县衙观看。
还是那句话，本官是心有百姓的官，本官来梨花县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以后有冤就来县衙报，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大人。”
“明白！”
百姓点头称是。
有个聪明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青天大老爷。”
有个带头的，百姓就接二连三的跪倒一大片，齐声高唱：“青天大老爷！”
怎么动不动就跪的。
徐光坤无奈耸肩，刚想叫他们起身，眼角余光就瞟到了远处三个没跪下的身影。
这三道身影两女一男，两大一小。
大的是两个穿着劲装戴着斗笠身材曼妙的女子，小的则是一个虎头虎脑十岁左右的男孩。
徐光坤瞬间就记住了三人，“这三个哪来的，其他人都跪了她们怎么不跪，她们是大家族的？”
师爷摇了摇头：“大人，应该不是大家族的人，大家族的小姐不穿这种材质的衣服。”
“行吧，二狗，去把那三个人叫过来，问问她们来历。”
柳二狗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姑爷，那是大当家，二当家还有小七。”
大当家？
徐光坤神情一滞。
我那武力高强的山贼王老婆，居然不是臂上能跑马的存在？
“姑爷没认出来大当家？”
“没认出来。”徐光坤小声说道：“让她们也来县衙。”
柳二狗子应了一声，向着几人走去。
徐光坤眼光又在那两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流转几圈，才依依不舍的移开视线。
“回县衙，开堂！”
……
“师爷，开堂都是些什么流程？”
徐光坤看过不少电视剧，也看过不少小说里的县令审案，但那只是后人根据书本还原的，真真假假谁都不清楚，怕出错让人看出自己是个假县令的他只能询问这真县令。
“主要有三个流程，传唤与缉捕，升堂审理，案件判决，这第一步你已经做了，后面就是升堂审理了。”
“怎么做？”
“开庭时，由书吏通知相关人员到庭，维护法庭秩序。随后，您查明当事人是否到庭，宣布案由、书吏等相关人员的名单，接着原告和被告各自陈述案件的情况和诉求，双方进行辩论质证。”
“书吏是？”
“就是负责记录案件审理过程，包括原告、被告的陈述，证人的证言，官员的审讯内容的人。”
“懂了，那双方进行辩论质证以后还需要做什么。”
“您根据情况判断谁对谁错，下判决就行了。”
“完了？”
“完了。”
“简单倒是简单，可我们没有书吏啊。”徐光坤看着满脸写着与我无关的师爷，嘿嘿一笑：“师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再当一当这书吏吧。”
“大人….这事可以让王主薄干。”
“师爷，我看夫人独守空房甚是寂寞啊，你也不想….”
“大人，我突然觉得这书吏的职务我责无旁贷！”
“这就对了嘛师爷。”
…….
“升堂！”
“威….武….”
县衙大堂内。
“啪！”
惊堂木轻拍公案声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接着响起：“原告卢老头，被告王二皆已到庭，窃牛案现在开始审理，你二人即刻开始辩论质证！”
王二先声夺人的喊道：“大人，这牛就是我的，我辛辛苦苦养了好几年，我邻里都可以给我作证！”
卢老头气的是脸红脖子粗，在县衙内便口不择言的骂道：“彼其娘之，牛是我的，你这小儿莫要信口开河！”
“证据呢？”
“邻里也可为我作证。”
“是吗？”王二一声冷笑：“那你让他们过来说！”
“喊就喊！”跪在地上的卢老头抬头注射着那坐在“明镜高悬”四字匾额下的身影，大声说道：“大人，请唤人证。”
“行。”徐光坤吩咐道：“来人，唤人证！”
虽然这大堂内的众人和围观的百姓都大概清楚谁对谁错，可办案讲究的是证据。
所以这案必须办的有理有据。
不多时，柳刚就将王二邻里和卢老头邻里带了过来。
王二邻里来了一推，卢老头邻里只来了一个。
王二邻里皆是王二亲戚，他们进了大堂便拱手抱拳，齐声道：“大人，我等可以作证这牛就是王二家的。”
妈的，做假证都来了！
徐光坤皱了皱眉，喝道：“你等确定所言非虚？盗窃可是重罪，尤其是窃牛，你等想清楚再说，做伪证可是要被杖责的！”
在乾朝，盗窃是一项严重的罪行，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会根据盗窃财物的价值量刑。
如果盗窃价值不足五两银子，将受到杖刑、罚款等处罚。
盗窃价值在五两银子以上但不足十两银子的，会受到流放惩罚。
盗窃价值在十两银子以上的，将受到更严重的刑罚，斩首！
乾朝一头牛价值12两白银，已经超过了十两，所以一但确定牛是王二窃的，那么他难逃一死。
乾朝还规定做伪证的人会受到罪人刑罚轻二等的处罚，也就是说王二偷牛是死罪，那么这些人就是被杖责。
当然这些事也是师爷告诉徐光坤的。
王二邻里毫不动摇，“大人我等绝无虚言。”
古代这些同族之人是真团结啊！
徐光坤心中烦闷，本以为就简简单单的走个过场，没想到又要多生事端。
麻烦！
他转头对着卢老头邻里问道：“你怎么说？”
卢老头邻里站在原地出神的想着什么，半天没有说话，大堂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忽的。
“啪！”
惊堂木再次响起。
“说话，说实话！”
卢老头邻里回过神来，看了看王二又看了看卢老头，神色挣扎，几次欲言又止。
卢老头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起来，急的满头大汗，哀求道：“老张我们邻里20年了，你说啊，这牛我养了这么多年，你是知道的，你说啊老张！”
“我…..我…..”
张老头支支吾吾半天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王二也开始催促：“张老头，大声说，他到底有没有牛，你放心说，你在梨花县待了几十年，你的话和你家人的话，大家都信得过！”
听到这话，张老头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了下来。
“他没牛….”
……